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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斯伯爵和他的姐姐的記憶中讀取到的東西。
‘不過沒想到啊,哈里斯家的家族歷史竟然這麼'精彩',簡直就好像被詛咒過一樣嘛!’西園誇張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看好戲的冷笑。
‘啊……那是因為在現在這種時代,家族遺傳精神病史這個東西真的和詛咒沒有什麼區別吧?’上條看著身邊有著百合花一樣澄澈安靜的笑容的女子,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微笑,然後在看到女子回以溫暖而安心的表情時,掩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光影。
似乎對於他沒有淡然地反應有點意外,西園發出了有點驚奇的聲音,‘哦呀~~真罕見呢,水樹,這可是你的老本行,你的偽善癖竟然沒有發作嗎?’
‘你是在明知故問嗎?’將眼光從車中的兩兄妹身上移開,上條對著窗外已然全黑的天空露出一個微笑,‘精神疾病可不是心臟病,這裡並沒有人讓我幫忙治療啊。’
人心的異狀,可不是說兩句好聽的話就可以改變的。而他也不是以前那個為了信念可以耗盡一切,真心的認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拯救些什麼的少女。
即使自認為不是一個冷血無情到可以對一切都見死不救的人,他也不會將自己和那些立志於救贖人心的聖母劃上等號。
在這個世界上,或者說,在任何世界上,人都不能拯救別人,而真正能將心靈從深淵中救贖出來的,只有自己。
‘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不介意在自己的能力範圍裡做點什麼,但是,我能做的,也就是這樣而已。’上條唇邊的弧度緩緩盪開,‘畢竟,我可沒有替別人揹負些什麼的興趣。’
他僅存於意識中的話音剛落,窗外突然傳來了嘈雜的雨聲,而在雨點敲擊馬車的響動中,西園的傳遞到上條意識中的聲音益發顯得張揚而狂妄,透著一種奇異的愉悅感,‘水樹,所以我才說,你真是個偽善的傢伙呀。’
‘偽善嗎?’聽見車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得密集,上條微微笑了笑,‘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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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克西斯。A。哈里斯伯爵是個26歲的十分英俊的年輕人,有著一雙天空一樣澄澈知性的藍眼睛,多數時候都和上條一樣架著一幅眼鏡,益發顯出一種純正的英 國式的紳士氣質。許是因為在少年時就從早逝的父親那裡繼承了伯爵的頭銜的關係,他待人接物總有一種略帶刻意的嚴肅,言談舉止也讓人覺得過於嚴謹刻板,所以 經常會讓不熟悉他的人誤會他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但只要能和他深交,你就會發現,他是完全表裡不一的人。
用西園的話來說就是,這傢伙是個天生的老媽子命。
一旦將某人納入“自己人”的範圍,亞克西斯的嚴謹和刻板就全部都變成了不厭其煩的叮嚀囑咐和噓寒問暖。就好像對自己的姐姐克麗斯汀時一樣,他簡直恨不得 把克麗斯汀一天的作息時間表都全部細化好,看書不可以看太久,會傷害眼睛;陽臺的窗至少要關上一扇,吹多了風可能導致頭疼;出門一定要記得帶傘,無論陽光 還是下雨,都會傷害較弱的克麗斯汀的身體……甚至連房間裡的花朵和女僕們談話的音量都要限制,因為克麗斯汀即不喜歡濃烈的香氣,也討厭繁雜的聲音。
“簡直就好像要把我用絲綢包起來放在水晶做的盒子裡一樣。”年長亞克西斯兩歲的長姐克麗斯汀。哈里斯小姐這樣抱怨道,“真是的,明明亞利才是弟弟啊~”
不過雖然是抱怨,但這麼說著的時候,克麗斯汀卻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半個身子都被鬆軟的羽毛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陽光從敞開的視窗 撒落進來,益發顯得她的身影如花朵一般纖細而輕盈。她柔順的深褐色長髮披拂在肩上,和弟弟一模一樣的藍眼睛裡是柔和溫暖而幸福的光暈。
上條將她的神態都看在眼裡,微笑著收起這個時代特有的造型粗壯的聽診器,他溫和的介面:“相信我,克麗斯汀小姐,如果伯爵大人真的要把您用絲綢包起來的話,他也一定會用現在倫敦最時興最昂貴最柔軟的東方進口的特級絲綢的。”
“醫生!”克麗斯汀。哈里斯孩子氣的嘟起了嘴,然後又像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實在太不端莊一樣,突然笑了起來,“真是的,怎麼連醫生也這麼說呢?我可不是一碰就會壞掉的玻璃娃娃啊。”
“克麗斯汀小姐,您這樣說還真是沒有什麼說服力呢。”上條迅速在紙上寫下對症的處方,遞給一邊的女僕,“好了,這次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只要再喝兩天的 藥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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