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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一句,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才有……”卻在碰到他幽暗的眼神後,猛地住口,險些咬到舌頭。
那頭顧珩繼續:“昨日,我在你身前受的傷,可我都還未怎樣,你卻先昏倒了!”
桑柔一驚,自己是這樣暈倒的?抬頭看顧珩,他目光盯著自己,神色嚴肅,顯然不是玩笑之話。
桑柔暗暗鎮定住,說:“太子放心,桑柔的病不需要別人伺候吃藥,活蹦亂跳生龍活虎,上樹摘桃下水摸魚,鞍前馬後,隨時聽候差遣。”
“你琴技一絕,身世詭秘,這些無害我利益的,我可以不過問。但你若拖著一病軀,那我很擔心,你是否能夠完成我往後交給你的任務。”
“嗯……”桑柔心頭考量了一下,決定交代幾分,“我……小時候身體是不大好,但從小到大,塞了不少藥材,也有幸得以名醫相治。喏,我和仲清寒也是因此得識。如今,我已無大礙。太子大可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的身體妨礙到太子的大業。”
她與顧珩無畏對視,一雙靈眸黑白分明。從前,她慣常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嘴角揚起,眉眼彎彎,兩靨生花般明豔動人。如今,她在他面前仍多是這幅模樣,卻笑得比往日要少很多了,眼裡的笑意後似藏匿著萬千傷痛,笑容再淺薄一點,就會破冰翻湧而出。
此刻這般認真嚴肅的神情反倒少見。
顧珩仍舊半信半疑,卻不願再與她深究下去。
以往,他們關係曾那般親密,她也不曾與他透露半分她的身世之事。現在又怎可能逼迫她開口。
他並不是非要她對他袒露一切,她那些沒有他參與的過往,他並不十分在意,因為再在意,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所看重的,是他們的來日方長。而著手調查她的身世,不過是想要以防萬一,想對她多一份把握。
碗已見底,桑柔起身,問了句還是否需要伺候,顧珩言累,便讓她退下。
出門卻差點和來人撞上,手中的瓷碗差點跌落,那人動作極快,堪堪在落地前將碗接住。
“多謝!”
桑柔道謝接過,卻在抬頭時怔愣住。
那人卻毫無表態,微微側身進屋去。
“等下!”
桑柔急急把人抓住,那男子皺眉回頭。
桑柔仔細端詳著他眉眼,過了會兒才放開,道歉:“抱歉,認錯人了!”
男人眉目不動,簡直若雕刻石碑般,轉頭進去。
“太子!”
“嗯,昨晚的人都處理好了?”
“是!”
“……”
門內隱約傳來兩人交談的聲音,桑柔將門帶上,而後呼了一口氣。
那男人與穆縝長得卻是奇似,卻不是他。那昨晚,看錯的人也是他吧。
桑柔撇撇嘴,踩著萎了一地的梅花瓣,出院去。
屋內,顧珩從微微開了一條縫的視窗收回視線,眼神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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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早知驚鴻色(18) 救命之恩,以身相報?【明日加更
早知驚鴻色(18):救命之恩,以身相報?【明日加更
而且,她昏迷之前所看到那個人,好似穆縝,可穆縝又怎會在顧珩的暗衛中?難不成他中途改行了?
桑柔搖頭,立即否定了這個可能,穆縝對穆止何其衷心,不大可能會易主而侍,縱使穆止已逝。
齊王走後,桑柔端著藥膳進了顧珩房間。
顧珩躺在床上,面目虛白,雙目緊閉,眉頭微蹙。可即便是一副病容,仍是好看地不像話。
桑柔猶疑著要不要叫醒他喝藥,立在他床頭,心裡默默地數小公雞,還沒數完,就聽到帳內男人喑啞的聲音:“你這是在我房裡練入定?”1
桑柔正數得入神,冷不防被嚇了一跳,手上一抖,手中的藥汁濺出幾滴。
她趕忙將碗放在窗前的矮几上,所幸沒燙到手。回頭,卻見顧珩半支起身子來,一臉焦慌模樣。
“怎……麼了?”她問。
顧珩面容微僵,而後咳了幾聲,坐起來,說:“被你一驚一乍的,嚇到了。”
桑柔自然不相信這等鬼話,卻是盡職地上前幫他塞枕頭掖被褥,一邊說:“屬下聽說過病來如山倒,卻不知病來膽子小。是桑柔的疏忽,太子贖罪!”
說完,轉身去端藥,遞給顧珩:“來!補膽的!”
顧珩眸中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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