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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窯出品,價值不菲。怎麼,你對瓷器也有研究?”
桑柔一頓,放下茶杯,搖頭:“我倒是沒什麼研究,是有個故人,他……喜歡喝茶。”說著,眼裡抹上幾許暗色。
顧珩微彎的唇角抿直,問:“故人?穆止嗎?”
桑柔沒想到他會無顧忌地直說,面色一僵,靜默一會兒,才勾勾嘴角,故作輕鬆地答:“嗯吶!太子之前在燕國和穆止也有所交往,不知道他這人噬茶如狂?好在他錢多,不然依他那種非極品不喝的做法,遲早得喝西北風,哈哈……”
顧珩看著桑柔笑彎了眉眼,眼裡卻是化不開的濃厚悲傷。
他想起,幾個月前,燕國詹京蒼巖山,他在一座新墳前找到頹喪至欲死的桑柔。
他微責地說:“桑柔,人已死,你這樣也於事無補,何必徒勞傷感!”
而她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過了許久才緩緩出聲,嗓音嘶啞。
“太子可曾這樣在意過一個人,他的悲歡生死,成了你的悲歡生死?”
“穆止之於我,就是這樣的存在……”
真的那麼難以放下嗎……阿柔……
桑柔瞥向沉默盯著她看的顧珩,訕訕收了笑,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話毫無笑點,且假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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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雖然沒明說,但是那啥啥應該看的出來的是吧是吧是吧吧!
10。疑是故人來(10) 絕地反擊
疑是故人來(10):絕地反擊
桑柔雙手緊拽著他的衣服,幫他看著身後敵人的情形,說:“對方箭如密雨,在耳邊嗖嗖穿過,能不怕?桑柔膽小,不經嚇!太子胸有良策,能不能趕緊使出來,速戰速決!”
顧珩笑著,點點頭,說:“你果然知……好;如你所願。”
說完,手中長劍一揮手,劍梢過處,樹葉盡斷,化身利器向黑衣人射去,黑衣人急忙擋招,顧珩趁機懸身飛起,將劍塞入桑柔懷中,然後一手抓住一粗樹枝,兩人一齊被彈拉起,下一刻,卻聽到轟隆巨響,只見兩邊夾道高壁上滾下無數亂石,而那群黑衣人始料未及,紛紛被捲入亂石中,顧珩借用樹枝彈力,再加以輕功,落到一安全崖壁上,俯瞰下面的戰況,面色冷涼,一手卻用力將桑柔的頭按在懷中,不讓她看下方的情形。
但只聽這悽慘的聲音,也清楚發生了什麼。
桑柔身體微微顫抖,下一刻,雙耳就被緊捂住。
……
馬車上。
護衛送了止血膏·藥進來,欲幫顧珩處理手上的傷,顧珩卻揮退了他們,自己動手。
桑柔縮在一角,盯著他的手,長而修瘦,手背兩行狹細傷口,血漬殷殷。
顧珩隨意地擦拭幾下,就用紗布包裹,動作稍顯笨拙。
桑柔頓了頓,還是起身,走過去,接過顧珩手中的紗布,將他方才裹上的布又重新拆下來,取了小箱奩中乾淨的布,沾了水,將他手背上的血汙清理乾淨,動作輕柔而小心。
顧珩垂眸看著她,她神態嫻靜,面頰是常年不染血色的霜白,睫毛密長,微微顫動,鍍了一層窗外透進的皎皎日光,翩然若蝶翼。而她雙目稍垂,專注著自己手中的動作,掩了幾分風芒和靈氣。
桑柔感受到頭頂注視的目光,眉頭擰了擰,隨後開口道:“深谷樹林,高崖亂石,那些刺客分明是突然來襲,太子卻是有預知似的做了綢繆。桑柔不明,能否請太子指點一二?”
話畢,包紮也完成,桑柔稍稍後退了幾分,抬頭看著顧珩,眼睫一抬,似兩重煙柳重簾倏然撩起,露出黑白山水畫卷,白色是霜天雪地橫波萬頃,黑瞳是濃墨一點扁舟。
顧珩眼色深了深,隨即偏開,將包裹的手前後擺弄幾下,仔細打量著,有些漫不經心地答道:“哦,簡單。多少人想置我於死地,又不想惹上是非。而從河關到梁國這一條路上,在哪個地方將我殺死,卻可以輕易偽裝成意外,不會讓人生疑,最佳的下手地點就是照原這處玄山谷岔道,一條通向深淵,一條去往山外大道。而作為必經之路的山谷兩夾道懸崖山體疏鬆,不時會有亂石滾落,在這條路上死於非命的商賈行人不在少數,故而……”
“故而你猜測他們會選擇在玄山谷附近動手,你故意不帶那麼多侍衛,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而後故意深入峽谷,先下手為強,反過來利用敵人的埋伏來對付他們!”桑柔接著顧珩的話分析道。
顧珩頗讚賞地看著桑柔,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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