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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你這車小氣有小氣的好處,我開著車甭想輕鬆進快車道,總有不上道的給我斜插一槓子,成心氣我。”
“那是人想讓你開慢些,好多看幾眼美女。”
“屁!”自颯掏出墨鏡來戴上,剛要掏煙,又頓住,笑了笑,“差點兒忘了,這在你車上呢。”
“你少抽點兒。”自端推了推眼鏡。自端看著自颯,只覺得她今天氣色很不好。
自颯不在意,“我打七歲開始偷著抽,煙齡快三十年啦,叫我少抽點兒,不如叫你家佟鐵河少賺點兒。”
“好好兒的又提他做什麼。”自端皺眉。
“你不知道吧?你家佟鐵河這回又抖了,那牌照,他摘了最大那一面。昨兒晚上我在使館區還碰見他,丫還跟我裝蒜。喂,今兒這一頓你請啊!”自颯說話,一向竹筒倒豆子。
自端又推了推眼鏡,道:“你這一頓少說也吃掉我半個月的工資。下半程你養我?”
“呸!”自颯哈哈大笑。
車子停在餐館兒門前,自端和自颯走下來。還不太到飯點兒,人很少。這館子自颯是極熟的,自端由著自颯點菜。她小口的喝著水。
自颯看著對面靜靜的坐著的自端。
暗紫色的樽領毛衣,襯的她越發肌膚白皙。那細細的皮子,泛著珠光,柔的起膩。一張鵝蛋臉,眼睛大大的,鼻樑高高的,那是景家的遺傳特徵。飽滿的額頭,圓潤的下巴,小巧紅潤的嘴唇,就完全像她母親了。一頭天然的捲髮,用一支水晶髮簪別在腦後,簡單又漂亮。
自颯笑了笑。
“幹嘛無緣無故看著我笑?”自端不自在了。
“奶奶說的對,我們阿端,坐著那是一幅畫,走著那是一幅會動的畫。”
自端笑了,白皙的臉上泛起一陣紅,越發的豔光四射,自颯忍不住伸手過來摘她的黑邊眼鏡,自端擋開她的手,說:“摘了眼鏡什麼也看不見!剛打電話給你的誰啊?咆哮成那樣。”
自颯頓時像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縮回椅子裡去。
“鄧力昭?”自端問。想必也沒有別人。
自颯哼了一聲,沒有否認。靴子尖兒碰著桌腿,一下一下。
“他回國了?”自端小心的問。知道自颯和力昭最近折騰的厲害。雖說不折騰就不是他倆了,但是她敏感的覺得這一回不同往常。鄧力昭不見蹤影有一陣子了。風傳鄧家是出了點兒事。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沒有訊息出來,誰也不去主動掀開那層紗。這會兒見自颯這麼著,她越發覺得不對勁。只是隨即安撫自己:不要多想。
“誰知道這龜蛋在哪兒呢!”自颯說。恨恨的,又補了一句,“我是他什麼人、他又是我什麼人呢?”
自端聽了,沉默片刻,撲哧一聲笑出來。
讀。
正文 第一章 鳥與魚的距離 (七)
“你笑什麼?”自颯瞪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這麼一瞪,倒不讓人覺得兇惡,反而因那捲而翹的長睫毛撲閃撲閃的緣故,沒的讓人心裡生出幾分憐愛來。
自端眨了眨眼睛,“我看你們倆結婚算了。鄧力昭等著我叫他姐夫都等了半輩子了。”自端喝了口水,“你一身的壞毛病,哪一樣不是鄧力昭給你慣出來的?除了他,誰受得了你?”
自颯聽了這話,呆了一呆。
她垂下眼簾。
手裡的打火機輾轉騰挪,像一顆琉璃珠在手心裡跳舞。
“他娶不了我。”她悶聲道。
自端“哦”了一聲,說:“因為大伯嗎……大伯也知道力昭人不壞的,他就是……”
“不。”自颯打斷了自端的話。
自端看著她。
自颯眼圈兒已經紅了。
自端呆了一呆,她看著自颯。自颯一向烈性剛強,極少顯出這般模樣。她不禁心慌。
“姐……出什麼事了?”
自颯搖了搖頭,“有個女人,在西班牙給他生了個女兒。”
自端幾乎不信自己的耳朵。
“他人是不壞。何止不壞。簡直太好了。賈寶玉跟他比起來,都算是末流了。”自颯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咕嘟咕嘟把一大杯水都喝下去,還是不夠,又拿起自端的水來,一氣喝光,“跟他結婚?除非我腦殘。”
自端靜靜的看著自颯,一言不發。
其實不是不想開口,她只是腦子像被灌進了漿糊,一派混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該從何說起。
面前的食物漸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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