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豪放的新人和他憂心的好友(第1/3 頁)
“喲,卡爾,需要的情報都蒐集好了嗎?”
冢原銘史故作輕鬆的跟友人打招呼,輕快的話語中,隱約能聽出濃重恭敬的味道。那是日本人銘刻在骨子裡面的對尊敬者的謙卑,在重度【格差社會】的日本,這是國民不會改變的一點。
特別是面對自己面前的男人,卡爾-溫斯特。
比自己年長三歲,是自己恩人的同時,也是自己最大的友人。
在日本街頭髮現自己魔道才能的,就是這個人。
而在時鐘塔裡,不計較出身和自己老師身份,願意和自己搭話的人,也是他。
中國有一句古話:“士為知己者死”,冢原銘史深以為然。
“嗯,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啊……說起來,抱歉,你的午餐被那些傢伙給……”
“沒關係。比起那個,我們得儘快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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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的結果在開始之前就已經註定了。
這是卡爾最常放在嘴邊的一句話。
雖然冢原銘史不知道是誰說的,也覺著這句話說的未免過於理想化,但是,必須承認的是,這句名言完全可以概括出卡爾溫斯特這個男人。
溫斯特家族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魔道世家,傳承了七代的中興家族,人丁興旺,卻忽然在兩年前被付之一炬。唯一的倖存者,就是現在自稱當主的卡爾-溫斯特。
順便一提,卡爾會發現冢原銘史魔術才華,也是在兩年前,他為了籌集重建溫斯特家族的資金而拜訪日本的魔道家族的時候,偶然發現了在街頭賣藝的冢原銘史。
是的,冢原銘史是一個魔術師。
這次,說的是大家廣義上理解的魔術師,擅長撲克牌相關的魔術,實際上,在這個經濟飛速發展,人民精神娛樂日益匱乏的時代,魔術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吃飯的東西。
和所有的行業一樣,兩極分化嚴重,有名的魔術師玩一下撲克就能一整年衣食無憂,無名者表演一天,說不定也比不上街頭行乞的老人。
而且,魔術是吃【神秘】飯的,老有一群人熱衷於揭破魔術後面的奧秘,逼得魔術師無路可走,這就更讓冢原銘史難過了。
將冢原銘史帶入魔道世界的,就是卡爾-溫斯特。
對於冢原銘史而言,這個人是自己的恩人。
當然,事實上對於卡爾而言,冢原銘史也是一個“恩人”,復興溫斯特家族可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偉業。
話說遠了。
就如之前提到過的,卡爾是一個典型的精於計算的魔術師。一絲不苟,認真嚴謹,略顯刻板。但是為了復興自己的家族,他又不介意身份,身為傳承七代的魔術師,他並不介意冢原銘史的血緣,這個態度在時鐘塔裡著實少見。
至少冢原銘史的認知裡,只有三個人不看重血緣的積累。
此時,兩人正坐在倫敦機場的飯店包間裡,對著牛排和麵包,操起刀叉。卡爾快速把全熟的牛排切成碎塊,把面色切碎灑在上面,和著黑胡椒醬撒上辣椒粉,很有特色的吃法。
老實說,看別人吃飯是件挺尷尬的事情。
尤其是對面的人有著頗為精緻的容顏,德系出身的漂亮金髮,總是透出憂鬱感情的八字眼,還有總是微微皺著的眉毛,他的容顏頗有雜誌封面模特的感覺,然而總是纏繞著痛楚的憂鬱。
也對,畢竟是揹負著復興家族的使命,卡爾會嘻嘻哈哈才比較奇怪吧?
冢原銘史在心裡幫好友開脫。
“吶,卡爾,調查怎麼樣了?”
為了緩和幹看著的尷尬,冢原銘史沒話找話的提出了核心問題。
似乎不擔心兩人的對話會遭到有心之人的竊聽一樣。
當然,在他開口之前,卡爾早就在門框上描繪了滿滿當當的泛著青光的魔術符文,那是遮蔽聲音的魔術。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
“如我所料,聖盃戰爭應該展開了。”
卡爾這麼說著,舉起了右手。
上面三條紅色的痕跡浮現,組合出奇妙的圖案。
“紋身?什麼時候做的?”
面對冢原銘史的外行人蠢到不行的發言,即便是卡爾也只能苦笑,眉頭緊鎖的時候,嘴角只能勾起苦澀的弧度。
“這是令咒。也就是聖盃戰爭master的證明。果然如我所料,聖盃沒有放棄我,一個有著必須實現願望的,又有著優秀魔道素養的人,不會被聖盃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