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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走了幾步,看著前方所差無幾的幾條茶道,停下,片刻後轉身,看向許昱說:“你認識路嗎?要不要我給你帶路?”
許昱愣了下,而後瞭然地緩緩笑開,說:“我得留下來承擔責任不是?”
桑柔說:“嗯,不如你直接去漠王面前投案自首好了,你爹是朝中要臣,你是得漠王器重的新晉文臣,興許還能求得個減刑,我亦可以替你作證,此事純屬意外。”
許昱:“……那真是有勞姑娘了!”
桑柔擺擺手:“客氣客氣!”
水閣。
“三哥,方才那幾個宮女看了你一眼都臉紅了!”
顧珩眉目不動,說:“你那麼明目張膽地盯著她們打量,她們能不臉紅?”
“我……有嗎?”
“還真有!若是喜歡,兩個宮女而已,三哥還是可以你替你討來的。”
“我哪有喜歡她們呀,她們長什麼樣我都沒看仔細!”
“那你還說她們臉紅了?沒看仔細她們模樣,你怎麼知道她們是否臉紅?”
“我……”
顧珩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說:“宴會要開始了,走吧!”話畢人已在水閣外。
顧琦還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被他繞進去了,抓著腦袋跟上。
前方有幾個太監圍在花圃旁,正焦急討論著什麼。
顧琦好奇地走上,問:“怎麼了怎麼了?”
太監雖不識顧琦,卻從他衣著行止上看出,必定是身份顯貴之人,忙行禮,答道:“這是王上最喜愛的寒蘭,不知被誰弄壞了一株,要是被王上知道,必然是要惹得王上大怒的。”
顧琦皺眉,看著他們焦恐不已的模樣,嘀咕:“不久一株花嗎?有那麼嚴重嗎?”
“阿琦……”顧珩在前方喚他,“走了。”
顧琦哦了一聲,看了一眼那株花,忽然眼前一亮,他迅速彎腰,手往在花葉下一探,手中已郝然多了一根簪子。
太監們都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物什。
“哈,看來兇手還留下了證據!”
花叢掩映,加上這簪子色澤暗澀,與泥土幾乎融為一體,若
不是眼尖,很難發現。
“阿琦……”顧珩有些不耐地回身,卻在看到顧琦手中揮舞著的物什時猛僵住身子,下一秒,眾人只覺耳邊疾風呼嘯而過,園圃邊已多了一個人。
顧琦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簪子就已叫顧珩多了去,他莫名地看著顧珩,只見他目光鎖在手中的簪子上,眥目而視,眼神又深又沉,又似裹襲驚濤駭浪。
“這簪子……”半晌,他如夢如醒般地回頭,眼中沉沉,難辨情緒,卻讓顧琦覺得,他此刻的狂喜焦灼,他說,“這簪子,你哪裡來的?”
顧琦皺皺眉,指了指一旁的花圃,說:“撿來的!”
顧珩又轉向那些太監,問:“知道這是誰落下的嗎?”
太監齊搖頭,見顧珩臉色瞬即陰鷙下來,嚇得忙跪下。
“三哥,怎麼……”顧琦還想問什麼,可話未說完,顧珩已經動作迅疾,離開,他忙喊,“三哥,宴會要開始了,你去哪兒?”顧珩早已消失在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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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廳。
桑柔趁著呂忠與人忙於交談時,坐到與剛落座的劉氏身旁。
“舅娘,如何?”
“琴已經交由司樂房的人,我們的人會候在外頭,你直接去找他即可,他會帶你去。”
“好。”
待呂忠回來,桑柔尋了一個藉口,輕易出了宴廳。
宴會開始前,漠王坐下緊鄰的某個位置,卻空了一人。顧琦心急如焚,卻始終不見顧珩蹤影。
漠王問起顧珩行蹤,他哼哼哈哈指意模糊地編了個理由。漠王皺皺眉,沒說什麼。
宴會開始,群臣象徵朝賀,奇珍異寶,暗自競敵。
坐在呂忠身側的官員看著呂忠面目僵冷,笑說道:“呂公今年又沒備禮?呂公真是年年如一日,遺世獨立,不爭寵諂媚,令我等慚愧!”
諷意昭然。呂忠倒也不怒,看向他淡然道:“從未見過慚愧還是笑得露八顆牙!牙倒是挺白,特別有了那顆菜葉子相襯!”
對方臉色一青,滿閉上嘴。
呂忠冷笑著飲酒。
劉氏在一旁給他空了的杯盞沾滿酒,說:“與阿柔呆久了,如今你這說話竟有了幾分她的風格。”
呂忠反思一下,點頭:“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