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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買了早餐回家,姐姐還沒醒來,秦澤叫她,她沒搭理,擰了擰門把手,得,門都鎖了。
怕我夜襲啊?
姐弟之間就沒有基本的信任了嗎?
“她還沒起來嗎?”王子衿抓著一根油條,捏蘭花指,鹹豆腐腦配油條,她的最愛。
秦澤的豆腐腦是甜的,搭配油條,也是他的最愛。
這個世界上有兩大異端:妹控和鹹豆腐腦。
秦澤試過把王子衿掰回來,讓她知道甜豆腐腦才是王道,鹹豆腐腦是可恥的,是不能接受的。
但王子衿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還指責他和姐姐有毛病,深井冰,竟然吃甜豆腐腦,腦子秀逗了吧。
於是每天買豆腐腦或豆漿,都要特別說一句:三份豆腐腦(豆漿),兩份甜一份鹹。
甜豆腐腦是美味,特別是在夏天吃,熱騰騰的時候,灑一勺白糖,加些許杏仁,放在冰箱裡冰鎮。大熱天的取出來吃,甜味和杏仁的香味糅合,豆腐腦又嫩又滑,甜滋滋,吞入腹中,沁人心脾,比任何甜品都好吃。
“我去叫她。”王子衿擱下筷子,片刻,廊道里傳來暴力的敲門聲:“睡你妹,起來嗨。”
姐姐就這樣被粗暴的叫醒了,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
她昨晚失眠了,很難用語言表達當時的心情。
一個不留神,粉嫩嫩的葡萄就被弟弟吃到嘴裡了,像是渾身有電流噼裡啪啦的流過,酥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羞澀與惶恐交雜,緊張和愧疚翻湧,還有那種抹不去的負罪感。
對了,回房間後她還衝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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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客廳,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秦澤的背影,默默的在自己位置做好,埋頭吃早餐。
王子衿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他們三人相處了一年,太熟悉彼此之間的相處方式。
秦寶寶平時吃飯的時候,嘰嘰喳喳很活潑,今天太安靜了。
她仔細的端詳秦澤,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異樣,他一臉“我是**接班人”的無畏和淡定。
吃完飯,秦澤和姐姐們離開家,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庫,他和子衿姐揮手告別。姐姐雙手拎著包,垂在小腹,以一種很淑女的姿態站著。
這樣的姐姐是反常的,恰好說明她的糾結和緊張,仍然沒有對昨晚的事釋懷。
秦澤開車,駛向片場。
“姐,照我估計,最多一個星期,電影就可以殺青了。”秦澤道。
“哦。”秦寶寶應一聲。
“中午回來幫你做豆腐腦,放冰箱,晚上你就可以吃了。”秦澤面色如常的拉家常。
秦寶寶點點頭,悄悄的觀察他。
很平靜,沒有絲毫的尷尬和愧疚,好像吃姐姐葡萄是基操,不需要糾結的東西。
秦寶寶委屈的咬著唇,她都方寸大亂了,弟弟卻雲淡風輕。
寶寶心裡頓時委屈起來。
還有些失落,雖然他這樣的處理態度,姐弟倆都不會尷尬。
弟弟的心境當然和姐姐不同。
弟弟:差一步啪姐就看著她離開。
姐姐:差一步掉入深淵無法生還。
早上八點半到片場,劇組人員已經到齊,就等著他倆了。
“開始吧,爭取一次過。”
房間裡,秦澤麻利的脫掉短袖、褲子,就剩一條四角褲,鑽被窩。
換成以前,秦寶寶會喜滋滋的欣賞弟弟的身材,就像男人欣賞女人身材那樣,但今天,她瞄了眼四角褲的黨中央。。。。。劃掉,襠中央。
就立刻縮回目光,顯得分外侷促。
“秦總,你到那邊換一下衣服。”鄭導演讓燈光師、攝像師各就各位,朝秦寶寶說。
秦寶寶需要換裹身服,就是露肩膀的那種,總不能穿著短袖躺被窩裡。
男演員就隨便多了,不用那麼麻煩,穿條四角褲就行。
“換替身吧。”秦寶寶說。
秦澤愣了愣。
“可是替身沒有啊。。。。”鄭導演為難道。
沒有動作鏡頭,沒有危險鏡頭,這部電影並沒有安排替身。
燈光師建議道:“導演,讓劇組的女同事來吧。”
“我來!”
“導演,讓我來。”
“秦總,我來當替身。”
門口,裝置組幾個女同事紛紛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