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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虞允文,不料陰差陽錯,青煙子等要劫持方振眉,方振眉佯被暗算欲探其巢穴,但虞允文軍力四布,早已發現方振眉已至下關,虞允文正大為奮悅,不料又聞方振眉被人所乘,急派愛將張鎮缺營救,殊不知反而誤了方振眉之計,造成了方振眉未遇龍在田,倒先會見了虞允文。
張鎮缺營救方振眉之經過始未,張鎮缺因知主帥定必十分心急,早已先遣快騎詳加報告了。虞允文一見方振眉來到,喜而笑道:“兄弟,想煞為兄也!”
方振眉上前拜見,虞允文趨前扶住,笑道:“咱們情同手足,還來這套,豈不是小看我虞允文人乎!”
方振眉笑道:“我一下淮北就勞將軍遺人相救,拜謝總是天經地義的事。”
虞允文大笑道:“兄弟你不談這個還罷,若談這個,倒是為兄誤了你兄弟一次大事。兄弟你做事,真教人莫測高深。”
方振眉謙和地笑道:“此乃小人多詐,虞將軍燭照自明。”
二人欣然大笑。“大鬍子”張鎮缺、“飛椎”查祿二人也陪席在座。方振眉只見營帳內燭光高照,營帳彼風吹得繃實實的,隨著燭影而頓錯晁動,營外兩排持戟武士,個個熊腰虎背,軒眉銳目,正是為國出力,盡忠盡義,保衛江山的大宋好男兒。營內熊膽虎酒,瓊漿玉液,正有徵人的豪邁與悲壯,當下舉杯與虞允文等暢飲。
不過二人雖久別重逢,但大敵當前,江山未復,二人都不求酣醉,只帶三分酒意。虞允文與方振眉於夜色山風中上虎岡,遠眺山下,其時風急雲低,悽月當空,只見山下營帳數里,燈火點點,對岸又有隱隱營連,不知有多少軍隊。
虞允文長髯飛動,指著遠方道:“這是我們的國土,而今被金人所佔領了,我們一定要拼盡了一切,把這大好河山收復。”
方振眉仰視長空,白衣于山頭上翻飛,眼見虞允文的部下守備森嚴,井井有條,但征戰經年,又正臨國破家亡之際,大家的心頭都是冷肅的、沉重的。
遠處不知何人吹蕭,江水映動燈光、兩岸對峙得十分悽楚。
方振眉長吟道:“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
兩人想起多少人在戰亂中散失、離落、多少人忍辱偷生,多少人無家可歸,一場戰爭,又不知多了幾許徵人的骸骨,白了多少盼人的青發。恨只恨金人強侵豪奪,而全國每一處、都有著赤膽忠心,不畏強權的人,不惜拋頭顱,灑熱血,奮鬥到底,絕不屈服,兩人不禁唱起嶽武穆為秦檜所害前那首慷慨激昂的詞: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賀破蘭山缺……
兩人正吟得十分激壯之際,忽然明月清華下,青松數峰間有黑衣人一閃而過!
那夜行人一閃之際,虞允文身旁的方振眉已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保護虞將軍,回大營去!”
再抬頭時只見那黑衣人背後己多了一個自衣翻飛的影子。
白鶴一般緊追其後。
虞允文長嘆道:“……悲吟雨雪動林木,放書輟劍思高堂,勸爾一杯灑,拂爾裘上霜。
爾為我楚舞,我為爾楚歌,且探虎穴向沙漠,鳴鞭走馬凌黃河……好個方振眉!得友若是方振眉。
夫復何求?”此是查祿、張鎮缺早已招呼軍兵上來,衛護虞允文歸營。虞允文惟有浩然長嘆。
金太子一行七人,勿匆走過街角,錫無後阿諛關切地問道:
“小王爺傷得怎樣了?”
夏侯烈一聲冷笑,喝道:“你長了狗眼不成?區區宋狗的劍法,怎能傷得了太子?”
錫無後滿臉狐疑,仍然回答:“是是是……?”
金太子緩緩轉身,道:“我是有意挨龍在田一劍的。”
錫無後奇道:“小的實在愚拙,不明天機……”
金太子冷笑道:“龍在田也看不出來,何況是你了”
喀拉圖雙目滾睜,瞠目道:“太子為何放過那老頭嘛?既然太子沒有受傷,讓灑家回去搏殺了他們!”
金太子冷笑道:“我自有用意。夏侯烈可知?”
夏侯烈恭身道:“據卑職所知,太子此舉是要令淮北這一帶的武林中人生輕敵之心,參與明日比武盛會,方予一舉殲滅。不過此舉可能有更深用意,卑職要向太子請教。”
金太子投給夏侯烈欣賞的一眼,道:“回去後,好好養傷。”
夏侯烈躬身拜謝道:“多謝太子厚愛,卑職這一點小傷,還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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