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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輕柔地劃過冒出短髭的下巴,閉上眼,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聽著沉穩的心跳,慢慢地、慢慢地,沉入恬靜的夢鄉。
乍聞柳爾雅毫無保留的深情告白,澆熄了滿腔的慾火,取而代之的是盈滿整個心房的柔情蜜意,最後那隱含哀愁的語調竟使得他的心也隨之一動,她就這麼地委曲求全嗎?即使被他負了,也抱定了默默退讓的結束。
安格魯愛憐地看著微帶甜笑的臉龐,偎在他懷裡的她是如此的心滿意足,不自禁地將她摟得更緊。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孩,竟如此輕易地即攫獲了他隱藏二十七年的真實情感,是緣是情?不敢相信自己溫和帶著距離的面具下是連他也不曾瞭解的熱情,一經點燃,熊然灼熱。
抬頭望出窗外,人工仿造的皎潔明月如真似幻地灑落著銀白光輝,今晚,又是一個漫長難耐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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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怒斥伴隨砰然合上的門響起,一臉無辜的小鬼站在門前,委屈地拾撿散落地上的檔案,臉上的震驚多過於屈憤。
“怎麼,掃到颱風尾了?”J幸災樂禍地調侃。
小鬼一回頭,看到J像看到救星一樣。
“哎、哎,所長最近不太對耶!”小鬼像發現新大陸似地附上J的耳邊低語。
笨!J睨了小鬼一眼,暗自罵道。那個叫做慾求不滿,明眼人如他,早就能閃就閃,能躲就躲,哪像小鬼還傻愣愣地自動奉上當炮灰,不過,總是得要有人犧牲一下吧!哀憐地看著小鬼,心裡默禱。別怪我不仁啊。
汝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看J自個兒笑得那麼開心,又是皺眉又是咧嘴的,小鬼好奇。“什麼事啊?”那麼神秘!
J對於小鬼的問話不予理會,一副佛日不可說的神情。
苦思不得其解的小鬼惱火,怒道:“不告訴我?好,我要去找老大,跟她說你昨天和護士長在公園約會的事。”聲如洪鐘響遍整個走廊,隱隱傳來回音。
J聞言大驚失色,那怎麼成。老大的醋勁可大著呢!
死命拉住直往外走的小鬼,用盡力氣仍被他壯碩的身軀給拖離數尺。
沒事長那麼壯幹嘛!要是被老大知道昨晚的事,鐵定又要十七八天不理他了。
“好啦、好啦!跟你講,先停下來可不可以啊!”自己的幸福比較重要,安格魯,抱歉,只得把你犧牲掉啦!
小鬼見J願意公開八卦內幕,立刻豎起耳朵,深怕漏聽了一字一句。
“還不就是因為……”
“J,進來。”背後的門猛地開啟,又砰地關上,房內瀰漫的怒氣由短暫開合的門中宣洩,一擁而出,壓得門外面面相覷的兩人透不過氣來。
J愁眉苦臉地悲嗚。“完了!”
小鬼則是兔死狐悲地走到他身旁,拍拍J的肩頭,笑咧了大嘴。“恭喜,風水輪流轉啊!”躲過J揮來的鐵拳,興沖沖地跟老大告密去也。
J站在門前再三躊躇,一咬牙,抱著必死的決心推門而人。
“找我有事?”
背門而坐的安格魯轉身,臉上面無表情,叫人高深莫測,只有身為多年好友的他,可由安格魯精爍的眼裡解讀出危險的訊息。
現在的安格魯像座活火山,隨便來個刺激都有可能爆發,死爾雅,不管她做了什麼,都害慘他了,害他也得受池魚之殃,只希望火山爆發的那一刻他不在場。
安格魯不發一言,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看得J心頭髮毛,雙腳直打哆嗦。
受不了凌遲的折磨,J深呼吸,豁出去了!希望安格魯能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給他一個善終。
“我說老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嚇跑了多少人啊?”J雙手撐上辦公桌,無懼無畏地直視安格魯。
安格魯揚眉,對J的質詢不予回答。“你那天和老大怎樣了?”
哪還能怎樣,不就……不就安慰到床上去了嘛!
J紅著臉,惱羞成怒地嚷道:“哪……哪有……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心虛的口氣理不直氣不壯的,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哦,是嗎?”安格魯故作驚訝狀,臉上盡是嘲諷。
這小子,一說謊就臉紅結巴的習性一點也沒改。
“還不是爾雅惹的禍!她把我的包心菜吃掉了,你還幫她?”J略定心神,哪能一直讓安格魯把他當猴耍?現在開始絕地大反攻。“對了,爾雅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上班?看你最近一副……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