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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飛舞的箭矢,如飛蝗一般不時的散落在某一個人的身上。
沒有人能知道下一刻,存活下來的人是不是自己。
戰場是血腥的,戰場又是無比殘酷的,很少有人能去把握面前整座戰場的走向,即便是冠絕天下的曹操也能敗北。
一場戰役的勝負是由很多因素組成的,比如戰場之上軍械、糧草、統帥、數量、訓練、士氣等等,而此刻,大批大批的船隊靠上了岸,他們用軍隊的數量,壓制著劉基這揚州兵計程車氣。
“將軍,我們的援軍到底能不能到來?”
樊能從另一旁躥到劉基身旁小聲的問道。他想聽到劉基親口承認,剛才的謠傳是從陳橫的嘴裡說出的,劉基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誰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援軍。雖然樊能從來沒有質疑劉基親口說的自己是天子的兵。
劉基按劍不語,這個時刻,劉基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謊。如果自己說謊,那麼會不會就像剛剛的那些潁川豪族部,本是滿心期待,待夢想破滅之時,剩下的就是軍心潰散。畢竟誰也不能拿這五萬大軍的性命做保。
樊能盯著劉基。
劉基卻久久不言。
樊能心中一個不好的念兒想劃過,恐怕援軍之說不過是子虛烏有罷了,但是這個時候,自己非但不能說出真相,反而還要幫著劉基掩飾。畢竟此刻戰事已經白熱化,自己同他們已經栓到同一根繩上了。
敵軍的廝殺越來越犀利,慢慢地他們已經開始上岸,侵蝕著面前的每一寸土地。
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開始被對方收割掉性命,時局的平衡已經在改變,樊能握緊自己手中的兵刃,盯著面前的劉勳,心中一橫,左右不過是就是個死,
樊能衝著劉基說道:“大公子,你先帶著這些人離開吧。到了我的祭日莫忘了給我燒點紙。”
就在劉基不明之時,樊能已經衝了出去,而且他手中的刀對著前方的敵人。
“噗!”
“噗!”
“噗!”
血光乍現,有對面敵軍的,也有樊能的鮮血,但是他們都沒有阻止樊能前進的步伐。
“快。快阻止他。”
正在指揮著叛軍作戰的劉勳沒有想到,眨眼之間對面竟然就有人殺到了自己的近前,為保護自己的小命,劉勳急忙命令著自己身旁計程車兵,阻止樊能。
這些士兵確實阻擋了樊能前進的方向,但他們卻沒有阻擋住樊能不屈的意志,他要誓殺叛賊劉勳。
“噗!”
血光一現,劉勳猝不及防間,便被樊能生生斬下頭顱。兩隻雙眼臨死前還不敢相信的看向滿身是傷的樊能,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們二人之間明明有很多士卒,他們距離那麼遠!
當然,樊能也在被身後亂刀亂槍,狠狠地插入心臟,插入身體裡的每一次角落。
不過,樊能死的值了。
所有的揚州兵開始*,他們雙眸之中有衝動,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樊能能死的如此壯烈,相比之下,自己倒是有些慚愧了。
張英、陳橫兩位素來與樊能交好的將軍,紛紛拿起自己手中的兵刃,迎著前面的千難萬險慷慨赴義。
劉基的雙眼淚痕紅腫,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淚水,低聲道:“樊將軍,你放心,我不會走,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這座大營內,最後躺下的人一定是我。”
身旁士兵計程車兵聽見劉基言語,豪情在胸道:“將軍何出此言?我們誓要同將軍生死與共。”劉基聽著身後聲音,竟心酸的掉下眼淚,點了點頭道:“好,好兄弟……”後面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
“將軍,劉勳死了。”
“嗯,我看到了。”
張勳點點頭,心中暗笑,劉勳一死,數萬精銳無人統領,正是壯大自己之時。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張勳大笑之際,自己的船隊之上接連響起這陣陣驚恐聲。
“慌什麼!”
張勳怒斥道。
“稟……稟……將軍,我們的船漏水了,船漏水了。”
“什麼?”
張勳一把撥開副將,看向大船中央,幾道水柱正沖天而起,漫天的江水從船中噴濺而出,眼見就要衝垮面前大船。
“漏水了,漏水了。”
慢慢地整座江面上,近百艘船上都響起這樣的聲音,誰也沒有料到轉瞬之間,大船被人鑿漏。
“哪來的水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