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選為戰場之地(第1/2 頁)
嫋嫋的茶香氤氳在遠坂家的陽臺。
潔白瓷杯那燙金勾勒的花紋裡,赤紅的液體正滌盪出波紋,清新的味道只要是略通茶藝的人便會了解其中的奧妙。
艾伯納穿著灰色西裝,常年在英國時鐘塔生活的他,早就養成了英國貴族紳士似的禮儀修養,小心的抿了一口,炙熱的溫度燙的舌頭髮麻。
其實艾伯納不太喜歡紅茶,他是咖啡派,而且是速溶咖啡派。在自詡高貴優雅的魔術世界裡,他絕對是一個另類的角色。
“那麼,有什麼事情麼?【異端魔術師】來找【肢解的魔女】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吧?”
同樣抿了一口紅茶的遠坂凜,話語裡的溫度卻沒有因茶水而染上半點溫度。濃濃的自嘲的味道下,是遠坂凜毫無關切的詢問。
肢解之魔女,這並非是說遠坂凜有著什麼血腥的傳說。而是因為,在四十年前,主張將大聖盃解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艾伯納的恩師【埃爾梅羅二世】和麵前的這位【遠坂凜】。
經過了一系列的鬥爭,最後,兩人成功將大聖盃解體,聖盃戰爭因此徹底畫上了句號。
在那之後,兩人雖然和魔術師協會“和解”,但是……那也終究只是表面功夫罷了。從埃爾梅羅二世的弟子――艾伯納的處境就能知道了吧。如果沒有這檔事,艾伯納恐怕已經榮升為時鐘塔的核心人物了。
肢解這個詞,就是某些熱心於聖盃戰爭的魔術師,對於遠坂凜的蔑稱。
遠坂凜的氣節也讓她基本和時鐘塔斷絕了往來,以冬木鎮為據點,安心研究自己的魔術,只有在發表重大魔術發現的時候,她才會派遣使魔於時鐘塔發表自己的魔道發現。親臨時鐘塔,只有寥寥幾次。
而【異端魔術師】,就是時鐘塔的“貴族們”對艾伯納的蔑稱了。
出身於【威尼弗雷德】家族的艾伯納,本應該有著更好的發展前途,學習家族魔術,拜訪魔術名家,成為一方豪門。
然而他卻捨本求末,拜入了只有二流水平的埃爾梅羅二世的門下!
不但如此,在埃爾梅羅二世的誤人子弟下,這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魔術師,居然去學習了“科學”!
威尼弗雷德家的當主,居然考下了【流體力學】碩士的學位!這在魔術師的世界裡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就好像一隻貓和老鼠學習怎麼去奔跑一樣,又荒誕又莫名其妙。
無法在魔道上超越艾伯納的人,歡天喜地的把這件事當做是諷刺他的材料,編篡了一個【異端魔術師】的稱號,背地裡扣在他身上,發洩自己力有不逮的憤懣之情。
因為兩人的特殊身份,艾伯納雖然對她久仰大名,卻是第一次和她面對面。
兩人雖同為【家主】身份,可艾伯納畢竟是個年輕人,面對已經擔任家主數十年的遠坂,還是有些謹慎。
面對遠坂凜自嘲的玩笑,他應了怕觸怒她,不應又顯得自己不夠氣節,思來想去,最後還是繞開了話題,直接說明了來意。
“這次,我是希望能夠和您確認一下,聖盃戰爭的細節。”
“哦?”
紅蓮一樣的女人,漏出了又是有趣又是好笑的一聲。
她換了個姿勢,翹起一條腿,右肘支撐在扶手上,抵住下巴。這個姿勢對於名門當主而言實在是不夠雅觀,可是在遠坂凜做出來的時候,卻透出了凜然的氣魄,絲毫沒有頹廢的姿態,彷彿一個高位的王者,正在聆聽臣子的諫言一樣。
“你關心它幹什麼?聖盃戰爭早在四十年前就結束了。”
遠坂凜的話音裡,透出濃重的無奈和機警。
“您看到這個……還能這麼說麼?”
艾伯納直接亮出了右手手背,褪下的白手套下,是三條赤紅的痕跡,彷彿漩渦一樣的形狀,一如艾伯納擅長的水屬性。而上面湧動的洶湧魔力,更是如同海嘯一樣,充斥著遠坂凜的神經。
“!”
遠坂凜罕見的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這,這是!怎麼可能?令咒?”
“是的,令咒。我被選為了聖盃戰爭的參戰者。”
艾伯納一字一頓的,說出的字詞彷彿一柄又一柄的鐵錘,在遠坂凜平和的心防上,砸出焦慮的裂痕。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有人別有用心的,重置了聖盃戰爭。”
“這不可能。聖盃戰爭是基於遠坂,馬奇裡,愛因茲貝倫三家技術才得以實現的系統……我實在是無法相信……”
遠坂凜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