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子府?”
“嗯。齊王下的旨令。”
桑柔點點頭,過了會兒,看向阡陌,問:“她與太子……是不是相處得很好?”
阡陌聞言眼波閃了下,咬了咬唇不知如何作答。凌波一旁說道:“太子待客素來友善,禮貌周到。”
桑柔勉力勾唇,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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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搬回了原來住的院子,說搬,她不過帶走了一座燈盞,其他東西不曾動過。
但即便她不在兩人曾經的寢居,顧珩也沒有回去睡過。
太子府這般大,她難得碰上他幾面。
時常天未亮便起床,到了大門口,可堪堪趕上他上朝。
她不過遠遠看著,不曾與他說過話。
但她知道,他該知道自己在那裡。太子府是他的府邸,各人一言一行都在他眼皮底下。
有些事,他裝作不知道,還有些事,或許他已不想知道。
他不趕她走,這已是最大的容忍了嗎?
倒是時不時地會碰上卓薇柔。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前,她始終優雅有度,對她態度自然隨和,人們都說,她有國母之氣韻,知書達理,秀外慧中。
桑柔也這般想。可惜,顧珩不愛他。
顧珩曾經與她說,遇到她之前,他並未期待過愛情。王位上的人,不乏女人。
她問,不會孤寂嗎?高處不勝寒,又沒有人來噓寒問暖。
顧珩笑,怎會沒有。多少人溜鬚拍馬,後宮無數,侍婢三千,會將他照顧入微。
她說,可是,愛情的滿足感之一是來自付出不是嗎?有了在意的人,有了牽掛,常常惶惶不安,卻甘之如飴。
顧珩說,對。所以,如今我覺得志得且意滿。
……
沒有她,沒有愛情,不見得顧珩生活會有多大變化。她只怕,怕他會寂寞,怕他的孤獨無人可遣。
回到太子府後,除了名澄,便再沒人來看過她。
再見顧瑜,縱使早有所預料,但真正對上她蘊恨的目光時,還是忍不住心痛。
這些都是他在意的人,同是對她施予過真誠善意的人。
顧瑜產後有些發福,但不過分,臉色潤紅,整個人煥發人妻人母的氣韻。
可此刻,她雙眼通紅,目光銳利,步步向她逼近:“你回來之後還沒去看過阿琦吧!”
她這樣的開場白,讓桑柔愣住好一會兒。
她點頭。
“那今日我帶你去看看他!”不容拒絕的語氣,拉起桑柔的手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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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相思憑誰寄(10) 就當是,成全我最後的願望
沒人敢阻擋,亦不會有人出來阻擋。
滿山常青樹,鬱鬱蔥蔥,木尤常青,人自消瘦。
顧琦墓陵旁的樹相比其他要矮小許多。
新冢葬新魂。
“我知道是你中計而錯手殺了阿琦。但是,我仍沒辦原諒你。他終歸是因你而死,這樣的罪責,你一輩子也洗不清。”
顧瑜蹲在顧琦墓前,手指輕撫著石碑,說道謦。
“他是一代驍勇能將,年紀輕輕,就斬獲無數功績,他將來該是一生戎馬,榮耀加身的英豪,可如今……”顧瑜的眼裡痛恨夾雜,但說話緩而斯理。與身俱來的高貴與後天養成的優雅讓她不會同市井婦人那般破口大罵,但字字千斤,滿是譴責。
是,她說得不錯。
若不是她自作聰明想去打探傅姝的下落,心急而計疏,不會讓對方有機可趁,不會讓顧琦死於非命。
桑柔在顧琦墓前跪下。無聲中任淚如雨下。
顧瑜看了她一眼。
“阿琦的死因,三哥將它壓下了。如今,除了相關幾人,其他無人知曉。穆縝說,那一刀是經你的手刺進去的,可桑柔,你怎麼下得了手?縱使你被桎梏,但怎麼會連眼前的人是誰,你一刀下去,將刺中哪裡都不知曉?”
桑柔無法回答,原因她沒法說,說出一個解釋,解決一個問題,就會牽扯出更多的問題,而那些事,她沒辦法說出口。
日已西沉,涼風從天邊捲起,掃過郁郁青青的灌木,簌簌作響。
墓前的桑柔似也成雕塑般,一動不動,顧瑜已經離去,她全程沉默。
或許她想聽她說一句對不起,但是這於事無補。生死麵前,所有歉意都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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