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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與穀雨二人才剛入楓華谷,要往東都洛陽去還需半日。天策府在東都洛陽城外東北邊北邙山下,楓華谷毗鄰洛陽東端。穀雨鮮少來到中原,剛至楓華谷時,葉楓與穀雨說過還需再趕一日路程就能抵達天策。不過眼下葉楓並不打算馬上動身。
葉楓喝盡了杯中茶,又給穀雨斟滿了一杯,三根手指捏住杯口邊緣,故意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在穀雨身後的那一道瀑布之上,葉楓問穀雨:“谷兄,你我相識已有一月,在下心中有個疑問,還望谷兄能夠替在下解惑。”
穀雨低頭看著面前的茶杯,茶水藉著日光印出了穀雨清冷的面容,以及穀雨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穀雨緩緩抬頭,嘴角邊勾起一個弧度:“葉盟主請說。”該問的葉楓一定會問,只是葉楓拖的時間有些長,以至於穀雨快忘了葉楓會有此一問。
葉楓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今日葉楓換了一副裝扮,雖還是一身的金燦耀眼,裝束卻比往日簡單。額間束著一縷鵝黃緞帶,左額邊的緞帶上縛了一枚指蓋大小,中間鏤空的銀白飾品,一簇劉海垂下,半遮住那枚飾物。往日用高冠束緊的頭髮,今日只用鵝黃緞帶在腦後隨意繫了一束頭髮。外衣上以銀線細密地繡了幾道繁複雲紋,靴子上也勾勒了幾道。俗話說,藏劍山莊,君子如風,葉楓若收起那副不羈放浪的笑容,倒真是個翩翩君子。“你那位孿生兄弟是否出自惡人谷雪魔堂?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姓梅。”
穀雨嘴角勾起的弧度漸漸拉長,右手捏在杯身,回道:“在下與他自幼分離,不知他入惡人谷後,是否已改了姓。”言罷,穀雨喝盡了杯中的茶水,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
“可惜了。”葉楓長嘆一聲,接著咬牙道,“那小子借了我半本《隱元秘鑑》,怎都不記得還我!”
穀雨被茶水嗆了一口,抬頭看著對面一臉鬱悶的人,他一點兒也不懂葉楓到底在想些什麼。
說是稍作歇息,葉楓卻在茶棚內待了近三個時辰,此時已至晌午,葉楓索性點了兩碗麵,一邊慢條斯理地吃麵,一邊不忘數落穀雨的胞兄梅清明。
“你那個哥哥,天生的磨人精,我還在谷裡的時候就從我屋內翻這尋那,拿了又不還回來。有一次被我捉住,還抵死不認,說我一個堂堂雪魔堂的副堂主,居然捨不得把好東西分給自己徒弟。”葉楓手捏著筷子,敲擊麵碗邊緣,看得坐在隔壁桌小憩的茶小二心驚膽戰,雖說這瓷碗不值多少錢,可賺葉楓的一碗麵錢,實在抵不了這碗。葉楓側坐在茶小二隔壁,目光對著憋笑的穀雨,繼續數落,“哼!本堂主何時說過收他為徒了?這小子臉皮厚得跟城磚似的,非說我是雪魔堂堂主,他是雪魔堂弟子,我就是他的師父,簡直胡扯,本堂主從不收徒!”
穀雨一直在聽葉楓的抱怨,一邊玩味葉楓的表情,葉楓每每提到梅清明,眼角都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神采,似乎穀雨這個胞兄,在葉楓腦中印象深刻。“從不收徒?”穀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葉楓,“那皇甫陵到底是誰的徒弟?”
葉楓狡黠地笑了一下道:“我那是當女兒養的。”
“那她的師弟呢?”穀雨接著問。
葉楓回得一臉的理所當然:“當女婿養的。”
聽得葉楓的答案,穀雨也知再與葉楓爭論收不收徒也是枉然。穀雨拿起筷子,隨意吃了幾口面,不再與葉楓交談。
葉楓見穀雨沒有了與自己交談的興致,兀自斟茶喝茶,神遊物外去了。一盞茶後,穀雨吃完了碗裡的面。葉楓看了看時辰,拋了一錠碎銀給茶小二,那茶小二歡喜地接過碎銀,連連稱謝。
葉楓上馬前,回頭對那茶小二道:“下次多買些白瓷碗來,這些瓷碗實在不耐敲。”
站在葉楓一旁的穀雨臉上露出了一抹同情之色,葉楓的玩心有時候實在令人頭疼。
茶小二感覺自己右眼突突直跳,待葉楓與穀雨二人走遠,忽見剛被葉楓用筷子敲了一會的瓷碗勻稱地裂為兩半。茶小二一臉驚詫,指著那個破碎的瓷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遠處,傳來葉楓一陣肆意的笑聲。與葉楓駕馬並行的人則默默搖了搖頭,實在不願承認自己與葉楓是同路人。
穿過楓華谷,便是東都洛陽,沿著蒼翠掩映的官道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來往的行人愈來愈多,不多時,葉楓與穀雨眼前出現一座巍峨城牆,城門內外熙熙攘攘都是人,好不熱鬧。葉楓與穀雨無心逗留,於傍晚過了虎牢關,抵達天策府。
天策府始建於李世民任秦王之時,四周澗河環繞,整個天策府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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