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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著想,桑柔遲遲無所出,而子嗣殷實常被認為是國家昌盛的象徵,充盈後宮,更顯君王福澤廣灑的作態。還有一些,自然是唯恐不亂,顧珩不答應,朝中那些人自然不會罷休,顧珩若答應,則可以趁機進獻自家的締親,藉此鞏固勢力。
然,朝上一有關於選秀的諫言,顧珩一概拂之不聽。
那些臣子索性直接跪到了議政殿外,逼顧珩納言聽諫。
鬧得這般大,桑柔自然不可能一點聽聞沒有。
一日她寢殿過來找顧珩,看到了跪在那裡的大臣,為首的便是當朝丞相何風。
眾人見到,按了禮數行禮,臉上的表情卻半分恭敬也無。
桑柔對朝中的這些人算是瞭解,顧珩會時常同她討論一些政事。因站的角度不同,她有些意見想法同他想坐,且是唯一一個能絲毫不考慮他威嚴面子直言心中所想的,給顧珩不少啟迪。
這時,桑柔走上前,對著何風說:“丞相,聽聞您腿腳常年受風溼侵苦,此處地面冷硬,何風這樣跪下去,對膝蓋不好。”
何風聽她所言,微微一驚,她竟連他身纏舊疾都知道,但面上仍是一副生冷的模樣,說:“多謝王后關心。若是能讓殿下聽進老朽的話,便是跪斷了這雙腿,又何妨!”
他這副態度,必然是覺得自己霸佔顧珩,不讓他選秀的吧。
桑柔不怒反笑,說:“陛下幾年風雨下來,從來都是不怕硬的。丞相等人這般強硬相逼,往往只會適得其反。他先前那般果決地駁斥了你們進言,如果這時又屈服聽從,那他一國之主的威嚴往哪兒放?你們初衷是好的,但是做事得講究方法的是嗎?您竭心盡力是為陛下解憂,出發點都是陛下好,那怎麼付諸行動的時候沒有想過換位思考呢?”
何風怔愣住。
桑柔提了提長裙,矮下身子,拿過他手中的奏摺,說:“蛇打七寸。丞相在這裡跪幾天幾夜,還不若來找我。你這奏摺,我替你呈給陛下,你可相信我?”
她言語禮貌有加,舉止張弛有度,看起來不似傳言說的,民間不知教養的女子,反倒像是出身貴族。他心中微疑,倒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我幫丞相一個忙,丞相也許我一言,彼此算是兩清,可好?”
何風眉頭微皺,原是埋下了陷阱。
他表情有變,桑柔卻沒在意,只說:“丞相是百官之首,眾臣都唯您是瞻。如今我替您去遊說陛下,您就帶著他們先回去,如何?”
何風猶疑。
桑柔繼續道:“若我騙您,您不是又多了一個反我的說辭,出爾反爾,無主母之德。若我守諾,這不就是您想要的嗎?兩者於丞相來說,並無害。”
何風最終同意離去。
桑柔手中揣著奏摺,進殿去。
大殿玉墀潔瑩,她步履輕緩,踩在上頭,長裙曳地,一路走進去。沒有人會攔她。
顧珩本閉目休憩,感到動靜,睜開眼眸,捕捉到她身影,立即起身,去迎她。
“你怎麼來了?”眸光朝外頭看了看。
“他們已經走了。”桑柔說。
顧珩臉色不佳。
“別想著又要懲罰誰沒把我看住,以致我看到了這情景。”桑柔一下猜中他心中所想,“這種事情不是你想瞞就瞞得過的,即便今天沒讓我撞到他們,我也知道。”
顧珩拉著她走上御案,說:“你同他們說了什麼,他們竟然願意離去。”
桑柔得意地笑:“我恐嚇他們咯。我說,他們在跪在那裡礙我視線,我就給你吹枕邊風,讓你把他們通通給砍了,然後他們就被嚇跑了,溜得比誰都快!”
顧珩被逗笑,彈了下她額頭,說:“胡說八道。”
桑柔嘿嘿笑了兩聲,說:“你累了吧,你休息,我陪著你,不出聲。”
顧珩眸光精亮,說:“不是要給我看摺子嗎?從進來就一直捂著。”
桑柔將奏摺往身後藏
了藏,說:“不了。你看了一定會生氣。”
“那好,你說給我聽。”
桑柔猶豫:“我說了,你就該生我的氣了。我還是不說了。”
顧珩長手伸過去要拿那摺子,桑柔退後幾步,躲開。
“那……還是我說給你聽吧。”她攤開那摺子,上下掃了幾眼,秀美微擰,再抬頭,見顧珩凝著她,她頓了下,說,“何風他有點話嘮,有點長,我概括一下,咳咳。一,子嗣很重要。二,陛下雖年輕,但得生幾個孩子先儲備著。三,後宮專寵是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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