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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心紫數次偷腦郝韞然冷硬的側臉,那繃得死緊的五官顯示出他的怒氣猶未消散。她心下忐忑,就快到他家了,他們若不能及時合好,萬—……
“韞然,你聽我說好不好?他別開頭,就當她是透明的。
“韞然……”他一直是溫柔的,這樣的冷漠,更加刺痛她的心。
他維持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勢,直到車子返抵家門,漠然開了車門,下車離去。
時心紫難過地看著他僵直的背影消失,他們就這樣完了嗎?淚珠兒終於不受控制地直直落下。
郝韞然繞過跑車,走到駕駛座旁,輕敲車窗。
她搖下車窗,一張花顏哭得好不悽慘。
“有沒有反省?”他瞪著眼問。
“有,有……”她拚命點頭。“反省過了。”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我不該和小女生一般計較。”
“還有呢?”
時心紫不解地歪著頭。她沒錯這麼多吧?
他突然用力抱住她的頭。“傻瓜,我最怕的是你出事啊!答應我,從此不再開快車好不好?”
她愣了下,隨即感動地回拖住他,放聲大哭。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
他溫柔地輕啄她的唇。“你要記住,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只喜歡你。”
“嗯!”深深地依進他懷裡,他有力的心跳沉穩的傳來,她蹦上喉頭的心臟終於可以安然歸位了。
第五章
清晨五點,天才矇矇亮,郝家的老二,綽號“紅獅”的郝韞禮,便被廚房一陣砰然的聲響給吵醒了。
揉著惺鬆睡眼,他滿腹怨氣地下得樓來,走進廚房。“老哥,七早八早的,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對不起哦,小禮,吵到你了。”蹲踞在流理臺前那條頎長的身影,歉疚地轉過頭來,一張雪白花臉嚇了郝韞禮一大跳。
“老哥,你在幹什麼?”他的心臟差點停了。
郝韞然伸手撫掉滿身的麵粉,紅暈在他臉上流連不去。“我想開啟面粉袋,不小心大用力把袋子撕破了,麵粉噴了出來,我往旁邊躲,又撞到鍋子,結果……很大聲是不是?”
“還好啦!”郝韞禮悶哼。哥哥也是為了全家人的早餐在忙碌,吃閒飯的人總不好太挑剔。“不過你幹麼這麼早就做早餐?才五點不是嗎?”
“心紫今天到高雄出差,六點半的飛機,所以我要提前送早餐過去給她。”郝韞然一臉幸福的笑意。與時心紫交往已經兩個多月了,情感的穩定進展令他日日如沐春風中。
又是為了時心紫!郝韞禮朝天翻了個白眼。“真不曉得你是交了一個女朋友?還是拜了一個乾媽?”
“你在說什麼?”女友和乾媽豈能相提並論?
“難道不是?”郝韞禮輕啐一口。“你伺候時心紫比伺候老媽還用到,照顧三餐加宵夜外,還有一頓下午茶點,餅乾、蛋糕、泡芙……天天準時送到她公司,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兒子?”
“當然是男朋友啊!”郝韞然溫和的口吻一點兒也不因弟弟的調侃而變調。
“如果是男女朋友,那些事應該是她為你做的吧?”看遍電視、小說,還沒見過哪個女人像時心紫這樣幸福的,只要呆呆坐在那裡等著被寵,生活雜事自有他的這個笨蛋大哥幫她料理妥當。
“心紫不擅做家務事嘛!”
“不會就要學啊!她女人當假的。”
“小禮。”把蛋糕送進烤箱,郝韞然轉過身,一本正經地面對弟弟。“男女平等,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註定該由女人來做的。男女交往,依著就是長短互補、相依相隨。今天,心緊在家務上比較弱,而我既然會,為什麼不多擔待一點呢?如果凡事都要斤斤計較,她也可以說,我沒房、沒車,人家普通男女交往,都是男朋友日日接送女朋友上下班,她卻得抽空充當我的司機,載著我四處跑。這樣比較起來,豈非沒完沒了?”
“你是不買,你要真有心,房子、車子,哪一樣你買不起了?”郝韞禮就是看不過去大哥被當成傭人般使喚。
“我就算買了,也比不上心紫的。”郝韞然誠心地以女朋友的成就為榮。“她的大別墅,裡裡外外加起來將近兩百坪,三輛轎車,保時捷、賓士、BMW,全部是進口車,一輛大概就要一年的薪水。心紫都不嫌棄我沒用了,我又要計較些什麼呢?”
“所以她就像是個女暴君一樣,專職欺壓男人。”郝韞禮低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