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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熟睡的臉對羅思文說,“傷的厲害嗎?”羅思文緊張的問,“膝蓋骨頭都露出來了,聽說骨頭受到嚴重挫傷。”媽媽表情凝重的說。“這麼可怕,能不能恢復好?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羅思文驚叫著自語。媽媽沒有回答。
“單位沒人管嗎?”羅思文質問,“出事後,他們先派人把你爸送到醫院治療,後來才派人通知我。還來了幾個人看了看,車間李主任代表廠裡看過了。”媽媽低頭看著熟睡的爸爸說。
羅思文也看看昏睡的爸爸,又看看櫃子上放的鮮花和水果,“傷的這麼重,醫生說沒說會不會留下後遺症?”羅思文看著媽媽再次問,“醫生說,看他傷的這麼嚴重,要恢復至少要半年以上,至於有沒有後遺症,只有邊治療邊觀察,以後才能下結論。”媽媽長嘆一口氣。
爸爸是7級技術工人,巨大的車間,羅思文去過,都是又笨又大的機床,砸一下,後果真的難以想象,沒想到這事居然生在自己爸爸的身上,羅思文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慄,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想想生命何其脆弱,一次意外就可能導致生命瞬間的消失。幸虧爸爸沒有危及生命,要不,這次意外就可能導致骨肉分離,家庭殘缺。她想到這又慶幸的鬆了口氣。
突然,想起上高一時地理課老師說過的一句話,當時還不能理解,“死一個人,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微乎其微,但是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有時候卻是大廈將傾,天塌地陷,萬劫不復,災難重重。”此情此景,卻讓羅思文突然間醍醐灌頂,一下子全部領悟了,真不敢想象,如果那種事情生在自己家該有多麼恐怖,簡直是曠世災難。孩子都沒成年,媽媽是家庭婦女,不敢想象家中失去爸爸的生活會是多麼無序和混亂,因此,她感覺爸爸有種失而復得的珍貴。
自小他們全家都是在爸爸的指使下成長,雖然那時候爸爸長年不在家,但是爸爸總是定期給媽媽寫信,家長裡短,什麼時候該給孩子們置辦學習用品,什麼時候該往地裡噴灑農藥,什麼時候該給孩子們買新衣服,什麼時候該給老人零用錢,該給多少,但凡能想到的,絮絮叨叨,總是來信及時的囑咐到。最早是找別人給讀信和回信,自從羅思文上小學三年級後就開始幫媽媽完成這些工作,直到全家離開農村。
那時侯,慈祥的爸爸在羅思文心中就像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力神,無所不能,無所不在,讓年幼的羅思文有種頂禮膜拜英雄般的崇敬。從小到大爸爸都是家人的主心骨和指揮棒,他指向哪裡家人就轉向哪裡。現在,這尊神因為意外躺在床上,讓家人似乎失去了生活的方向,羅思文是家中的老大,她感覺生活的重擔一下壓在了自己肩上,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羅思文看看爸爸,麻藥可能還在揮作用。他在熟睡,並出輕輕的酣聲,床邊瓶子裡的液體正一滴一滴的緩緩流向爸爸的身體。羅思文愈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觸。
當著家人的面,在爸爸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你們都來把爸爸親一下。”羅思文對弟弟妹妹說,兩個小傢伙聽話的走過來,同樣在爸爸的額頭上親親,親完了,羅思文把他們一左一右攬在懷裡,“老天有眼,辛虧咱爸就傷了腿,沒有危及生命,要不,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羅思文喃喃自語。說完了,她看看年幼的弟弟妹妹,“我們應該慶幸才對,不要太難過,雖然腿受傷了,但是爸爸生命沒有危險,這直當是老天對咱家的考驗,沒關係,堅強點。”
陳海還沒有到來,他單位離骨科醫院更遠,羅思文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直叫,連續奔波了幾個小時,因為太緊張,居然忘記吃飯,精神鬆弛下來,才覺著餓的前心貼後背。“思、思羽,你們都餓了吧?”弟弟妹妹懂事的同時點頭。弟弟妹妹此時一個上初一、一個上小學三年級。“那咱們趕緊去先把飯吃了!”羅思文拉著弟弟妹妹的手,“媽,你在這把爸陪著,我們吃完給你再打一份端回來。”羅思文囑咐,媽媽朝他們揮揮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說話間順手拿起一個大瓷碗和一雙筷子,遞到羅思文的手裡,“自己的乾淨。”羅思文拿上,三姊妹前後一字兒跟上,個個想著心事,都不說話,魚貫而出,朝食堂走去。
食堂的餐廳都承包出去,承包人以家庭為單位經營各種吃食,餐廳不大,但是很緊湊,賣的飯菜也五花八門。
已經過了吃飯時間,食堂裡吃飯的人很少,飯菜也不再冒熱氣,羅思文想想還是吃麵食簡單,又省錢又實惠。於是,她領著弟弟妹妹到專門賣面片子的攤子上,吃完一個,洗了碗輪到下一個吃,先是羅思羽,下來是羅思,最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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