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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沾,直到晚上三個師傅全都走了,他方才咕咚咕咚痛喝了一肚子水。
次日清晨,李弘照例早早爬了起來,等到預定的時辰都沒有人來,他立刻派人前去打聽,當東宮的幾個宦官匆匆回報的時候,他心中樂開了花。
太子太傅于志寧一早起來臉上身上一片疹子,雖然不癢不痛,但看上去極其可怖,其他兩個師傅都是相同症狀。所以說,他們全都不能來了!
而得知這個訊息,李賢立刻發揮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跑到武后那裡說李弘怎麼消瘦,怎麼可憐,就連太子太傅他們都因為過於勞累而使得身上長了疹子,結果引得武后母性大發,立刻去把李弘召了過來。李弘就依足了李賢的意思,愣是找了身寬大的袍服穿上,結果看上去愈發瘦得不成樣子,武后一見大驚,一刻不敢怠慢地帶著李弘去兩儀殿見李治。
李賢早就找了個緣故在兩儀殿等著,所以,當應召而來的御醫把手從李弘腕上拿開,誠惶誠恐地說出了一通晦澀難懂的專業名詞,大意是李弘太過用功身體有所損傷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目標達成了。
李治一向愛李弘的勤學,但太子的身體無疑更加重要。因此,只是略加忖度,他就下旨改太子太傅和東宮諸師一日一至東宮授課為三日一至東宮授課。而下頭的李賢聽到此話,立刻朝李弘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睹。
老哥,你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第十八章 … 最難消受美人恩
大好春光下的洛陽城自然還是熙熙攘攘,四處可見踏春出遊的年輕子弟和衣著各異的女子,路上不乏高門仕女騎在高頭大馬上帶著大批從人晃悠。至於南市北市和西市則更更是熱鬧,各色店鋪和攤販前盡是攢動的人頭。
坐在車中,李弘面色緊張,恨不得把頭探出去看看有沒有人跟著,可看看李賢一臉沒事人似的,他又覺得自己過於一本正經,最後乾脆低聲問道:“六弟,你真的有把握不會被人發現?要是父皇母后知道我偷偷溜出東宮,非得鬧出大事情不可!”
李賢卻連眼睛都不抬一下,心中暗歎李弘實在是不可救藥。他雖然幫著緩解了一下沉重的課程,但帶著太子四處亂逛的把戲,哪裡敢任性為之?他當然先去磨通了老爸,又去和老媽解說了放風對於健康的重要性,也不知打了多少保證才能夠帶李弘出來。否則,這位老哥真的當翹家那麼容易麼?這不,除了他那幾個隨從,後頭還不知道跟著多少人呢!
不過嘛,既然要李弘欠人情就得讓他欠個夠,這種事當然不能解釋清楚。
“五哥,你就放一萬個心,有什麼事情都是我頂著!我幫了你那麼多回,哪回真的出過事情?”
李弘轉念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這才舒了一口氣。今天他和李賢出來說是散心,但是對於到了洛陽好幾年卻沒有真正四處走走看看的他來說,一切都是新奇的。他起初還剋制著不往外頭看,到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把車簾掀開一條縫,不住往外頭打量,眼神中盡是好奇。
旁邊的賀蘭煙見李弘這個樣子,心中就有些可憐他,此時不禁輕輕戳了戳李賢的腰間:“賢兒,太子也實在太可憐了,你看看他那身板,又矮又瘦,走出去別人肯定都認為他是你的弟弟。”
李賢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心中又犯起了嘀咕。歷史上初唐的太子就沒幾個好運氣的,李承乾李忠李弘李賢李重俊全都是橫死,唐明皇那位太子也一直都是戰戰兢兢過日子。所以說,他才不想坐在那個位子上被火烤,眾矢之的是什麼感覺,不說他也知道。
所以,無論是看在兄弟之情還是其他,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李弘硬生生傷了身體。既然要放鬆,首選自然是逛逛鼎鼎有名的胡姬酒肆,還有那南北兩市和西市的店鋪。至於那些強身健體的法子還得日後才行,要是他帶如今這病怏怏樣子的李弘去騎馬,怕不會顛散了骨架子。
今天他只帶了李弘和賀蘭煙,至於李敬業和程伯虎則全都沒有通知,怕的就是惹上事端。然而,在安康樓下頭熟門熟路地停好了車,上來迎客的夥計一看到他就愣住了。
“沛……沛……沛……公子裡面請!”
好嘛,那一出沛王怒打紈絝傳遍京城,自己居然成了名人!李賢原本還擔心他一嗓子喊出一個沛王來,見那夥計硬生生憋出了一個公子,頓時鬆了口氣,信手扔了幾個銅錢過去:“今天我是特意帶人來看哈蜜兒跳舞的,找三個最好的位子,送最醇的酒和最好的菜上來!”
“是是是!”那夥計慌忙點頭哈腰,隨後就把一行人領到了一個獨成一體的包廂前。不出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