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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卻不知他有種將她長期安放此處的意思。
阡陌和凌波在第二日就過來了。
“若不是成侍衛隨行,我還以為我們被綁架了呢?”阡陌想起自己只是想出門給桑柔買點布料添置一些新衣裳,半途卻被劫持上了馬車。
凌波在一旁不冷不熱地說:“綁架你?你也不想想,綁架你有什麼價值!”
“嘿,凌波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人也不越來越不可愛了。”她叉腰罵道。
桑柔在一旁笑,後又連連打了幾個哈欠。
“夫人,你沒睡好嗎?”阡陌問。
確實沒睡好,昨夜被顧珩纏著不知瘋到了幾時,還沒閉眼好好休息一會兒,顧珩就起來了。她也沒繼續睡,照舊日那般替他更衣綰髮。
他較之以往要沉默幾分,但對她已不再像前些日子那般冷漠。
她知道,他需要時間慢慢走出來。
他在釋懷,那麼她的努力不算白費。
顧珩通常在晚上過來,有時候忙了,她等了一天不見他人影,但半夜一轉身,便會察覺到一具暖融的胸膛,將她包裹其中。
她身體每況日下,顧珩也有所察覺,讓凌波給她診看。凌波給他的說辭是,本身子底子不好,又積鬱成疾,頑疾難消,得慢慢調理。
他會盡量抽空陪她,有時實在有丟不下的政事,便帶過來處理。
桑柔有一種被圈養的感覺,帶著幾分偷得竊取的不真實感。更讓她惶惶不安的是,顧珩為何將她安置在此處,外頭定然發生了什麼事。卓敬的事情敗露了?不可能,十三玦影哪是虛名,不該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且若真是卓敬的事,十三玦影時刻注意著她的動向,別院即便被顧珩的人重重圍護,要想帶個信進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只是,她下意識的覺得,既然顧珩千方百計不想讓知道,定然也不是什麼好事,她亦不願多想。
可接下來這幾日,顧珩都沒過來,桑柔從不追問打擾。
她身體已愈發容易疲乏,一整天大多時間都在沉睡。
阡陌看得心頭著急,偏又無計可施。
凌波說:“你這幅模樣,太子要是過來,早晚會被他瞧出端倪,到時候夫人的苦心就白費了。”
阡陌說:“可是,我總不能這樣幹看著啊。凌波,你聰明,你想想辦法吧。”
凌波亦是滿臉愁雲:“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夫人分明是油盡燈枯,連仲太醫都無計可施,我有什麼辦法。”
“對,仲太醫,我們去找他吧。即便不能治癒,但總有些辦法能讓夫人少些折磨。她這幾日發病愈來愈頻繁了,那樣子看得我難受。”
凌波細想了下,點頭:“嗯。這樣,我們藉口回一趟府裡拿東西,到時候我偷偷溜出去去找他。”
“好。”
凌波阡陌說要回太子府一趟,桑柔並沒有反對,說:“將我那沒做完的衣服也拿過來吧,還有,順道去一趟千萃軒,我前些日子讓他們打磨的一塊玉石該弄好了,一併拿過來。”
她們離開後,桑柔用了午膳,便回房休憩,並吩咐了成束,沒事不要打擾。
近暮,阡陌她們回來時,一開。房門,卻見桑柔昏厥在地上。
定然是又發病了。
阡陌凌波好不自責,該留下一人照看她的。她們卻雙雙離去。
沒人知道她在地上躺了多久。阡陌撫上她的手時,已冷若寒冰,唯她孱弱的呼吸昭示著她還活著。
“夫人夫人!”阡陌慌措不已地呼喊著。
“你小聲些!”凌波在一旁幫忙將桑柔扶起來,縱使不是第一次見她這副模樣,卻仍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成束及無數暗衛就在院外,出了房門,她們二人連悲痛也不敢多袒露半分,唯恐被看出端倪。
但阡陌終還是先沉不住氣,趁著凌波照料桑柔,找了成束。
當夜,顧珩披著滿身霜寒,匆匆而來。
阡陌一直在前院侯著,一見到顧珩,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顧珩心頭驟然一緊,繃聲問:“她怎麼了?”
阡陌抹了抹眼睛,深吸幾口氣,說:“太子將夫人安置在此處,卻連一點時間都不能捨給她,好好陪陪她嗎?她每日起來整裝打扮,盼您過來。夫人那樣開朗堅強的人,如今卻鮮露笑容。她每晚都備了一桌菜式,等您來用晚膳,可飯菜一熱再熱,您都沒有出現。最後自己硬是強吃了幾口,說,‘收了吧。他不會來了。’卻仍舊夜夜為您留燈……”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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