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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看向劉羽然,見她一臉孱弱地依在門口,便道:“替我好好照顧仲堯。”一道金牌,劃開了他們之間的楚河漢界。再也無法緊閉著雙眼欺騙自己可以放任地沉溺了,以後的路,只能是她自己一個人走!
“那你要去哪裡?”
汐兒只是淡然一笑,跨出了這個令人鬱悶的劉府。
從城裡返程的途中,柳姨破天荒地向秦仲堯提起自己女兒的婚事。
“堯兒,你覺得羽然如何?”她試探地問道。
“很好。”其實他心裡是一點感覺也沒,但礙於對方是長輩,也不好讓她太下不了臺。
“嗯。”她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柳姨就給你們做主了。”對秦仲堯,她一直都是很滿意的。這孩子內外兼修,年紀輕輕已是一身絕學,因為兒時的變故,他不似一般少年得志的人那麼驕傲浮躁,反倒多了分常人沒有的沉穩。再者女兒對他心繫已久,她更是沒有不撮合的理由了。做孃親的,哪個不願見女兒嫁得如此夫婿?
“柳姨……”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依柳姨看,那姑娘出身不凡,傲氣太盛,並不合適你。年輕人一時衝動私訂終身是常有的事,當不得真的。還是聽柳姨的話,你與羽然才是合適的一對嘛!”
“柳姨的心意仲堯領了,但娶羽然姑娘一事是絕不可能的。”他臉色一冷,堅定地道。尊敬與盲從是兩回事,他只會選擇自己的心之所屬。什麼才叫合適?互相喜歡才可能會合適。
“堯兒,你這又是……”自姐夫死後,這孩子把她當親孃一樣尊重,從未拂逆過她半句話,而今卻為了一名女子而冷下了臉?
他不再搭腔,只是握緊了手中錦布包裹著的那支玉釵。這是他在集市上為她買的。現在他只想快點到家,見到她,抱住她,然後為她親手插上。
然而,人的際遇,總是難料的,是不?
第六章
不能停下來!她一步也不能停下來!不要多想,她要一鼓作氣地翻過這座山,出了關,通知鎮遠堂哥,然後一切方終於結束了。
李汐咬緊牙關,幾乎是不要命地向前奔跑。她知道,自己身上沒銀子、沒食物,如果再不快點出關,身體一定會撐不住的。再加上寧王的眼線眾多,追兵隨時會到,她遲一步也許便就此命喪黃泉了。
可是,她每跨出的一步都是那麼地令她心痛如絞。每當她更接近自己的目標一步,便更遠離他一步。離開,永不再見。
那個初見時冷冰冰的男人;那個用劍抵住她卻下不了手的男人;那個有些靦腆害羞的男人;那個說著要讓她永遠快樂的男人……
她知道,只要自己停下腳步往回跑,便可再度投入那個寬厚溫暖的懷抱。她可以撒撒嬌,然後閉上眼睛,將一切都交給他。
但是她不能!
不是她不自私!只是她又怎能將自己的使命推給他去承擔?也許,他真能與寧王的追兵相抗衡,但她又何嘗捨得讓他冒險?他不是神,也不是怪物。他也會受傷,也會失算,也會難過,也會笑……
他是她的!她保護自己的所有物天經地義。即使是死,她也要將這男人完好無缺的樣子收好藏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瞧見。
臨走時對劉羽然說的那句話其實是違心之論。她怎麼可能將他拱手讓人?只不過吃定了他不會變心罷了。
無奈地苦笑一聲,李汐收好心緒繼續向前。她不怕苦,她也不會抱怨。
天朝興盛,她是第一個享受榮華富貴的人;天朝危難,她就會是第一個身先士卒的人。有所得到,必須有所承擔,這便是宿命。
忽然腳下一個打滑,她不穩地向後栽去,本以為必倒無疑,不料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被緊緊地摟住。
“汐兒。”他低低地喚她。天知道他一回劉府看到那一片狼藉時心都快碎了,匆匆聽了個大概後便急急地追了來,生怕晚個一步她便會遇上什麼危險。
迷戀只是一剎,下一秒她便將他重重推開,冷道:“你來幹什麼?!”
“汐兒,抱歉,我沒及時趕回……”是他的疏失。當初若是一劍殺了那幫盧府的奴才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抑或他帶她一塊進城或他早點回來的話,她也不會遭到那樣的侮辱。該死!他空有一身絕世武功又有何用?!連心愛之人都救不了!
“我需要你時你在哪裡?!現在抱歉又有什麼用?!秦仲堯!我已經不稀罕你了!你走!走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對不起,對不起,仲堯,她不是故意傷害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