第7部分(第2/4 頁)
,葉楓就感穀雨渾身發燙,許是內創引起,忙將穀雨放在床上,自己亦跟上了床,想以自身內力護住穀雨心脈。穀雨昏昏沉沉,雙眼時開時合,額上又虛汗涔涔,就算葉楓以內力護持,仍無法讓穀雨清醒。葉楓心中更加焦急,然而葉楓也有傷在身,胸中一口鬱氣壓在心間,葉楓漸感難耐,終是氣息一窒,嘔出一口鮮血。
恰在此時,唐門老者領了一人走了進來,那人身著墨紫長衫,衣領間繡著一朵繁複的雲紋,眉目清絕冷冽,一把落鳳筆系在腰間,不是花子亦還會有誰?花子亦見此情景,當即取下落鳳筆,在葉楓背後點了幾下,又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紮在穀雨胸口幾處大穴之上,這才穩住了屋內兩人的氣息。
所幸葉楓受傷並不算太重,花子亦又熟悉葉楓的武學,剛那幾下就將葉楓胸中的鬱氣散出體外,葉楓已然無礙。
“你又在作死!”花子亦冷冰冰地丟了一句話給葉楓,將盤腿坐在床上,一臉無奈地人給拽了下來,“下來下來,你不是病人別佔著床。”
“我哪裡不是病人了?”葉楓生性瀟灑不羈,又被謝之樓以“驚才絕豔”四字稱讚,偏偏就是不會對付花子亦。
花子亦橫了葉楓一眼,轉頭對身後要走進屋來的易之颺道:“易道長,把他帶出這間屋子!兩個時辰內他若是踏入這間屋子,你一個月也別想進我屋子!”
一隻腳踏在門檻上尚未完全走進屋內的純陽宮道長嘴角下拉,苦著個臉看著拂袖趕人的花子亦,只得委委屈屈地把走到門邊的葉楓給拉了出來,嘟囔道:“葉盟主,你什麼時候能不拖我下水?”
葉楓也拉長了一張臉:“這你得問老花。”
易之颺嘆了口氣,拽著葉楓走出客房。那唐門老者還立在門外,見葉楓與易之颺出來,迎著葉楓與易之颺走了過來,老者恭敬地對葉楓道:“盟主,堡主請您往議事廳一敘。”
葉楓與易之颺相互對望了一眼,易之颺搖了下頭,表示並不知情。葉楓問老者能否帶易之颺一同前去,老者說堡主並未不允,於是葉楓與易之颺一同來到了唐家堡議事廳。
議事廳內,唐逸面色刷白,葉楓注意到唐逸左手腕處裹著一層紗布,已無手掌,葉楓喟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站在議事廳中央,一位手執天策雪陽長/槍,眉目英挺,又不失柔婉的天策女將。
“陵徒弟?”葉楓喚了一聲那天策女將。
那天策女將應聲轉頭,與葉楓對視,只一眼,原本繃著臉的天策女將松下戒備,眉角彎彎,衝葉楓甜甜地喚了一聲:“葉師父!”
這天策女將名為皇甫陵。七年前,葉楓遊歷江湖,在楓華谷紅葉湖邊偶爾撿到的一個孤女,葉楓可憐這個女孩兒,將其帶在身邊兩年,悉心教導她武學,後因葉楓受承君諾之邀前往浩氣盟,遂將這名女孩送至東都天策府內,求天策府統領李翀照料。未曾想五年不見,昔年的孤女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眉宇間英氣十足,令葉楓刮目相看。
唐逸見葉楓認識皇甫陵,緩和了下神色,對葉楓道:“盟主既然認識這位天策女將,煩請盟主替唐家堡解釋一二。從盟主口中說出的話,總比我這個唐家堡堡主有分量。”不久前唐門密室一役,顯然讓這個傲岸的唐家堡主受創頗深,唐逸的話語已不如往日那般鏗鏘,多了一絲頹弱。唐逸說完,從椅子上站起,轉身就要走。皇甫陵突然往前邁了幾步,血紅的雪陽槍攔在唐逸肩頭,皇甫陵面色一凝,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皇甫陵道:“唐堡主,這十字鏢出自你們唐家堡,您推給葉盟主,覺得在理?”
面對皇甫陵的質問,唐逸只微微側了下頭,臉色無太大變化,唐逸輕輕笑了一聲:“唐家堡孔雀翎所射十字鏢從不淬毒。”
皇甫陵顯然不信,冷哼一聲,槍尖壓在唐逸頸部,似是要逼唐逸承認。皇甫陵不過剛滿十八,心性仍不成熟,葉楓心知若唐逸真要出手,以皇甫陵的武功絕對擋不住唐門機關。
唐門議事廳內一時劍拔弩張,葉楓走到皇甫陵身邊,右手壓在皇甫陵的雪陽槍上,溫聲道:“徒弟,你信不信為師?”
皇甫陵點了點頭:“信!”
葉楓對皇甫陵揚起嘴角,笑著道:“那先聽為師的,把這槍從唐堡主身上撤下可好?”
“可是……”皇甫陵仍舊有些猶豫,她相信葉楓,卻不相信唐逸。不過皇甫陵心性率真,既然葉楓讓她相信自己,皇甫陵收回了雪陽槍。
皇甫陵雪陽槍剛收回,葉楓就覺唐家堡議事廳內的森冷殺意也隨之退了不少。唐逸殺人,從不自己出手,就像他殺唐遠一樣,只靠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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