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理央。”
“我不會再醫你。”
陸壬衣散了神。難過在延燒。她問,“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白理央不作聲,上了二樓。白牆在月下籠了虛幻的蛋殼青色,似乎構成幽然的寐態。
“說吧。”施養情站在陽臺上,聲音硬梆梆的。
白理央腦中千頭萬緒,她問道,“你身邊的那個人,她在哪?”
“哪個人?”施養情偏過頭,推了推眼鏡,萬分的鐵面無情。
白理央說不上來,擬好的腹稿被四兩撥千斤地變為中規中矩,“老師,我來這裡是想說,我打發沈紅英了。”
“那藺芙雅呢?我答應過一個人,不拒藺芙雅於門外。你說怎麼辦?”施養情已貼近白理央的耳朵,不屑地質問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白理央心中一痛,再多的苦她也能當啞巴獨自吞嚥下去,只是,這一次,難題非同小可。她想起年少時,對舍友說過這麼一席話,“我喜愛買櫝還珠這個故事。表面上主人公取捨不當,不過可想而知,那盒子的作手定是巧匠,無需珍貴材料,它自有價值。記得在學生街我看中了一隻玉鹿,明眼人知道它‘劣質’,可是那雕工技術從第一眼看去便能明白它是由深深懂鹿的人刻出來的。不偷工減料不矯揉造作的東西本身便是可貴。我決定買下它,珍藏它。我買的正是一種真誠、用心的感覺。”當時,誰也聽不大懂。白理央是常常做些傻事,她們覺得有趣罷了……天才是奇怪的。卻不知,她的“奇怪”影響了她的一生,又因現實殘酷每每擦槍走火或墮入冰窟。她能比誰都柔情,也能比誰都冷漠。
“我在問你話。”
“行。”白理央的眼汪得如一泓清泉。此刻她想著的是藺芙雅甜的舌香的吻,藺芙雅的長指叩擊她的花道,砸砸有聲,無數次撕裂她,無數次安撫她,在氤氳的氛圍下,她們跌進深不可測的放肆痛快,達到快感……尊啊貴啊名啊利啊造福啊犧牲啊是個屁,白理央盼之若渴的是那個人而已。回到這個起始點,光有愛還不足夠。她的心願很大。
“我不想拋頭露面。”施養情說,“事情沒辦好的話,後果自負。”
“好的。老師。”
“這事處理完後,你便不要來了。”
“……嗯。”
天空深得要脫節了,無邊無際得陰沉。
好晚了。
白理央去了嚴氏卿家。她讀書時像個脫塵入世的高人。
嚴氏卿曾向心中低調儒雅的她深情表白過,那時白理央說她對矮個女生不感冒……身高159cm的嚴氏卿大受打擊,苦中作樂地說道,“白大人,我不是很矮好麼。你要不要四捨五入一下?”
“你不是她。”白理央回答。
“噢!”
這是根本原因。嚴氏卿恍然大悟。
……
“你們,還好麼?”嚴氏卿以微妙的情感在問白理央和藺芙雅的現況。
白理央眼不離書,答道,“我們很好。”
嚴氏卿泡了杯咖啡,又從點心櫃拿了條吐司盛到白瓷盤上,再放至書桌,說,“有點回到大學時代的感覺,我還是舍長。”
白理央笑了,“舍長,晚點熄燈。”
月亮灑了好幾品脫的清光下來。
嚴氏卿開車送白理央回去時,忍不住說道,“理央,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藺學姐的生日。”
生日。
她的生日。
這聲告知紮紮實實地刺痛了白理央。
市音沉澱久久。十二點已過。
寸寸熟悉處處見外
車首燈光持續向前遊弋而去,拓開一片黑漆漆。
嚴氏卿頓了頓,半開玩笑,“昔日,藺學姐的個人資料我等小輩可是人手一份呢。”
白理央說,“是啊。”便去看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一共三個。間隔時間很長。她是怎麼熬的?
“你還沒理清你說過的棘手事,對麼?”嚴氏卿問。
“……”
“沒理清前為何要去招惹她?”
“她先來招惹我的。我有拒絕過。”白理央答道。
“我從不知你的自制力這樣糟糕。她真的是你的例外。有了第一次會有第二次。”嚴氏卿唉唉嘆,“到了。”
“你不要這麼沒精神。那,拜拜。”白理央下了車。閉眼吐氣。
那燈亮著……
她上了樓,擰開門把,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紙條,許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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