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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野心的當然不會偏安一隅,當初的張魯、曹操、袁術,北地這些梟雄不管他們之意是為何,但是大將軍皇甫岑確確實實的平定了他們的叛亂。不論代價如何,他們都沒有實現他的野心。
現在的黃忠,包紮著他的肩背,但是他並沒有在自己的府邸去辦此事,反而在晉陽城上時刻戒備著呂布的動靜,即便受傷也是如此。
他的箭在,就是整個晉陽城的軍心。
“公與先生好計謀,斜谷一把火,燒的韓猛蔣奇兩人數千精銳。”
黃忠談下風聲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戰事。
沮授心嘆大軍壓境,黃忠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以前一直不信,如今自己卻是已經見到了大漢第一將軍的本色,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公與先生笑什麼,難道……公與先生也以為呂布不足為患?”
“呵呵。我笑將軍謙讓,竟讓授能獨居此功。”沮授進而說道:“此一役之勝在於將軍勇武又有智慧,斬殺韓猛,吸引蔣奇來此,讓其大軍,首尾不能相顧,故此才有授這一把火。”
聞此,黃忠淡淡一笑,這一仗根本就沒有付出什麼代價那是假話,就連自己身上的傷口都是韓猛和蔣奇所賜,自己已經支撐不起,自己放縱的殺戮了。
“大將軍已經送來飛鴿傳書。”
“來信怎麼說?”
“大將軍讓我們據守晉陽,示弱,示強,吸引呂布大軍前來。”
“示弱,示強?”黃忠沉吟片刻道:“這道好把握,只不過就怕呂布能察覺出來。”
“嗯。”沮授點頭道:“呂布雖然魯莽,但行軍經驗老道,咱們如此,他定然會有所察覺,只怕到時候我們使計不成,反被他看出來。”
“那怎麼辦?”
“大將軍要咱們拖住的不僅僅是呂布,要示強就是在誘使冀州袁紹發兵,引蛇出洞,再有各路大軍藉機偷襲鄴城,所以這裡要強要弱。而呂布非是常人,我們只有打破常規理解。”
“打破常規?”
黃忠轉回頭問道。
“怎麼打破?”
“不安常理出牌,只要晉陽不破,袁紹大軍一日不來,我們就如此演下去。”
“也只有如此了。看來咱們是把晉陽的命運丟給袁紹這廝了。”
黃忠搖搖頭,鬧了半天,自己這一仗打的沒勁,袁紹那裡才是真正的決戰之地。
……
淒厲的號角聲在寒風中迴響,撕開了層層白茫茫的北地霧氣,宣告著呂布又一輪進攻的失利。晉陽城外,已經壘起了高高的土堆,哪怕戰事仍然在進行,從四外抓來的百姓民夫,仍在將草袋吃力的運上這些土堆。將這些土堆堆疊得更高一些。晉陽城下,到處倒下的百姓屍骸比攻城士卒的屍體還多。
晉陽城不大,依託汾河而設。連日的死戰,已經頗有頹陷處。只是破口都用木石堵好。城壕當中,通路周圍,層層疊疊倒著的都是屍首。
不高的城牆之下,散佈的全是攻具。拋石車,井欄,撞車。到處都是被挖開的豁口,或是被撞車撞出的裂縫,豁口周圍,全是丟棄的盾牌和亂石。攻城的大軍就撲至城下,在後面堆疊的土堆上的箭雨支援下,拼命刨城,只要挖開豁口,就可以大隊湧進。
可是城牆之上,射倒了一批又上,來一批,只是往下砸滾木礌石,燒熱的糞水。此時晉陽城內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打到後來守具用完。就乾脆將城中房屋拆光,能用的大木磚石,全都砸了下來。
這又是一場攻勢失敗,一處城牆,滿滿的鋪了一層屍首在側,有的人還未死透,只是在泥水當中輾轉哀嚎。有的人死後露出粉紅的血肉,看得人人毛骨悚然,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會不會就是那個樣子。
城頭之上,同樣屍首堆疊得高出了垛口,血水順著,一股子血腥味,任憑北風怎麼吹也吹不掉。
城下,對面。呂布所部,頭都不敢抬,只是撤過壕溝。對面城牆上頭,站著一個人,正是大將軍劉辯手下大將黃忠,那個在晉陽城外連斬韓猛和蔣奇的大漢第一人,他叉腰站在城牆垛口後面,兩面盾牌遮護著他。
對面,迎風而立一人一騎,正是呂布,他也沒有想到戰事會打到這個樣子,整個晉陽城附近的青壯年都被自己抓到了此地,替自己攻城。
黃忠箭快,赤鴉的箭也快。
呂布箭準,陷陣的箭也準。
所以兩方就這樣戰了下來,死傷卻也很慘重。
張遼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