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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端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鐵河。看著他手腳麻利的做著這些。
。
以前,總是他坐在這個位置,今天,竟倒了過來。
她若有所思。想著那晚,就在這裡,他藉著酒跟她制氣,還有剛剛,他質問的言語裡的氣惱和霸道,如出一轍……她得細細的看看他——大冷天的,就只穿了一件絨裡子的襯衫。一夜未眠,倒沒顯得凌亂。大約是因為正跟自己生著氣,渾身透著一股精氣神。此時那一紅一黑兩隻馬克杯,還有牛奶,都擺在她面前。而他坐在她對面,用目光示意她。
她伸手握了那隻黑色杯子。有點兒燙手。她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抱了手臂,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她略避了避。
佟鐵河眉尖一蹙。
“景自端,我在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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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木與石的偎依 (三十一)
他像一隻噴火龍,鼻子裡都能冒出火星來。
“我一直在醫院。”
佟鐵河喉頭一動,眼裡閃過一絲擔憂。只是,她沒看到。他的目光迅速的在她周身一轉,還是沒有看出異樣。
自端捧著杯子。
就“惟仁病了。”
惟仁病了。
很簡單的字句,她說出來,彷彿有千斤重。
堙佟鐵河卻瞬間放鬆下來。是惟仁,還好,還好是惟仁……也只是一瞬,他覺察出自端的語氣,是綿綿的,軟軟的,有點兒飄渺,可是,又有種堅定。
哦,惟仁,顧惟仁。
他是知道的。他知道顧惟仁對自端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她心裡的一個死結。纏的死死的,埋的深深的,她自己不去碰觸,也不讓別人碰觸的那麼一個死結。很多年了,她像一口冰窖,不管外表是如何的溫婉動人,內裡存的冰雪,能把人冰的四肢僵直、透不過氣來。
是顧惟仁,是他讓這個原本柔婉安靜的女人,原本有著溫暖笑容的女人,變成了那個樣子。
他想起來就覺得討厭。
可是自端,現在,你知道,我也知道,顧惟仁他是你哥哥……
鐵河的心情,是有一點點緊張,也有一點點期待。
也許,她終於肯告訴他些什麼。
“他怎麼了?”他問,默默的望著自端。
她的眼神裡,有深深的憂慮,還有傷感。這不加掩飾的憂慮和傷感讓他暗暗心驚。這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就像一隻手,一下子抓住了他。
“惟仁,以前遇過很嚴重的車禍,有後遺症,一直需要用藥控制。他做的很好。可是,這幾天,他遇到一點意外狀況……”她喝了口水。對著他說這些,她嘴巴幹。她也需要緩一口氣,心裡雖然打定了主意,可是,還是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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