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疲倦的少女(第1/2 頁)
唔……
伴著一聲輕微的嚀嚶,遠坂彌娜從熟睡中清醒過來。半夜裡因為睡姿不佳,她大半條肩膀裸露在被子外面,潔白的面板和棕黃色的棉被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放在衣櫥裡一段時間的被子明顯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凝滯的塵土味道,對於一個少女而言,這種味道實在不能算是什麼讓人愉快的東西。
可是,昨天遠坂彌娜回到自己的【工房】已經是凌晨兩點左右了,對於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而言,這個時間早就該睡覺了。在加上役使rider呂奉先時大量消耗的魔力,讓她有一種筋疲力盡的無力感,也顧不上氣味,直接沉沉的睡了過去。
上次遠坂彌娜這麼累的時候還是在大運動會,為了保持【完美優雅的優等生】形象,她不但要跑贏那群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類的體育系少女,還要在跑贏之後面不改色氣不喘的哦呵呵呵的笑一笑――這太強人所難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的關係,還是遠坂家一脈相承的清晨低血壓的問題,少女的視野模模糊糊的,腦子裡昏昏沉沉的,不管是視線還是思維都難以聚焦一點,她睡眼迷離的伸出手,結果縮在被子裡暖暖的手臂剛剛伸出去,就是一個激靈,嚇得她趕緊把手縮了回去,拽過被子,整個人縮成一團,好像一團年糕。
“好冷!”
所以說,春天根本沒有大家理解的那麼暖和。萬物復甦是萬物復甦,暖和是暖和,兩個概念。
少女以外面冷為藉口,繼續堂而皇之的蜷縮在被子裡,把臉邁進柔軟的緞面上,無力的呼吸著,只要能讓自己身體暖和起來,就算是被子裡透出來的塵土味她也能忍耐。。
(大失敗。)
這是她給昨天的自己的評價。
(太失敗了!)
按照遠坂彌娜的預定,應該是自己驅使呂布華麗的登場,然後呂布華麗的幹掉對手,然後自己華麗的登場,然後華麗的宣佈自己的優勝,最後華麗的拿到聖盃,再華麗的回到日本,然後優雅的跟外婆說一句“我已經是大人咯!”――這樣才對!
(這次的聖盃戰爭絕對很奇怪!)
她賭氣的這麼想著。
可是昨天,rider和lancer的戰鬥居然那麼激烈!而且,這麼強大的rider居然沒有佔到好處!
不,應該說,明明佔到好處了,結果,卻被對方強行扳回來了。
“什麼啊,那個肌肉怪!被打還要增強的,這還怎麼玩!又不是電子遊戲……”
少女幽怨的抱怨著不在此處的人,不由得再次把手按在自己的手背上。
雖然隔著被子看不見,但是她清楚,自己手背上的三條令咒,已經消失了一條,只剩下彷彿顏料殘留一樣的痕跡。
原本三條令咒在自己手背上構成了類似寶石的圖案,結果現在就好像寶石缺了一個角,因為遠坂家的魔術的特殊性,看見寶石圖案缺了一角,實在不是什麼讓彌娜愉快的事情。
別看彌娜昨天用令咒用的果斷,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陣陣的心疼:說不定lancer沒法開出寶具。說不定以呂布的速度可以直接帶著自己逃走。說不定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呂布衝出去……
諸如此類的可能性繁雜的浮現在她腦海裡,讓她越來越低落了。
雖然下決定果斷,但是事後後悔起來也更麻煩。用外公的話來說就是,彌娜是一個把當時的猶豫放在事後再去後悔的型別。
不過從聖盃戰爭的角度而言,這個決斷只能說英明。
因為確實如此。在rider和lancer僵持的時候,確認了lancer瀕死狂暴,如果rider還要和他戰鬥,那麼在場的其他人恐怕不會坐視不管的。
比如,archer,以她的弓箭技術,狙擊一個藏身於森林的小姑娘絕對不是問題。
比如assassin,雖然他戰敗退場,可是這個【場】指的是戰場,他是不是隱去了身形,繼續藏匿在附近,準備跟蹤遠坂彌娜也不得而知。還有那個一直以來都沒露面的berserker和saber的御主。這兩個英靈是什麼?多強?什麼來頭?用什麼武器的?都不知道。
在那種時刻,不管是繼續讓呂布悠哉的戰鬥,或者是不用令咒加速自己的逃走,都是錯誤的決定。
lancer和rider的強大有目共睹。坐山觀虎鬥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但是坐看一隻老虎獨嘯山林就不一樣了。
前者是看戲,後者自己變成了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