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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說些什麼來打破詭異的僵局時,君霏卻出乎意料地開口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謝謝你送我到醫院,還幫我付了錢,我、我會想辦法還你。”她盯著自己的膝蓋,語氣還夾雜著哭泣後濃濃的鼻音。
“不過,可能……需要耐心等一陣子。”她小聲的補充。
頓了下,姜慎言將音樂關掉,沉聲嚴肅向她道:“老實告訴我,你是誰?住哪裡?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一連串的巧遇令他不得不對她背後的動機起疑。
“我叫君霏,住……住……”她支支吾吾的,無法給予他明確的答案。
“說清楚!”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密閉空間裡更顯得威嚇性十足。
她絞弄著手指,囁嚅道:“我沒有地方可以住。”
“是真的沒地方住,還是另有企圖?”這質疑的口吻令君霏沉重的心情更形晦澀,音量不自覺加大。“是真的!”
姜慎言冷哼一聲,義正辭嚴道:“就算你真的沒地方可去,也應該去找份工作賺錢養活自己,而不是賴著別人過活。”
君霏垂下眼簾,聲調幽幽的說:“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無路可去。”她無法把這麼奇怪的經歷告訴他,因為連自己都倍覺荒謬,又如何讓人信服?“總之,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只是弱者用來逃避的藉口。”姜慎言毫不留情的駁斥。“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一次把話說清楚,我不喜歡你這樣糾纏不清。”
止住的淚水又在她眼眶中打轉,君霏已分辨不了究竟是為自己的遭遇而感傷,抑或因他的冷淡而難過。
“怎麼不說了?心虛?”姜慎言的態度咄咄逼人。“勸你老實招來,我可以不計較你深沉的心機。”
這男人……動不動就懷疑她有所企圖,把她當小人一樣防範、討厭著。自己雖然一無所有、兩袖清風,但尊嚴還是有的。
“我沒有什麼可招的。”她口氣有些動怒。
“是嗎?”板著俊顏,姜慎言的語氣飽含不信任。“可是你本身的行為,在我看來一點都不單純。”
“我只是跟你比較有緣罷了!”君霏激動道。
她恰好和他抱持著相反的信念,認為人與人之間總有一道無形的牽引,促使彼此相遇結識,她也相信所謂神鬼的存在。
觀點背道而馳的兩人各執己見,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得不到交集。
“哼!真是個無從抗拒又冠冕堂皇的理由。”姜慎言別開頭,對她的憐憫已蕩然無存。“可惜我向來不吃這一套。”
她瞪著他的背影,委屈的淚終究還是奪眶而出,對這男子的好感亦涓滴不剩。抿了抿唇,君霏艱難的啟齒:“我沒想過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她根本也不曉得他有多麼了不起,憑什麼口口聲聲指控自己有所圖?而她,又能圖些什麼?
他挑眉,透過照後鏡看見她清麗的臉龐掛著淚痕,看起來無辜至極。“在我面前落淚,你想博取同情?”
再一次被他奚落的言辭刺傷,君霏的腮幫子鼓得像只生氣的河豚。“我沒有你想得那麼不堪!”
這個自大的臭男人,說話字字夾槍帶棍,真是氣死人不償命耶!
因為太生氣,她連淚都忘了流。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姜慎言眉心的結稍稍舒緩了些。
“你的眼睛有毛病!”她不悅的嘟囔。
姜慎言撇唇,把話挑明著講:“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明天一早帶著你的貓,立刻離開曉薇的住處。”
她低著頭,默不作聲。
“聽到沒?”他非得聽到她親口承諾不可。
聽見這麼狂妄自大的口氣,君霏恨得牙癢癢,賭氣話語不假思索就衝口而出:“我不要!”
沒料想到她竟會拒絕,姜慎言玻�鷓郟�渙熾成�!罷飪捎剎壞媚恪!�
“我又不是住在你家,你沒資格反對。”被激怒的君霏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男人老是汙衊她、又從沒給她好臉色看過,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啊!
所以,寧願選擇和他唱反調,不順他的意,算是自己抗議的方式。
姜慎言的黑眸中有火苗閃動,不禁揚唇譏諷。“真是伶牙俐齒。”不過,若要他選擇,還寧可領教她不馴的抗議姿態而非可憐兮兮的眼淚攻勢。“可見剛才是裝出來的。”
“才不是!”又來了!又來了!連她的喜怒哀樂他也有意見。君霏睜大星眸,試圖以著火的目光焚熾他。
這回她打算堅定地與他對抗到底,挫挫這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