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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準了唐無咎。

唐無咎手握那封書信，蔑笑道：“小徒弟，你會使孔雀翎麼？”

葉楓眨眨眼，左手指著被唐無咎捏著的書信，搖頭道：“不會。不過師父，你確定那封信裡有東西？”

唐無咎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葉楓耍了一次。唐無咎手腕用力，將那封信震碎，怒道：“就算有谷主的親筆書信，又如何？”

葉楓挑了下眉，眼中劃過一絲狡黠，葉楓一手把玩著孔雀翎，一邊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封信是谷主寫的了？”葉楓暗了暗眼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只說了烈風集而已，師父你怎麼就判斷出那是谷主寫的信了？”

“因為……”

葉楓繞了那麼一個大圈子，真正的目的是讓唐無咎應付不暇之時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即便葉楓手中無必勝之棋，即便唐無咎下了一手好棋，都比不上讓唐無咎自毀優勢來的直接與決絕。

葉楓按下手中的孔雀翎機括，張開的孔雀翎重新合起，手中換上了泰阿重劍。葉楓嗤笑一聲，往唐無咎身前走了一步道：“師父，你為何要殺我爹？”

唐無咎詫異地盯著葉楓，肩頭抖了一下，似乎未料到葉楓會有此一問。

葉楓目光灼灼，誓要唐無咎給一個答案。

良久，唐無咎笑道：“你知道九天的玄天君麼？”

九天玄天君，最為出名者，乃天寶年間縱橫於江湖與朝堂，平衡各方勢力的鬼謀李復。葉楓自然聽過。

見葉楓眼神有所變換，唐無咎這才道：“葉荀，師承九天玄天君。”頓了頓，唐無咎繃緊了神色，眼中浮現一抹恭敬之色，“我聽命於九天，鈞天君。”

葉楓猛然睜大了眼，天寶年間，與李復同樣出名的另一位九天，乃肅宗第三子李倓，傳聞李倓因其姊之死，怪罪李唐皇室，挑起安史之亂狼煙烽火。鬼謀李復自此與李倓不睦，未曾想，多年前九天恩怨，竟延續到了如今。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叫“嘴炮崑崙”=。=

☆、九天之局

趁葉楓怔愣之際，唐無咎提掌猛攻，葉楓手握泰阿重劍，就勢欲擋，卻未快過唐無咎的手。系在葉楓腰間的孔雀翎重新回到唐無咎手中，機括開合之聲傳來，葉楓心頭一凜，泰阿重劍重重摜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道裂痕，唐無咎腳下不穩，身形微晃。同一時間，葉楓雙手撤劍為掌，欲要扣住唐無咎手腕，卻被唐無咎以孔雀翎格擋住，葉楓見一擊不成，身形再往前一進，唐無咎孔雀翎已然展開，正對葉楓胸口。

“小徒弟，你還要鬥下去麼？”唐無咎陰狠地盯著葉楓，冷冷道。

葉楓不躲不避，輕笑一聲，道：“師父，欠命要還。”言罷，葉楓變掌為爪，按住孔雀翎機關口，試圖最後一搏。

唐無咎眉頭一皺，心中泛起一絲憐憫。當初他是真的欣賞葉楓才會收他為徒，奈何這個小徒弟自始至終都不曾與他站在同一陣營裡。葉楓心思機敏，卻是脾性倔強。雖知這一場決戰在所難免，但唐無咎的心裡，還是不願與葉楓正面對峙。按在機括上的手指並未動作，唐無咎沉著臉，壓低聲問葉楓：“你與九天做了何種交換，他們會將《九天名冊》給你？”

葉楓嗤笑一聲，卻是咬牙切齒：“九天設的這場局不就是等著我自己跳進去麼，既然贏得這場局唯一的解法是我，那我又何必再堅持己見？”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霹靂擊在了唐無咎的心頭。隱在唐無咎身後的九天只是藉由唐無咎挑起了這一場算計兩盟的局，從一開始，九天真正的目的便不在此。九天真正的目的，是葉楓。唐無咎憋了一口悶氣，從不滅煙引他入九天開始，唐無咎一直都無法直接進入九天中樞，甚至至今都不知九天中的九個人真實面目。可是葉楓，卻得九天青睞，如果葉楓不是無心於九天，恐怕葉楓早已身在九天之中。

“莫忘了，為師亦是九天中人。”唐無咎意在提醒葉楓，葉楓此刻已沒了殺他的理由。

然而，葉楓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眉角，語調平平，反問道：“師尊，九天中人何曾說過不會自相殘殺了？”

話音剛落，唐無咎就感手中孔雀翎被一股巨力鉗住，面前的人臉色陰沉，一直嬉笑的葉楓猶如從地獄爬出的修羅，陰鷙的眼中除了死亡的威脅再無其他。唐無咎漸感四周殺意襲來，按在機括上的手指好似被凍住一般，無法動彈。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唐無咎這才意識到葉楓左手不知何時攀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並指聚力，指蓋如刃，鋒利地劃過了自己的手筋。右手手筋被斷，唐無咎右手失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