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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開。
若她死了,他該多難過。
桑柔往他懷中鑽了鑽,說:“我會好好喝藥的。”
話雖如此,每次一到喝藥時間,就不見人影了。偌大的太子府,藏人的地方多的是,管家回回都找得滿頭大汗,非得顧珩回來親自抓人,才逮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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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氣得額角直跳,斥她:“怎麼這般讓人不省心!”
她裝無辜,說:“我看你每回抓我的時候都抓得很開心,我這不是給我們生活新增些情趣嗎?看我多良苦用心,你還罵我!”
照例被他賞了一個爆慄。
……
顧珩於屋中看書,窗戶大開,屋內的爐子燃著的熱氣盡數竄出了門外,冷風攜寒氣進來。
管家本想提醒關上窗子,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顧珩看書的時候神情專注,卻時不時會偏頭,望向窗外。
書桌被安放到窗邊,一個可以收羅院中全景的位置。
院內一人一身雪白狐氅,蹲在梅樹下,堆著雪人,口中絮絮叨叨,不知在說些什麼。
白梅,白雪,白衣人,時光仿若已被鍍成了白色,纖塵不染,安靜閒適。
顧珩正垂首仔細看著手中卷冊,一手拿著金鉤,筆尖蘸了硃砂墨,時不時會在書中標註一二。
忽然,視窗橫了一人影,光線猛然一暗,他仿若無知無覺般,目光凝注於書卷上,神不外馳。
桑柔手中一大把梅花,本張了張嘴正要喚他,這時見他專注看書的模樣,忙嚥了聲。
從這個角度側看他,可見他長長的眉睫,鼻子高挺,側臉淡漠無情,有點不易近人。脖子後面垂著一小束頭髮,今日的髮髻是她給他束的,折騰好久才弄好,本看著挺滿意的,竟還有紕漏。她頓時有些心虛,不知今早他上朝時,有沒有人發現平素一絲不苟的太子連個髮髻都沒梳好。可愧疚沒有維持多久,想到他可能被臣子議論調笑,心中極不道義地竊笑起來。
她正暗自沾沾自樂,忽然聽得一聲輕嘆,還沒反應過來,顧珩啪一聲擱下手中的筆,長臂一伸,勾到伏在窗欞上的桑柔的脖子,往內稍稍一拉,桑柔始料未及之時,他臉已湊過來,薄唇印在了她唇上。
啪嗒一聲,桑柔手一鬆,梅枝盡數掉落在桌上。桌角鋪著熟宣,花瓣上還沾著新雪,此刻全鋪綴到紙上,暈開潤溼痕跡,星星點點。
桑柔一手撐在窗臺上,一手還保持著握花的姿勢,雙眼瞪得大大的,呆愣住。
顧珩在她唇上細啄了兩口,將她放開,轉拾起桌上的梅枝,說:“怎麼?又想做梅花糕給我吃?”
桑柔回神,眼波閃閃,咬著唇,瞪了他一眼,不答,反向屋內探視。
咦,方才還看到管家進了屋,也沒看到他出去,這時怎麼不見人影。
顧珩好似瞭然她心中所想,道:“管家不是那麼沒眼力的人,在你偷窺我的時候,就離開了。”
桑柔瞬即怒道:“我什麼時候偷窺你了?你怎麼可以冤枉人!”
顧珩淡淡悠悠地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著梅枝,說:“就剛才,不然你趴在窗前做什麼!人證物證俱在,你想我去把管家叫回來對質?”
桑柔不服,反駁:“我分明是光天化日明目張膽地看你!”
顧珩了悟道:“那我確實你冤枉你了,你這是明窺,不是偷窺!”
桑柔說:“就是。”一點羞恥都無的坦然模樣。
顧珩失笑。
桑柔又指了指他的頭,說:“你有一小撮頭髮沒紮上去。”
顧珩點頭:“嗯,我知道。”
桑柔訝異:“你知道,那你還就這樣上朝去?”
顧珩睇向她,說:“今早若還讓你拆了重新束髮,那我還用不用上朝了。可若不讓你束髮,你肯嗎?”
桑柔咧著嘴笑,搖頭。
***
二更麼麼噠~~ 桑柔見他手中所持衣物,臉登時哄了一下火熱。
那那那……是她的肚兜。
她求饒:“太子殿下,我錯了,您迴避一下好嗎?”
顧珩反倒是逼近她,問:“錯哪了?”
桑柔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說:“錯在……”心裡醞釀著無數咒罵的言辭,可見他眼睛眯著,危芒畢露,她嚥了咽口水,“錯在……沒有喚你夫君,沒有給你一個早安吻。”瞬即畫風急轉,她裹著被子坐起身,湊到他面前,在他臉側落下響亮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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