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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手抓住她那被鶴枳擒住的手,將其從他掌中拉出。眨眼功夫,桑柔已被他護到了身後。
鶴枳愣了片刻,反應過來被騙,便直接撲過來搶人。
兩人徒手格鬥,動作迅疾無影,幾招下來,難分伯仲。鶴枳昭昭狠厲,一點留情的意思都沒有,顧珩有所顧忌,便處處受制。最後顧珩卻先收了招,生生捱了他一掌,被
擊退好幾步。
“穆止……”桑柔驚叫,要去扶他,卻被上前來的鶴枳桎梏住。
那廂,卓薇柔同是花容失色,跑上去看顧珩。
“太子……”
顧珩才堪堪穩住身形,就見鶴枳挾持桑柔往門外跑,快步離去。
他不及顧忌傷勢,連忙追上。
卓薇柔本要扶他的手剛伸出,可面上一陣風拂過,顧珩已經不見了身影。
她愣了愣,目光頗沉地看向門外。
顧珩和鶴枳似是較量上了,又打了起來,本都是高手,頓時打得難解難分。
間隙間,顧珩大喊一聲:“成持,將夫人帶回府中。”
跑出來的卓薇柔恰恰聽到這句話,臉色頓青。
雖聽過別人喚桑柔為夫人,但顧珩從未承認過,且見他待她態度極為冷淡,心想,不過是一個妄圖上位的卑賤下人,可如今他親口說出,那便不一樣了。
成持領了命,便去抓桑柔。
桑柔被鶴枳護在身後,見此情形,鶴枳兩個連續掃堂腿,將顧珩隔出一段距離,帶著桑柔,退到一邊。
“你們別打了。”他們稍稍停歇下來,桑柔才得空插一句話。
顧珩眼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鶴枳說:“前輩,阿柔是已被我娶進門的人,您這是要將她帶到哪兒去?”
鶴枳說:“哦,你還記得這是她是你娶進門的人?將她冷落一旁,與別人親親我我,這便是你對待媳婦兒的方式嗎?婚前一副信誓旦旦態度堅決的模樣,如今轉眼將她棄之如敝履。若是你已不在意她,還強留著她做什麼?你不珍重的人,自有大把的人珍重她。犯不著讓她在你這兒受委屈。”
顧珩被他斥得無言,但有些話不好解釋清楚,最後他只說:“我不許她離開,你帶不走她。”
鶴枳又一聲冷笑,說:“少年疏狂,口氣挺大。那便拿出你的本事來,看我能不能帶走她。”
眼見兩人又要開打,桑柔一步走上前,說:“你們別打,我……”
“阿柔!師伯!”
馬蹄聲踏風而來,還有兩聲呼叫。
眾人側目望去。
只見一身闌衫的仲清寒從馬上跳下來,急急跑過來,審視了下這陣仗,對著顧珩微微點了下頭,轉向看鶴枳說:“師伯,你怎麼來了?”
鶴枳同三葉雖不是同門眾人,但卻是兄弟屬輩,仲清寒一直喚他師伯。
鶴枳說:“清寒,你來的正好。你府中可有寬餘的房間,容我今晚住一晚,看天色不早,不好趕路。”
仲清寒看了眼桑柔,又看向鶴枳,說:“房間很多,師伯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鶴枳點點頭,說:“不止我住,這臭丫頭也要住你那兒。”
仲清寒不明。
顧珩臉色一沉。
桑柔頭疼欲裂。
“你好歹是齊國的太醫院國手,府邸比不上太子府,但總不會太差,至少,比讓她住在一個偏小旮旯的小屋子要好些。”
他拉上桑柔就要走,可卻忽然半分拉不動她。
鶴枳回頭一看,卻見桑柔那個小丫鬟正抱著桑柔。
鶴枳說:“不想被揍,就趕緊放手。”
阡陌一臉堅決地搖頭:“不放。雖然你是夫人的師傅,但是夫人明顯不想走,你怎麼可以強人所難。你分明是為老不尊……唔不對……強盜行為……唔,好像也不對。”她一邊糾結著用什麼詞好,一邊卻將桑柔抱得更緊。
桑柔心裡暗暗失笑,阡陌雖然單純,但如今這種以無賴對無賴,反倒是好方法。
鶴枳被她說得一噎,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確實有失他臉面。但鶴枳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眼光,於是回道:“對,我就強盜硬搶人了,如何?”
阡陌愣了愣,又說:“可夫人不是東西,是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離開太子府,你這麼強拉著她離開,她也不會開心的,她到時候反而會更難過,難過了身體就會更不好。”
這樣誤打誤撞一下戳中了鶴枳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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