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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曼笑吟吟:“年輕人,她男人一年上百億,回自己座位喝酒吧。”
男人立刻湧起一股挫敗感,不是“上百億”震到他,是裴南曼心直口快的“年輕人”,像極了長輩關愛晚輩的語氣。
可她看著年輕又漂亮,感覺比自己還小,但她透出的滄桑氣質比自己父親還要濃重。
四周一片低笑聲。
老饕們用一種看愣頭青的目光看年輕男人,還是嫩了點,單看氣質和外貌,兩女人就不是俗物,這樣的女人不是富家千金就是身後有大佬,總之不是沒主的小家碧玉。
火急火燎的搭訕,碰壁了吧。
打發走年輕男人後,裴南曼感慨道:“老太婆一個,還有人來搭訕。”
蘇鈺呸道:“三十二歲的老太婆麼,再過兩年,我豈不是也成老太婆?”
三十二還沒過女人的黃金期,裴南曼鍛鍊、保養的好,如果忽略她太過凌厲的氣質,看著其實才二十五六。
可她的人生經歷,卻比大多數商海沉浮的中年人更加滄桑和壯闊。
裴南曼搖晃著杯裡的酒,“說吧,今天怎麼了,你和秦澤吵架了麼。”
蘇鈺搖搖頭:“我怎麼會和他吵架,從來都是他說什麼我做什麼。”
裴南曼“嗯”了一聲。
蘇鈺灌了一杯酒,強忍著不打嗝,淚眼汪汪的看閨蜜,悽楚道:“他和王子衿上床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裴南曼知道蘇鈺一直以奪走秦澤一血為驕傲,並藉此瞧不起正牌女友王子衿,覺得她賤人矯情。
同時,這也是她僅存的一點心理安慰。
現在秦澤和王子衿也走到這一步,蘇鈺僅有的那點優勢也沒了。
蘇鈺低聲道:“我那麼愛他,我都不計較他有女朋友的,他覺得對不起王子衿,難以割捨,好,我就從來不逼他,就想著默默對他好,但凡他有點良心,早該踹了王子衿跟我了吧。”
“他喜歡制服我就買,他喜歡什麼姿勢我都做,他把寶澤的股份轉讓給我,可那些錢我都留在公司賬戶裡,秦寶寶要錢的時候,我有不給嗎,收購東風科技的時候,我有不給嗎。我為了誰啊我。”
“可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來的確實他和王子衿上床,然後呢,是不是要結婚了,哪天突然覺得自己腳踏兩隻船罪大惡極,想洗心革面,到時候我就該退場了吧。”
“你說,我算什麼呀。”
說著,她慢慢的哭了。
裴南曼嘆道:“別想太多,他對你很好,不會拋棄你的。”
“可我沒安全感,一點都沒有。下午他跟我坦白後,我這裡就像空了一塊,好想哭。”蘇鈺捂著胸口:“但我不能哭,我裝作自己什麼事都沒有。。。。我,我裝睡。”
“越想越不甘心,當時就該給王子衿打電話,告訴她老孃跟秦澤都睡了幾百回了,她才是第三者,讓她滾,離我男人遠遠的,敢聯絡我就打斷她腿,嗚嗚嗚。。。。。。”
蘇鈺邊說邊灌酒邊哭,像個情場失意的女瘋子。
“你早該想到有今天啊,往日的甜蜜是最好的麻醉劑,或者說你自己一直在逃避。”裴南曼沉聲道:“既然這麼不高興,就分手吧。”
“我說不出口。”
“我打電話幫你說。”裴南曼作勢掏手機。
“曼姐,我,我捨不得。。。。。。”蘇鈺忙按住她的手,哭的梨花帶雨,沒骨氣的樣子讓裴南曼想打人。
“他哪裡好,你要帥哥我給你找,保準比他帥。有才華的青年俊彥我認識同樣不少,不敢保證比他優秀,但絕對不差。至少你能過的舒心不受委屈。”裴南曼咬牙切齒。
蘇鈺沒說話,抽抽噎噎的搖頭。
“他給你灌了什麼**湯。”裴南曼恨鐵不成鋼的戳她腦門。
“我真正喜歡他是我生病的那一天,”蘇鈺說:“那天我發燒了,頭暈乎乎的,睡在床上感覺自己飄在雲裡,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就想,如果我死了,也得好幾天才會被發現,空空蕩蕩的孤獨,世界這麼大,可在你最需要關心和幫忙的時候,卻沒有人會伸出援手,像是掉進看不見底的深淵裡,一點點,一點點的往下沉。”
“生病了想喝粥,沒人會給你做。口渴了想喝水,沒人給你倒,連喊人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你始終一個人呀。曼姐,你懂那種孤獨的。要不然你不會接東來和紫琪來家裡住,你做菜的手藝那麼爛,卻自我陶醉,還風雨無阻,不管多忙也要堅持回家做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