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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並不確定。
醫生皺眉。似乎是有什麼要說,但是沒有說出口。
“她真的沒事?”惟仁並不理會醫生眼裡的神色。他只關心阿端好不好。他有些緊張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為什麼還不醒?”
“這會兒只是睡著了……留院觀察一晚吧,明天再做詳細的檢查。”醫生看著惟仁,“好好兒照顧她。”醫生說著轉身出了病房。護士細心的調整好點滴的速度,跟他道了晚安,也退了出去。偌大的病房,只有她和他兩個人。
惟仁在病床前坐了下來。她沉沉的睡著。整個人被柔和的光線包裹著,沉睡如嬰兒一般。惟仁輕輕的握住了她插著針管的手,涼。目光不由自主的看著她的身體。在白色的被子下面,自端的身體——她,正在孕育一個生命?
惟仁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麻痺。
有些事情,這時候如電光石火一般閃現在腦海裡,一件一件,串了起來。他清楚的記得,那天清晨,她在醫院裡,那深而沉的眼神。他終於明白。她還說他是傻瓜,她又聰明到哪兒去了?惟仁有些難過。
病房裡好安靜。
他鬆開了她的手,給她掩好被子。慢慢的走到窗邊去。他需要透口氣。
“惟仁?”
惟仁回頭,病床上,自端睜開了眼睛。他走過來。
“醒了?”他輕聲問。像是怕聲音大了,嚇到了什麼似的。
她有些迷茫的看著他。病房裡只亮著一盞小小的床頭燈。光線很暗。惟仁彎下身子,微笑著,“有沒有哪兒特別不舒服?”
“沒有。”她只是覺得累。
“你在醫院裡。”
“我暈了?”她慢慢的想著,似乎是。
惟仁抬手,觸了觸她的額頭,問道:“這是第幾次?醫生問過我,之前是否出現過這種狀況。”
她不說話。
“還有嗎?”他開始擔心。剛剛醫生問的很鄭重。他親眼看到過她在容阿姨懷裡暈過去。她感冒了,在發燒。
“還有一次。”她說。
“阿端啊……”
“醫生怎麼說?”她問。有點緊張。
“說還要做詳細的檢查。”惟仁說到這裡,更有些擔心,“明天一定要詳細檢查。你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擔心。怎麼一邊說著要吃什麼晚飯,一邊就能昏過去?”他後面這句,語氣盡量的輕鬆,像開玩笑的樣子。
自端鬆一口氣,聽他這麼說,倒是真笑了,她說:“沒關係,不用再麻煩一次,我已經在專科醫生那裡作了檢查,過幾天拿報告。我很好,別擔心我。”
不擔心她?她這是在說什麼。躺在病床上,要人別擔心?
惟仁看著自端的眼睛,“聽我說。”
自端點頭,惟仁的表情,極為嚴肅。溫和如他,這是少有的。
“你需要回家去。至少,你需要容阿姨在你身邊。”
自端聽著惟仁的話,品著他話裡的意思。
“回家,必須。”惟仁強調了一遍。他的心開始疼。這個時候,她不該這麼孤單。他看到她倒在容阿姨懷裡,聽到她說的話,此時再想起來,他覺得額外添了難過。
自端靜靜的看著惟仁,抬起手,抓住他的襯衫袖子,“惟仁……”
第十章 茶與酒的漣漪 (三十六)
惟仁定定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阿端,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做傻事。”
她點了點頭,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她不會做傻事的。她必須勇敢。因為,她不是一個人。
……
峻自端站在大廈樓下,等著惟仁,她下來的時候,才想到忘了拿東西。她想大電話讓四姐下來送,惟仁問清楚了,讓她稍等一會兒。她車邊。在醫院裡睡了一晚,她現在精神還好。只是鼻端還總是聞到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她深吸著氣。
當佟鐵河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沒有意外。
最近,她更是已習慣在意外面前鎮定自若。她這樣淡然而安靜,反而是佟鐵河,看到她的臉,說不出話來了。
膳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也不管周圍的人,都有意無意的將目光黏在了兩人身上——黑著臉的男人,紅腫著臉的女人,冷漠而尷尬的氣氛。
佟鐵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子
他說“跟我來”。
他的腳步太快。她兩步跟不上他一步,這令她心裡有生出一種恐懼——小腹那裡,有隱隱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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