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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使勁誇好，一個使勁貶低。

既然這麼差，你乾脆別買啊。

但這種話賣家不會說，因為他們不管怎樣，還是想賣出去的。

“咱們說說盈利這一塊，之所以看中你們的廠，因為它走的是高階路線，屬於半月不開鍋，開鍋吃三月。你們廠現在的主要收入來源，是vr體驗館的裝置維護、修理。偶爾賣幾件大型vr裝置。盈利情況還算不錯。可咱們這一行，真正吃虧的是研發這一塊，太耗錢了。但你要是不創新，只是賣裝置吃老本，沒幾年就趕不上時代了。你瞅瞅現在高階點的vr開發商，背後都有大金主支援。”

劉總道：“正因為走高階路線，所以它才有價值不是嗎。”

“價值是相對的。”秦澤道：“這麼說吧，現在的體驗館其實對裝置的需求已經飽和，不像沙縣大酒店，開的到處都是，一條街能開兩家。vr體驗館，整個cbd區，能有十家就不錯了。而這十家裡，一整年都不見得會買一套全新裝置。正是因為遇到了這樣的發展瓶頸，所以劉總才斷了繼續渾水的心思。我說的對嗎。”

劉總和苟總相視一眼，抽了口氣。

行家啊。

有過一番研究的。

這些年賺了不少錢，發展確實到瓶頸，繼續在這行混下去，會愈發艱難。對於他們來說，自身的巔峰已經過去，接下來就是漫長的下坡路，於是有了全身而退的想法。

秦澤道：“其實對我們來說，直接運著裝置回滬市，把廠子開在滬市是最好的選擇。你也知道我的根在滬市，深城太遠，不便於管理。所以你的那些員工遣散費，得自己出。”

劉總臉色微變。

這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都有合同的，不支付遣散費，他要吃官司。

他總不能和黃鶴一樣，帶著小姨子跑吧。而且自家媳婦的這個小姨子。。。。。。。他不禁看了眼身邊眉目清秀的女人。

他這個小姨子，滬市畢業的高材生，在滬市工作了半年，和男朋友分手後，回到深城，目前是他辦公室的秘書。

老婆特意安排的，老婆把妹妹送給他當秘書。

一石二鳥，既把秘書這個威脅剔除，又安排了眼線。

劉總經常有飯局，都會帶著小姨子。

“不過呢，考慮到後續招人的麻煩事，目前的決定是看情況。”秦澤道。

意思很明白了，別坐地起價，不然咱們互相傷害，額外的那點錢，我給你，你拿去當遣散費吧。

劉總面不改色，笑容滿面：“喝酒喝酒，生意上的事，明兒來我辦公室再談。”

明天還得繼續扯皮，不過也好，秦澤打算看看廠子怎麼樣。

許耀默默看著，面帶微笑，眼中有一種父親般的欣慰。

或許某些方面在他這個商海沉浮十幾年的前輩面前，還顯得稚嫩，但心態和語氣都異常的沉穩，絲毫不虛，這個很值得讚賞。

當初許耀第一次和人談判，腿是抖的。

一頓飯吃飯，晚上九點半。

劉總提議去唱歌，成年人的交際應酬，基本上是這個流程：吃飯、夜總會、啪啪啪。

任何事都能在酒桌上談妥。

談不妥？

行，女人大腿上。

還不行？

那就身體裡。

待會兒唱完歌，劉總打算往秦澤房間裡塞女人。

他現在沒摸準秦澤和蘇鈺的關係，自以為是普通合夥人。

但秦澤是大明星，見過的美女應該不少，他思考著哪裡的女人質量最好，得挑極品的韓式半永久，否則伺候不好這尊大神。

“唱歌呢，就不去了。”秦澤笑笑：“我這個身份不方便。”

“那。。。。。行吧。”劉總道：“我送幾位上樓？”

“麻煩了。”

酒店房間就在樓上，順帶一提，這是五星級酒店。

這種酒店是沒有妖豔jian貨晚上打電話的，因為能住得起五星級酒店的。。。。。。人家有的是啪啪物件好嘛。

把秦澤一行人送上房間，劉總和苟總等人一起下樓。

劉總的賓士車裡，小姨子坐在後座看手機，司機見他下來，忙下車開門。

“姐夫，”小姨子忽然喊了一聲，然後沒有後續了，她表情有點糾結。

劉總茫然看她。

她席間陪著喝了不少酒，大概有點上頭，問道：“秦澤在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