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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跟著大念三百遍。
當時他懷疑,如果身上帶有文房四寶,她大概會罰他抄個百兒八十遍,心裡還納悶著。搞了半天,原來她是個誤打誤撞的小臥底!
妙啊,真是妙!韓銳盟當下決定,要帶裙兒加速前進!
他記得裙兒提過,她爹爹是頭頭,必須“照顧”整個“村落”的人,管很多事、很多人……這個敢情好!瞧裙兒的氣勢模樣,肯定是俠隱派的大小姐;她無意中成為他談判的籌碼,勝算便更高上幾分;有了她這名頭大大的扣門磚,就不怕俠隱派不迎客。
臆測中的困難一掃而空,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船到橋頭自然直”。
是呀,現在眼前就是一片光明燦爛的未來,如果俠隱派盜密函之事查證屬實,那他就痛痛快快地抄了這惡孽之源——
然而,見鬼了,他為什麼感到很不安?不斷地想著,當情勢演變成雙方對立時,裙兒夾在中間,豈不是很為難?
雖然她神氣活現,但畢竟只是個小丫頭;這種事對她而言,壓力是不是太大了?
這種躊躇的情緒是以前所沒有的,切切為一個小姑娘著想也是陌生的。不過話說回來,自從識了裙兒之後,有多少事是史無前例地展開?她漸漸成了他心上的包袱,甜蜜也滲透到了心底,成了溫柔的眷戀。
這時,一隻通體雪白的鴿子翩然飛在他們面前。
“雪鴿!”裙兒高興歡呼。
在伏虎寨,她就兩個動物好朋友,一是雪鴿,一是黑玄鹿。今天,大家歡聚在一塊兒,她自然開心得不得了。
但是,當她定睛看清楚,才發現——“啊,這只是你的。”她糗糗地摸著鼻子,抱著黑玄鹿轉到一邊去。
韓銳盟挑起眉,這一次,終於抓牢了關鍵之處。
“這隻”是他的?那就代表,有“另外一隻”是她的嘍?
難怪她身上總會無緣無故多出幾錠元寶,她的家人大概是用這方法給她盤纏吧?
想起之前,裙兒還興高采烈地跟他來捉賊,如今卻處處阻撓他。也許她是後來才從家書中得知俠隱派跟她的關聯。
唉,反正她的迷糊也不是一天兩大的事了。
想到她居然以為自己可以阻撓他,溫暖的笑意就浮上雙眼,該說她笨,還是可愛?韓銳盟又好氣、又好笑。
他也暗忖:裙兒被捧在掌心呵疼至大,心靈不染纖塵,心存惡念的人豈養得出這樣的小姑娘?
“喂,那是信鴿啊!”裙兒見他側著頭思索,不客氣地給予技術性指導。“你不快點把卷筒裡的信拆出來看,淨盯著我做什麼?”
就算她美得會冒泡,他也用不著這麼捧場。
“我就想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可取之處。”像戒不了的癮頭,他就是想逗弄她,想看她又怒又喜、又惱又羞的模樣。
“我從頭美到腳,處處都是可取之處!”裙兒沒好氣地嚷著。
他輕笑著開啟信箋,神色一瞬間由笑意凝成了沉肅。
該死的!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竟下了命令,違約背信!
望著肅豐城熙來攘往、人煙鼎盛的景況,裙兒覺得自己真是好狗運!
當她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拖慢韓銳盟的腳步,沒想到天子腳下第二大城——肅豐城就來了一封足以媲美十二道金牌的信箋,讓韓銳盟硬生生地轉個向,抓著她連使輕功,遠離茫渺山。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走在肅豐城大街上,裙兒興致勃勃地問著。
“見一個人。”他的臉色陰霾得足以嚇壞人。
“是捎信給你的人嗎?”裙兒不為所動,心情依舊好得不得了。
“嗯。”他隨口應了聲,心思沒在她身上。
太好了!這個人解救了伏虎寨,見不面,她非好好謝謝這個人不可!
“我現在心情很好,簡直是非常好。”裙兒主功告知。“你要是心情不佳,想訓人的話,我倒是可以借你出氣一下。”瞧,她可慷慨著吧!
他才懶得理她。
真是悶呀!難得她想要盡一點小奴僕的本分,他卻板起了臉孔。
雖然裙兒因為伏虎寨躲過一劫而心中大樂,卻也一直掛念著韓銳盟的情緒。他看起來又像生氣又想揍人,心情肯定差到了極點;這件事沉甸甸地壓在她心上,使她不似以往,一遇到不開心的事,轉個身就全忘了。
瞧,她多講義氣,看他不開心,她也不開心了呢,為什麼他都不感動呢?
韓銳盟則是不停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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