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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除了師妹之外,就是養育我長大的師傅了,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去天罡劍派看看,凡是遇到和你使用同樣大劍的人,你都要禮讓三分。”
歐文臉上的紅光漸漸的暗淡了,完全變成藍色的血液不斷從他的七竅中流出,迴光返照將他最後殘餘的能量完全消耗殆盡,他已經再支援不下去了,他全身顫抖著說道:“記……住……,在……大陸……上,儘量……不要和……三種人……接觸,一個……是……神職……人員……,大……多數……神職……人員……都……太……正直……了,如果……被他……們……發現……你身……上的……冥……王劍……,會……有什……麼……後果……我也……不……清楚……,還有……就是……殺手……工會……和盜……賊工……會……的人,提……我問……你老……師哥……里斯……好,並……替我……向他……道歉……,搶……了他……的學生……幾年,他……一定……很恨我……吧。阿……呆……,哥……里斯……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他在……大……陸上……的名……聲也……不是……很好,你……要提……防他……一點,……不要……把冥……王劍的……事告……訴他……。叔……叔……堅持……不……住了……,撤……掉你……的真……氣……吧,燒……了這……裡,……一……定要……燒……了這……裡,把……外面……那幾……具屍……體也……扔進……來,然……後趕……快離……開,一……定要……趕快……離開……啊!多……想和……你再……一起……生活……下去……啊!可……是,叔……叔要……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最後一個‘己’字沒有說出,縱橫大陸數十年的‘冥王’歐文溘然而逝。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關切的神情,即使死了,他仍然不放心身前的少年。
歐文的手逐漸從阿呆臉上滑落,阿呆完全變得呆滯了,他心裡彷彿被大石頭壓住一樣,異常的難受,淚水已經不知道流了多少,他的心已經完全變得冰冷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對歐文的感情有多麼深厚,這個帶給自己無微不至關懷,並將一身所學傾囊而授的叔叔,就這麼走了。
神聖歷九九四年六月,縱橫大陸數十年之久的殺手之王帶著滿腔的仇恨和不甘走了。
歐文的屍體快速的冰冷著,無二聖水的毒性完全發揮出來,他的身體已經逐漸變成了深藍色,臉部已經從七竅處開始腐爛,再沒有一絲的生命跡象。阿呆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雖然他不願意離開歐文的屍體,但他的頭腦在冥王劍那冰冷的能量刺激下仍然很清醒,他知道,叔叔臨死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他不能讓歐文失望,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替叔叔報仇的希望。
想到這裡,阿呆跑回自己的房間,將當初煉製的銀球和幾件衣服包在一個包裹裡,又將廚房的食物裝在一起,這才返回到歐文身邊,這一切,他都是流著淚做的,自己最親的人走了,讓這個才僅有十七歲的孩子怎麼能承受的住呢。
歐文的屍體下已經融化出一灘藍水,他那變成藍色的英俊容貌被無二聖水的毒性腐蝕的面目全非。阿呆大吼一聲,“不——”叔叔已經死了,他絕不想叔叔的屍體再被毒液所毀,萬分艱難的,他吟唱起了火焰術的咒語,“充斥在天地間的火元素啊!請賜予我燃燒的力量,以我之名,借汝之力,出現吧,灼熱的火焰。”在阿呆哽咽的吟唱中,深藍色的火苗出現在他手中,阿呆閉上眼睛,一咬牙,火焰飄灑而出,將歐文的屍體完全吞噬了,在藍色火焰極高的溫度下,一會兒工夫,歐文的屍體已經化為了一堆藍色的灰燼。
阿呆蹲在地上,失聲痛哭,一邊哭著,他一邊用一個小瓷壇將地上不多的藍色骨灰用小鏟子盛滿。蓋上蓋子,阿呆將瓷壇小心的放入包裹之中,毅然轉身,背上兩個包袱跑出門外。三具乾屍仍然倒在原地,阿呆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家,一咬牙,又是一個火焰術,大片的藍色火焰在阿呆的催動下撒上房頂,頃刻之間,小院兒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阿呆用腳尖輕挑,將三具屍體挑入火海之中,帶著滿腔的仇恨和悲慼,跑向了遠方。
席爾正在家生著悶氣,阿呆的公然拒絕,讓他這個鎮長感到很沒面子,再怎麼說,自己家的菲兒配那個傻小子也是綽綽有餘啊!以前怎麼沒聽他說過有未婚妻,真不知道這個歐文大哥是怎麼想的,放著這麼好的一門親事不結。到現在,席菲還在房間中哭個不停,弄的他更加心煩。
砰、砰、砰,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席爾心中正煩著,聽到敲門聲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