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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微愕。
“靖國雖被滅,但復國黨此消彼長,將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一直給燕國西境帶來各樣侵擾。齊國處燕東,現在國弱民貧,不想被吞沒,只能讓燕國四方干擾不停,無暇顧及東侵拓疆。文王在我們手裡,那靖國復國的力量就在我們手裡。”
“那你不怕俞晏駐兵不去嗎?”
顧珩搖頭:“他不敢。燕國此次來兵不過五萬,待在齊國越久,他們本身就多一分危險。”
他這樣提點,桑柔瞬即明白過來。
齊國南接楚、申,西鄰燕、漠。哪一個國家沒有被燕國吞侵過城池,而日漸坐大的漠國整日虎視眈眈,等著機會回擊它。燕國若敢對齊國有任何一番舉動,只怕會招得天下群起而圍攻之。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她問:“可是若是燕漠勾連而伐齊,他們可分齊擴土,你怎麼防?”
顧珩這時稍稍露出點高深的表情,自信十足地說:“不會。漠
國不會這麼做。”
桑柔見他這表情,迷惑半晌,腦海忽然靈光一閃,失聲低呼:“你和漠國結盟了?漠國才是你此次戰役最大的後盾!”
顧珩唇角勾起,她果然通透。
商討起戰事,先前的僵硬氣氛稍淡去,桑柔的手不知何時抓在顧珩手臂上,這時低頭一看,登時覺得頭皮發麻,忙要放開,顧珩眼疾手快,已將她手腕扣住,而後往下移動少許,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太小太瘦,輕輕一裹,便盡數包在手心。
肌膚相貼,已沒了先前高燒時的炙燙,溫和熨帖,顧珩五指收緊幾分,卻不敢下大力氣,她太瘦,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被捏碎。
桑柔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臉噌一下發熱,羞惱地看向顧珩,說:“你……放開!”
“你怪我沒有告訴你你父王就在我手裡,你怪我將你的親人做棋子,你怪我沒有保護好你父親,你怪我欺你瞞你還束縛你,你怪我惱我恨我,為什麼不說?”他每說一句話就逼近一分,到最後整張臉幾乎都要貼到桑柔臉上去。
桑柔節節敗退,終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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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藤子的荷包~~?(°?‵?′??)
144。此情再難為(4) 你怎麼能騙我
“是你做的?”
曾經所擔憂的,在她這含恨的一眼望來後,皆如噩夢實諸,顧珩覺得身後一陣寒涼,腦海中有一個意識清晰滑過,他們之間徹底完了。
半晌他點下頭,又搖頭。
去年他領兵北上打樓國,帶著多重目的,一為取河關,二為引人眼目,讓顧琦暗集兵力去打申國,三……便是為的這靖國王室一族的俘虜。
“來人背景複雜多樣,我是其中一支,各路人馬後來起了糾紛。最後我帶了走靖……你父王。其他人……聽說後來在混亂中妄圖逃跑,都……蹂”
桑柔如遭雷擊,心口一陣徹骨巨痛,喉中一堵一腥,鮮血應聲吐出,身體一軟,倒入顧珩懷中。
“阿柔!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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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的營帳這幾日忽然加強把守,拒不讓人入內。顧珩接見軍內外各人,商討戰事的場所亦換到了和煦營中。眾人不明其因,只覺得好生奇怪。而作為顧珩最器重的護衛成持,不知怎麼的,被顧珩好一頓責罰,好似說擅作主張,讓什麼人進了顧珩營帳。
另有細心人發現,顧珩這幾日臉色一直不佳,眉頭深鎖,可外頭戰事一直告捷,不明白是什麼事讓他如此擾心。
而對此體會最深刻的,便是卓薇柔。
往日顧珩對她態度還溫溫潤潤,謙禮有加,這幾日見到她,卻不過冷冰冰一個點頭示意,便快速離去,再無其他。她幾次到他營帳前探訪,都被拒之門外不得而入。
俞晏自那日之後,頻頻來齊營這邊,卻是往民營那邊跑,每每無功而返,後來直接找到了軍營這邊來,一身焦急而來,滿身怒氣而歸。
有人猜測,太子該是生病了,可時不時見軍醫往他帳房中跑。
而不久後,本該在章臨的仲清寒卻突然出現在無影谷中,平素清清冷冷的一人,這時卻是滿身陰鷙之氣,特別是每次從主帥營帳中出來,一張臉陰沉都似雷雨前夕,讓人駭然不敢近其身。
桑柔一昏迷就是好幾日,其間醒來幾次,卻都是意識模糊,後連續高燒不退,軍醫進來診脈,卻說這是將死之人的脈象,被雷霆大怒的顧珩差點拉下去砍了。
顧珩除了必要出去商討戰事佈置計劃,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