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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姜廠長,你一百個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把這事辦妥了。”丁冉山接過煙,領著神聖的使命匆匆而去。
………【第六節 故作矜持】………
保衛科經常要給單位職工在農村的家屬農轉非,把農村戶口轉為城市戶口,因此,和公安局時不時有工作往來,丁冉山和片區的公安局長很熟。
他帶著副科長親自出馬到公安局找到高局長,一見面,丁冉山把裝在袋子裡的兩條煙先遞過去,“這是我們姜廠長的一點心意,請高局長高抬貴手。”
對於他們的來意一清二楚,高局長推辭一陣,把煙接了放下。
接著說,“既然是你們一把手的兒子,我們就給你們個面子,只要對方不再告,就好辦。現在,你們要給對方做工作,讓他們撤訴就行了。民不告官不究,人家要告我們就得管,這一點你應該明白不是?”
“沒問題,我回去給姜廠長彙報一下,事情已經生了,現在怎麼樣讓他們改口不再告就好辦。我想只要姜廠長能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事情就好辦了。”丁冉山說完話,站起來,分別與副科長和高局長握握手,道了別,和副科長出了門,直奔單位。
給姜廠長彙報完,姜廠長頻頻點頭,“我也是那麼想,你去吧,你去先探一下他們的口氣,看看他們有什麼條件,不管提什麼條件先答應了再說。當務之急是把我兒子放出來最要緊。你去他們家的時候順便給買些禮品,讓人家心裡溫暖一些,回頭一起感謝你們。”姜廠長說。
“不客氣,不客氣。”丁冉山和副科長說話間出了廠長辦公室。
丁冉山和副科長提了些營養品,匆匆的朝齊軍家走去。
齊軍家也住在平房區,他們從農村出來較早,因此,住在比較靠前的平房裡,住的寬暢,兩間平房,廚房單獨蓋在旁邊,老齊是一個特別愛花的人,他把周圍圍成四方形的架子,鋪上木板,從上到下放著各種花花草草。
從春天到秋天花壇上總有各種型別的鮮花綻放,把黯然的平房區也點綴的很美麗。老齊還養著一對虎皮鸚鵡,累了坐在花蔭下,聽著鳥在籠子裡來回的上下撲騰鳴叫,清風拂面,人悠閒的養神,象神仙一樣滋潤。
齊軍的爸爸是一個倔強了一輩子的老工人,剛退休不久,小兒子接了班,老齊本來以為幸福的晚年生活才剛剛開始。
不料,今天,大兒子被廠長兒子捅傷,住進醫院,老齊除了報案,別無他策。
此刻,老齊正在給門前花壇裡養著的各種花花草草澆水,後老婆在廚房燉雞湯,一股清香在空氣中瀰漫。
看見保衛科科長丁冉山和副科長快走到自己跟前,老齊明白他們的來意,但是,頭沒抬,脖子也沒回一個,視若不見,假裝沒看見。
他心裡明白,他們現在都住在樓房區,兩人沒事根本不屑於到這貧民窟來,肯定受人之託,有備而來。要擱在平時,大風都刮不來,這一點老齊清楚,現在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因此,他高傲的故作矜持狀。
………【第七節 爭執】………
“齊師傅,澆花呢。”丁冉山殷勤的湊上去問,老齊繼續拿著噴壺撒水。
“什麼事?”他惡聲惡氣的問,“噢,是這樣,姜廠長讓我們給齊軍同志買了些營養品,讓他好好補補,早日恢復健康。”丁冉山低聲下氣的說,心裡卻在罵,“你這老頭,架子還挺大,又不是我把你兒子打傷了,你給我看什麼臉色,莫名其妙!”
“那我先謝謝姜廠長關心,我就奇了怪,是他兒子把我兒子捅傷,流了那麼多的血,他為什麼不來?派你們來幹什麼?”老齊一邊澆花,一邊憤憤的說,“他兒子搶走了我兒媳婦不說,還捅傷了我兒子,這世上還有講理的地方嗎?他平時是怎麼管教的?”
丁冉山和副科長互相看看,副科長說,“老齊,廠長怎麼教育兒子的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年輕人火氣大,眼裡容不下沙子,容易衝動,事情既然已經生,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你看你們家現在有什麼困難?趕緊說出來。說不定趁著這機會,姜廠長網開一面就給解決了。”
老齊把澆水的壺一扔,水壺重重的摔在地上,水濺起來,給兩人濺在身上,兩人狼狽的擦擦。
他噘著嘴,憤怒的說,“我們家有什麼困難,憑什麼給你們兩說?你們算老幾?他敢動刀子那就進監獄好了。”
兩人互相看看,老齊不是好對付的主,丁冉山把禮品往前推推,“這是姜廠長的一點心意,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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