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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還有信方術迷煉丹的權貴,於是,他輕輕鬆鬆打探到了自己需要的訊息。
問題是,那些從各種渠道匯總到一起的訊息實在沒法讓他安心。豪爽、仗義、慷慨、多才、善武……然而,這眾多的褒義詞之後,還有幾個訊息靈通人士透露的貶義詞——睚眥必報、護短、狠辣——總而言之一句話,躲那位雍王遠些,那就肯定沒事了。
甭管這年頭親王究竟是實權人物,還只是徒有尊榮手無實權,可不管怎麼說,李賢都是皇帝皇后的兒子,萬一這要是人家再發怒上門尋釁,那砍斷的就不止是區區一張楠木桌。而是他地腦袋了吧?於是,迦摩羅不禁認認真真地考慮起了自己的前途問題。
這世上六根不淨的和尚,橫豎也不止他一個。
這帝后在芙蓉園度假轉眼就已經近二十天了,雖說最初的日子很是逍遙愉悅,但被李弘這麼一病,上上下下一陣忙活。悠閒的氣氛一掃而空,甚至變得有些沉重。直到李弘逐漸康復,這情形才稍稍好轉,更多的人才把心思放在了榮國夫人楊氏地壽誕上。
畢竟,這已經是老太太九十一歲的生日,這樣難得的高壽老人,於大唐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同時,對李大帝來說。老太太能活九十一,豈不是意味著他的人生還沒過完一半?再說了,這大好的日子衝一衝,指不定李弘的病就全都好了。
大病初癒的李弘並不如外人想象地那樣孱弱,每日已經能沿著芙蓉池慢慢散步。當然,一多半的時間,陪著這位的是李賢,少部分的時間,偶爾也會出現未來太子妃的身影。芙蓉園從上到下的僕役都得到過武后的警告,對這樣逾越禮制的行為都裝做沒看見。
然而這一天。李賢卻沒有如往常那樣扶著兄長去芙蓉池,而是笑嘻嘻地讓人用肩輿把李弘帶到了馬場。就在兩日前,西域再次貢來良馬百匹,武后命人從中精選出二十匹養在芙蓉園中的馬廄,而李賢當初那匹坐騎雖然還跑得動,無奈多年過去年紀已經大了。他索性就讓其退了休,問老媽要了一匹。
以武后的手腕,這樣地好事怎麼會只便宜了兒子?眼看此次隨駕的親貴子弟大多和英王李顯混在一起,鬥雞鬥得實在不像樣,於是,她便下令辦一場馬術比賽,前五名俱賞西域駿馬一匹,結果成功吸引了時下愛馬如命的青年們。
“母后此舉。和你先前的相撲大會有異曲同工之妙!”李弘望著場中正在各自憋著勁練馬術的眾人,不覺衝李賢微微一笑,“六弟,你這馬術是當年和英國公學來的。後來又上過陣殺過敵,怎麼不上去試試?”
“咳,橫豎母后已經把馬賞給了我,我何苦上去再和人家爭搶名額?”
李賢一面笑一面把李弘扶到了當中撐著巨大遮陽傘地位子上坐下,又取來巨大的冰盆命兩個宮人在旁邊拉起了手動風扇,此時,那原本四下裡逼過來的暑熱之氣逐漸被一股涼爽的風所取代,看得李弘為之側目,那眼神中只透露出一個意思。
這年頭皇家給大臣賜冰都是有定數的,外頭的冰價錢也相當不菲,這被大臣看到了肯定又是一頓好說,李賢就這麼浪費?
李賢瞅了一眼場中大呼小叫的程伯虎和屈突仲翔,再看看悶聲不響埋頭訓練的薛丁山,頓時微笑了起來,一回頭看見李弘地眼神,他便雙手一攤道:“五哥別瞪我,現如今長安城藏冰戶比以前多了幾倍不止,就是我自個也有不少冰窖。再說,我就是再窮,這點錢總還出得起吧?”
面對這種言論,縱使李弘也沒法再提醒下去,索性便把目光放到了場中。他雖然秉性脆弱,但大唐的太子從來就不是一味學文,想當
年的時候,那課程可是排得滿滿當當,似乎就是因為騎馬射箭,過分辛苦反而壞了底子。所以,這時候瞧著一群人在場中縱馬飛奔歡跳,他只看得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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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站在旁邊笑吟吟看著,心裡也很是得意。話說武后原本是決定舉行馬球比賽的,奈何這長安城中地馬球水平他是清清楚楚,這種沒有懸念的比賽著實沒有意思,因此他獻上妙策,馬球就變成了馬術,分極速賽馬和障礙賽馬兩輪,總分高者勝。於是,如今這各家都把壓箱底的好馬都拿了出來,箇中有些甚至看上去比此次進貢的西域駿馬素質更高。
與其說這比賽是奔那個彩頭去的,還不如說是爭面子,或者換一個更確切的詞來說,那就是……爭媳婦!
那是因為,不知是誰透露出風聲來,武皇后有意讓賽馬的前五名,和此次隨駕芙蓉園的眾多名門閨秀挑選匹配良緣,任由他們開口,只要女的肯嫁就立刻賜婚。
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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