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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
但他無法不感覺到他碰觸的嬌軀有多柔軟,每回碰到她肌膚都像觸電,他幾乎無法剋制愛撫她的渴望,只好在心裡猛背九九表。
她曾矇矓地醒來數次,愣愣看他,他每次都希望她是真的醒了——也許他辛苦的壓抑就能立刻得到釋放,但她眼光呆滯,顯然是半夢半醒,於是他只柔聲道:“你睡吧,我馬上幫你洗好,等一下你就可以在床上好好睡了。”
於是她又睡去,留他繼續當伺候她的苦命男僕。
沐浴過的她更是致命誘惑,柔膩溫軟,散發溼潤香氣,抱她上床又是一番和慾望的辛苦對抗,他迅速替她穿好睡衣,擦乾長髮,蓋上毯子,然後下樓開冰箱,給口乾舌燥的自己灌一大杯冰水。
喝冰水時,他一面打電話給謝棋雅。她手機依然沒開,宿舍也無人接聽,他改打給堂哥,堂哥下山去找朋友了,說謝棋雅後來並沒有聯絡他。
怪了,既然下午那麼急著找他,怎麼之後又一點訊息也沒有?
他沒多想,安頓兩個孩子上床睡覺,之後回書房處理一些瑣事,回覆幾封信件。此時毛母和毛治平才回來,兩人已在農場餐廳用過晚餐。
母子倆看來心情不錯,他將整理好的幾份職缺資料交給毛治平,讓他參考選擇,他欣然感謝。毛母聽兒子放棄原先的工作,寧願選擇職位更低的,臉色稍沉,但沒有反對。
然後紀澤惟才回到房裡,換上睡衣,躺在妻子身邊,瞧著她睡顏。她睡得真香甜,渾然不覺他這晚受了多少折騰。
他伸臂,將她攬入懷抱。她囈語了聲,主動偎近他,臉頰貼在他肩上。
身體的渴望又來咬齧他,但感覺她在懷裡輕輕呼吸,嗅著她身上淡淡馨香,不需更多激情,心靈已經饜足。
他輕輕親吻她,鼻尖蹭著她的,相擁著,沉沉睡去。
毛秀忻直睡到凌晨才醒來。
她摸索床頭,按開壁燈,一盞暈黃溫柔吐亮。她眯眸,看見丈夫睡在身畔,床頭電子鐘指示著凌晨四點。
她感覺身體痠疼,有點餓,有點渴,見床頭桌上有杯茶,便拿來一口氣喝光。
記得她和丈夫跟兩個孩子出門玩,下午回來時她累極了,想小睡一下,之後的事就沒印象了。
她好像沒換睡衣吧?但毛秀忻聞聞自己,沒有汗臭,面板乾爽,長髮鬆軟,她何時洗了澡?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模模糊糊記得自己躺在浴缸裡,丈夫溫柔地對她說話……難道,是他幫她沐浴?
她瞧向紀澤惟,他穿薄汗衫和短褲,睡得好沉。結婚這麼久,除非親熱,他還是不太會在她面前完全赤裸,更衣也是速脫速穿。
她一時興起惡作劇的念頭,脫掉他汗衫,然後搖醒他。“澤惟?”當她碰到他結實胸肌,還不客氣地用力摸一把。
他醒來,惺忪地睜眼,一看自己沒穿衣服,反射動作地扯毯子來遮,裹著另一半毯子的她被這股力道一拉,咚地摔下床。
“毛毛?”他嚇一跳,連忙把她撈上床。
毛秀忻哈哈笑。“我沒事。你衣服是我脫的啦!”
難怪,他鬆口氣,拿回衣服穿上。看她笑盈盈,眼眸閃亮,他問:“睡得好嗎?”
她點頭。“你是不是幫我洗過澡?”
“嗯,你睡著了,叫不醒,我想你不喜歡身上黏膩膩的就睡,所以抱你去浴室洗過。”
“真的是你……”她感動,在自己疲累不堪時,被心愛的人仔細照料,還有什麼比這更窩心?
“不然還有誰?”紀澤惟微笑,瞧了床頭鍾一眼,關掉燈,摟她躺下來。“天還沒亮,再睡一下。”
“嗯……”當他身軀從背後貼上她,她呼吸一窒,感到他腰下的“異狀”抵著她臀後。這是男人清晨的生理反應,不過今晨的反應似乎比平常……激烈得多。
“不是說要去看日出?”
“還是算了,我怕你太累,現在時間也太遲了。晚點我帶你去附近的茶園,主人是一位老先生,他跟我交情不錯,我們去找他喝茶。睡吧。”他抱緊妻子,嗅著她髮香,滿足地又要睡去。
毛秀忻卻輾轉難安,挪挪手臂,動動小腿,哪個姿勢都不對,她臀後囂張的他是個嚴重的干擾,更別說他手臂沉甸甸地壓著她的腰,他的呼吸暖熱著她頸後,讓她面板敏感地發燙發癢。他身體放鬆,慵懶的男性身軀有意無意地釋放性感力量,害她陣陣心悸,呼吸不穩。
這樣她哪睡得著?她最好先解決這問題。
“澤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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