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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蹶不振!
宋嶽剛從水房回來,班小花衝她咧嘴一笑,嚇得宋嶽手裡的臉盆咣噹一聲落在地上,“媽呀,太難看了!”
班小花收拾東西出門,走到食堂門口,想起平時和焦陽在食堂一杯豆漿兩隻吸管的情形,心裡一酸,直接去了專教。
那節課是法國文學,上半節課,她拼命地記筆記,幾乎把老師說得每一句話都記了下來。
惹得沈玖她們頻頻看她:“小花你是在練習速記以準備同傳麼?”
她沒抬頭,筆仍然沒有停,“同傳不需要全記。”
記到最後十分鐘,她覺得自己快要和筆記本合二為一了。
“好,中間休息十分鐘!”
沈玖不放心地推推她:“你要是難受,就回寢室玩會祖瑪吧,要不看會劉老根也行。”
“我不難受,興高采烈著呢!”她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下樓跑一圈去。”
她剛踏出班級就聽見門口有人議論:“都說你們班班小花長得好看,好看什麼呀,像個饅頭似的。”
她索性抬起像饅頭一樣的臉,給了那個特意跑過來看她長什麼樣子的人一個驚悚的笑容。
後者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她乘勝追擊往前邁了一步,示威似的看了那男生一眼,直直地走了過去。那男生傻愣愣地讓了路。
跑了幾步就下了幾滴雨,她也不躲,接著跑。
雨絲一點點潤溼頭髮,她想起支教時候的那場夏雨,短短几個月,現在看來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其實說穿了所有戀愛不過是相知相戀相厭相憎的過程,大概只有當事人覺得蕩氣迴腸,其他人不過是看著一場又一場相似的戲碼。
第六感使然,她抬頭一看,就看見對面的四號樓的玻璃窗裡焦陽正在注視著她。隔著重重雨絲,撐著各式各樣花傘的學生在他們眼前匆匆走過,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穿著那件深藍色的套頭衫,她看不清他的樣子,更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確定那一定是他!
他今天在四號樓沒課的!
她心跳快了幾分,腳下像是生了根,不知道避雨也不知道該往哪走,也就這麼怔怔地瞧著他。
隔著細潤綿長的雨絲,他的臉模模糊糊的,一切都好像那麼不真實,恍然如夢。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裡他們嚐盡悲歡離合,最後在街頭相遇。她該說些什麼?“從你開始才學會了愛,也學會了吃苦頭,人還是要活下去,所以還是要繼續愛?”不,她不要說這麼悲劇的臺詞。
她恍惚著,上課鈴聲突然響起,她突然醒過來一樣,急匆匆進了三號樓。走到二樓她臨窗望了望,焦陽已經不見了。
回到座位上,桌子上多了一杯豆漿,她摸在手裡還很溫暖。
下課後她掏出手機,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簡訊:什麼都行,分手我絕不答應。
奇怪的是焦陽並沒有主動出擊,只是一連幾天課前課後課桌裡不是多了幾隻蘋果就是多了幾塊巧克力。
拿她當沈玖那麼好騙?她氣憤地想著,一面把巧克力塞進嘴裡。
一個星期糖衣炮彈的攻擊下,那鬱結已久的悶氣慢慢化成了一個小小的結,輕輕一碰,還是會隱隱作痛。
她在等著,看看焦陽到底要耍什麼花招。別指望他會學別人浪漫在樓底下又唱歌又跳舞的,他也不會買通了整個對面樓的寢室在八點鐘時準時來一場“I love you”的開關燈表演。
他只會……
班小花看著面前這份萬言悔過書真是哭笑不得。
這份充滿了邏輯感的悔過書裡運用了多種學科的整合理念,甚至用到了班小花最近在學的後現代主義思想和解構主義思想。她看了三頁,實在看不下去了。
第二天焦陽約她出來,離著老遠她就看見焦陽在摸著下巴。他每次緊張了就會這樣做,就像一休想問題是會在腦袋上畫圈一樣。
“我這次真想明白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你吵架。是我不通人情,是我自私自利,寒假我跟你回家跟你父母賠禮道歉。”
班小花不說話。
“我真錯了,你要是不原諒我,我現在就買回香城的車票去你家負荊請罪!”焦陽緊張地吸了口氣,“我的悔過書你看完了麼?”
班小花壓根就沒看到結尾,她還是不說話。
焦陽注視著她,完全把往日的自尊拋棄。
“你衝我吼!”
“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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