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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章序。
顧珩卻不能和她較真,只得順著她的思路,繼續哄:“我沒有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一直是你。我說要娶你來著,可你不同意。項子衿……是俞晏喜歡的人,是俞晏把你當成她替身了……”
扯謊栽贓,信手拈來。
桑柔瞪著淚眼看他,大眼撲閃著,無辜而迷惑,盯得顧珩一顆心又脹又疼,腦海中閃過一句話,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他本想再添油加醋說些什麼,可桑柔雙眼倏然一闔,已又暈厥過去。
“阿柔!”顧珩登時大慌,急急喚道,對方已再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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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無垠,人聲寥寂,群山掩映的深谷營地篝火明亮。
溪頭,一人藍衣無瑕,孑然獨坐,望著眼前茫茫夜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仲清寒此刻覺得口中甚是乾渴,從未如此想過好好酣醉一番。可是營地哪來的酒。在章臨接到顧珩的密令之後便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來。每次聽說有關桑柔的訊息的時候都心驚膽戰,害怕來不及,害怕她已去,害怕他妙手回春卻對她無力迴天。
她從來未將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卻不可救藥地執著對她的感情。桑懷音曾與他透露,她去燕國的幾年,喜歡上了一個人,但那個人卻死了。
她該很難過。
她這樣的人,喜歡一個人,不一定生死不顧,卻定然至死如一。
顧珩對她懷有心思,從前還覺得若有若無,這幾日已表露無遺。他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當初章臨桑柔與他所說的,似是而非,他不全然相信。他倒不怪她對他說謊,他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幫不了她,以致她要四處奔波,仰人鼻息。
身後傳來窸窣聲響,仲清寒回神,往後一看,來的是顧珩的護衛。
他即意識到情況不好,立馬起身,問:“是不是阿柔?”
來人點頭,尚不及說話,仲清寒已飛身跑向顧珩營帳。
入了帳中,卻一眼就看到顧珩將桑柔抱在懷中,眼中憂急昭然。
“快!過來看看她!”
他見到仲清寒,即說道。
仲清寒急忙上前,把住桑柔的脈,又探了探她的額頭,才鬆了口氣。再從隨後護衛拿進來的藥箱中取出針包,攤開,取出銀針,對著燭火稍作烤炙,往桑柔身上幾處穴道扎去。
過了好一會兒拔出,又探了次她的脈象。
顧珩問:“如何?”
“燒已逐漸退下去。”
“方才她醒來一次,說話有些混亂,不久又昏厥過去了,這是為何?”
“她說了什麼?”
顧珩一滯,答:“一些人和事,事件人物倒是記得很清楚,但記憶有些凌亂,好似記得一些,又忘了一些。”
仲清寒點點頭:“她連日高燒,又昏迷許久,思維凌亂倒是正常。”
“高燒這麼久,查出病因了嗎?我聽聞她少時身體即不好,可是因為舊疾?”
仲清寒眼色微暗,而後冷笑一聲,說:“她這麼不要命了般來來回回幾次折騰,便是鐵打的身體也受
不住。”
顧珩面色一僵。
“至少該慶幸她是高燒,而非低燒。曾經她就是低燒幾日,差點……說到病因,太子怕是比我跟清楚些吧。阿柔這些日子都跟著你,她的一舉一動不都在你的眼皮底下?無外傷表創,無毒病侵染,那隻能是心理原因了。心理受到重創,身體最先作出反應,高燒不退,說明她遭遇了什麼不願承受的事情,五體內裡應激對抗。她醒不來,用不了藥,我無從下手,還希望太子能指點迷津,她到底遭遇了什麼,我好思慮對策?”
顧珩眉頭皺起,盯著仲清寒好一陣看。
仲清寒撇撇嘴角,說:“太子不願說,我亦不勉強了。”說著就要走。
“她父王……去了。”
顧珩在他身後道。
仲清寒愕驚轉身:“你說靖文王他……”
顧珩點頭。
仲清寒看著雙目緊閉的桑柔,默了許久,嘆了口氣,說:“原本我猜,她這樣愛自由的人,願意待在你身邊,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借你的力量救靖文王他們,如今卻……生在帝王家,又自小離宮,相比其他人,父母親愛她所得要少得多,但每每與我說起靖文王時,總眉飛色舞,嘴邊惦著的都是他對她的好。她說,靖文王不一位好君主,但絕對是最好的父親,沒想到……難怪她會承受不住!”
顧珩聞言眸色更晦暗幾分,低頭看向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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