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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廣澤之外,她不曾想過,有什麼人或事,是她那般想要的。也或許,是覺得,為了他,其他什麼事不可以放下呢?他那麼好。
她忽然想起什麼,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個錦囊。竟真的有!
這夢境果真與現實無差。
她將它遞給葉廣澤。
“這個……是我在我生辰的時候,原本要送給你的禮物……”
葉廣澤接過,錦囊上繡著桐花花樣,純白花瓣
,精美細緻。他解開錦囊口子,從中抽出一個綢符。
上頭的字是秀氣小楷,一筆一劃,看出寫得十分用心。
“健寧開心,平安順遂。”
“你是將軍,常常要上戰場打仗,聽說戰場很危險……這個平安符,是我在五福寺求的。五福寺的菩薩很靈的,你帶著它,菩薩一定會保你平安!”
“……”
“唔……你看著它有些舊了,是因為這是我在幾年前祈求來的。但是荷包是新的,每過一段時間,我都會新換一個。”
她雙頰染紅暈,因著方才的親熱,也因著此時的幾分羞澀。
於葉廣澤來說,他從來覺得命運由自己掌控,難能靠天靠神靠旁人,也從不信鬼神之說。
但她說得那般認真,眼裡滿是篤定和希冀。
“你……喜不喜歡?”
葉廣澤點頭,說:“嗯。”
華棲瞬即笑開。
便是夢,她也知足了。
風雨自有消歇時。
葉廣澤揹著睡熟的華棲回到書院時,天已漆黑。
陸慶生打著哈欠,剛從廚房要來一碗薑湯,看著一身乾燥卻遲遲而歸的兩人,愣了愣,慣常地扯了大嗓門,招呼道:“誒?葉先生,你們怎……”話說一半,被葉廣澤一個冷厲的眼神迫止住聲。
葉廣澤回頭看了眼華棲,見她仍睡得安穩,才稍稍緩了神情,卻沒有理會陸慶生,而是直接往內院走去。
陸慶生手中還端著半碗薑湯,半句話還卡在喉中,呆立半晌,心想,怎麼覺得畫風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半路華棲對葉廣澤霸王硬上弓,將他給拿下了?不然,方才葉廣澤看華棲的眼神裡,怎會有那麼一星一點不真切的溫柔?
冷風吹過,他打了個寒戰,忙趁熱將薑湯喝盡,往自己寢舍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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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臂伸直,雙腿分開,與肩同寬,身子再往下蹲一點兒!”
葉廣澤站在華棲面前,高大身影擋住了日光,但指令出聲嚴冷,一點不因她是女子而放鬆幾分。
陸慶生斜眼看過來,看到華棲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兩腿都在打顫,仍咬著牙死撐。
原本他還猜想,葉廣澤對華棲改觀了,但憑這幾日的考察,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他反倒是對華棲更兇了。
前幾日,華棲一覺醒來,除了聽說是葉廣澤送自己回來的,之前所發生的事三三兩兩記得幾個場景,而同葉廣澤在亭中所發生的事,只覺得是自己的荒唐一夢,心下還暗罵自己竟做這樣的夢,太不知羞恥了。可一邊卻期盼能多夢到他一些。
但見到葉廣澤,她連頭都不敢抬去看他。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華棲一下癱坐到地上。
本已轉身離開的葉廣澤忽然回身,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她立馬站起身來。他這才又轉身離去。
“地上那麼燙,你怎麼坐得下去?”陸慶生過來,說道。
華棲哀呼:“我雙腿都要廢了,現在便是刀山我也躺得下去。”
“去旁邊陰涼處坐一下!”
“嗯。”
兩人在樹蔭下並排坐下。
陸慶生喝了口水,問:“我說,你上次是不是得罪葉先生了?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針對你!”
華棲無辜:“得罪?我都沒跟他說上一句話,怎麼會得罪他呢?”
“上次下山,你瞎喝酒喝醉了,還記得?”
“嗯。”
“後來,本少大發善心,不忍丟下你一人,於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把你揹回書院……”
“咦……可是琳兒說,是葉廣……葉先生揹我回來的呀!”
“那……那也是我背了你大部分路,到了書院外的最後一段路,葉先生出現,才替了我的。”
華棲撇嘴,這回卻一點不相信了。
陸慶生氣炸:“誒,我說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可是,你不是我說醉了嗎?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