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舊衣服。然後,不消停的,又換來換去。
……
今晚她沒來?
藺芙雅下了車,少了這份別樣的期待,見舒勤時,唯有不勝重負。
舒勤沒救了。藺芙雅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開啟她的心結。每一次見面,藺芙雅都快要窒息。她實在不願相信那個萎靡不振怪里怪氣的人就是舒勤。
“芙雅是麼?我累了。不說了。”
“我要休息。你回去吧。”
“今天要去藝術治療室。”
大同小異的逐客令,可是舒勤的神情是那麼的異樣。這是藺芙雅再三造訪的緣故之一。
“藺小姐。再見。”施養情的弦外之音是在催藺芙雅走。
“嗯。再見。”
藺芙雅一路飆車,飈到了白理央的公寓樓下。
白理央一身睡衣,她正在扔鼓漲鼓漲的垃圾袋,車前燈炯炯地刺得她微眯起了眼。
“為什麼沒去?”藺芙雅不慍不火地問。
白理央打了個噴嚏,鼻音濃重地說,“我感冒了。藺小姐。”她是衣服換得太頻繁了……
藺芙雅二話沒說,褪下了外套,披在了白理央的身上,問,“有吃感冒藥麼?”
“吃了。”
“嗯。上樓。”
“好。”
遠景是卷不盡展不絕的山脈橫軸,近處有重噸的貨車奔騰咆哮而過。
白理央站在窗臺前,一言不發。她那冷冷的情調令藺芙雅的心生了夠不著的焦慮。
“從明天起,我再也不去事務所了。”說話的人是藺芙雅。她是經過深思熟慮而又近乎天真地說出這話來的。她渴望單純,不願被硬性地定義了的笨重與具體,她渴望單純地追求一個人,一個女人,真切到病態的地步——去追求美好。撇開舒勤,撇開既定的地位,撇開尋常的模式,撇開無休的被信賴的大愛,以及所代表的良好風貌。只不過這是空中樓閣。千絲萬縷的聯絡構築了她這個社會人。
“藺小姐。我也不去了。好久沒上班了。”白理央用腳勾過一把矮凳子,勾到藺芙雅的跟前,白理央坐在其上,她破舊的衣領脫了針角,嘟嚕一圈圈翹曲的小小毛團。形象,別緻地重複她儒雅的不慌,也猖狂地展示她在冥冥中難得動容的原因,她不自信。她優秀而不自信,必是有緣由的,她也在不可視的思路更迭間,認清了暗存的天差地別。
“我從沒寵過人。”
“好可憐,藺小姐……”
昔日的對話在迴響。
白理央想,人們崇尚的是她的物質,表皮所在。她是厲害的藺主任,是名好醫生,是高貴美麗的女人,是難以駕馭令人私底下品頭論足的或羨慕或嫉妒的物件。在本能和直覺之下,她辛辛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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