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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剛剛坐熱乎的寶座還給了池傲天將軍,順便又向其他軍官們拱拱手:“老夫要出去辦些事情,哈哈……回見、回見。”
和塔揚一起離開的,還有風系、土系兩位魔導師以及一個小隊的花語平原盟軍士兵。
池傲天、蘇文、曲建紅等高階軍官送出了梵岡城北門,一一道別時,塔揚唱意大發,曠野中響起了黑袍牧師粗獷的歌喉:“縛虎手,懸河口,車如雞棲馬如狗;白綸巾,撲黃塵,不知我輩可是蓬蒿人。”
眾多軍官們面面相覷,這種四平八穩、走轍押韻還講究平仄一致的歌詞此前還真是從來沒有聽到過。
不知道是景對人還是人對景,一陣乾冷的北風呼嘯而過,紅色的浮土四起,撲打在軍人們的獵獵披風上。
統帥池傲天沒有話說,副統帥蘇文不想自己觸黴頭。
“一路保重,山道崎嶇,閣下一定要多小心。”曲建紅上前一步代表留守軍官道別。
“哈哈,看你那假惺惺的小樣。”塔揚仰天大笑:“現在我是智珠在握,用你瞎操心。倒是你,要小心了。”
一邊說著,塔揚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口袋,隨手甩過去差點砸在曲建紅臉上,嘩啦嘩啦直響……這個……難道智珠一握就這麼一大把?塔揚自己揭開了謎底:“送給你玩的,沒事呀……就數數……”
曲建紅眼疾手快,劈空抓住了口袋,手裡一輕,心裡一沉——年輕的將軍猜出了袋子裡是什麼。
“閣下,這一路要多小心。嗯……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曲建紅看似隨意寒暄。
“呵呵,很快吧,用不了幾天……不過呢,我能見到你,你能不能見到我,說不好呀……”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塔揚又像一個真正的智者大牧師一樣說話藏頭縮尾的。
曲建紅輕輕捏著手裡的布口袋,若有所思,一時間竟然無話。
塔揚再次仰天大笑幾聲,兩腳帶動駱蹬。兩手有節奏的拍打著駝鞍:“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浩氣展虹霓。我為靈芝仙草,不為朱唇丹臉,長嘯亦何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歸。”
歌聲漸去漸遠!
“塔揚……大牧師……給了你點什麼?”蘇文看曲建紅一臉凝重,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問。
“哼哼……”曲建紅怪笑了兩聲:“想知道這個秘密呀?”
蘇文像小雞吃米一樣拼命點頭。
“這個秘密揭開的時候,我保證……讓你第一個知道。”曲建紅把布口袋塞進了板甲內襯,哈哈大笑兩聲,扭頭走人。
“***,走了一個老神棍,又來了一個小神棍,這日子真沒法過了。”蘇文低聲叨咕著,這個塔揚也真是一個該死的老傢伙。這幾天裡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時不時找人單獨談話,時不時單獨把部隊成建制的派出去,甚至……連池傲天都不知道這些軍人的去向。
“池將軍、曲將軍,我們也要走了。”站在北城門門口,亞當?平大祭祀有禮貌的點點頭:“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請諸君多保重。”
說完,首席大祭祀帶著最後三位火祭祀以及30多位隨從(其中近一半是沙蜥幻獸騎士),飄飄然輕裝向東南離去。
魔法歷七年春1月30日傍晚,梵岡城裡剩下的部隊已經不足10000。留守梵岡城的也只剩下池傲天、曲建紅、蘇文三位高階軍官。
三位高階軍官正在苦熬最後的時間。
突然,院子的大門被人咣擋撞開了,接著傳來稀里嘩啦軍人跑動的聲音。一個狂鷲劍士衝了進來,汗水在年輕的臉龐上畫出了幾條溝渠:“副團長,塔揚牧師出事了!”
什麼?
議事廳裡的蘇文被驚得站了起來——池傲天坐著沒動,曲建紅手微微一哆嗦,強忍著沒有動地方。
塔揚怎麼會出事?在蘇文心裡,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溼了鞋,塔揚一定是站在岸邊拍著巴掌幸災樂禍、哈哈大笑說風涼話的拿一個陰人。
狂鷲劍士從懷裡掏出一封已經被汗水打溼的信,信是瀚風魔導師寫的,大意如下:
根據此前的安排,兩位魔導師隨同塔揚前往花語平原北部的瀾山完成一個巨大的土木工程。
可以說進展非常順利!
被大火焚燒了幾十天,再堅固的岩石也會變脆,更況且瀾山的主體本來就是沉積岩,大火徹底破壞了沉積岩的結構,裸露在外面的石塊用手一掰就斷。大火和旱季緊接著,山上所有的樹木被燒得光禿禿的,不論行進還是從事土木作業,速度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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