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後的背叛(第1/2 頁)
冢原銘史選擇的時間,是下午。
雖然身體還不夠完善,但是,他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卡爾……還活著。
他很清楚,因為兩人之間聯絡著奇妙的魔力痕跡,彷彿御主和servant,冢原銘史能清楚的感覺到,卡爾的生命反應,還有,聯絡著兩人之間的,那近乎詛咒的魔力的聯絡。
那個人……不會這麼輕易的選擇放棄的。
他是那種隱忍的人,是那種意志力堅強的人,他是那種,絕對不會放棄的人。
他用了2年時間,來暗示自己,借用自己的力量,把自己化為他的棋子,怎麼可能說放走就放走?怎麼可能,會放棄一步之遙的聖盃呢?
呆的時間越長,危險越大。
有可能,他會選擇突襲這個建築。
有可能,他會埋伏在什麼地方。
總之,自己必須趕緊前往聖盃的所在地才行。
自己有令咒的力量,應該能一口氣跳躍過去,必須……抓緊時間了……
令咒的轉移儀式非常的簡單,亦或者,是艾伯納做的很簡單,冢原銘史只是和她手牽著手,然後自己的手背就傳來了令咒重新凝聚過來的炙熱魔力痕跡。
彷彿是利刃切開皮肉的痛,彷彿是滾水灼燒皮肉的痛,彷彿是筋骨斷裂的痛,然而,這種痛苦,確實將冢原銘史和洛希雅聯絡在了一起。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的點頭。
“加油吧,讓這一切,結束吧。”
艾伯納這麼說,交給他一個不用擔心的笑容。
他越是笑的燦爛,冢原銘史越是心疼,一個人從意氣風發的時鐘塔講師,化為一個連行動都費力的半殘廢,身體超過五分之三的部分都因為極寒的凍傷而無法行動,就算治癒……不,恐怕,很難吧。肌肉已經壞死了。魔術雖然優秀,但必定還有侷限性,否則就是魔法了。
受傷,可以恢復。但是人死,不能復活。
倒是有將死人化為殭屍甚至是死徒的秘術,可那些都是禁忌。而且,化為死徒和重新做為人類活過來,是兩回事。
這麼長時間的凍傷,恐怕肌肉已經全部凍僵壞死了吧,艾伯納老師,到底是用什麼心情笑出來的呢?
“千萬不要逞強。要不要在休息一下?”
士郎倒是對他更加關心,大概是兩個人同樣的心情,相似的行事風格,讓他有一種看見同類的惺惺相惜的感覺吧。
聽著他的關心,冢原銘史心裡一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絕對不應該讓這些關心自己的人感覺到不安。
聖盃,是自己的。
他用來對抗卡爾的秘術,就是洛希雅。
思來想去,卡爾能控制洛希雅的只有【令咒】。透過控制冢原銘史,然後使用冢原銘史的令咒。
換言之,只要冢原銘史和卡爾面對面的時候,自己手裡沒有令咒,那麼就好了。
不用擔心,現在他手上的令咒只有一條,正正好,跳躍到北京故宮之後,就沒有更多的令咒來篡改洛希雅的意志了。
現在,必須趕緊過去,搶在卡爾之前拿到聖盃。就算是卡爾贏了,搶先自己設下埋伏,那又怎麼樣?人類是和從者的差距太大,難以匹敵的,不用擔心。
為了免得夜長夢多,冢原銘史把自己手背指向了北京的方向。
當然,他並不知道北京在哪裡,但是,那又怎麼樣?反正令咒的用法是【命令】。至於聖盃的所在地,早就在他取得優勝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聖盃主動把自己的位置彙報給了他們。
“洛希雅,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帶我去到聖盃身邊!”
炙熱的紅色的光輝一下籠罩了冢原銘史的視野。
那是一種……很難說明的感覺。
好像忽然失重一樣,自由落地?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有一種坐過山車的刺激的感覺,然而,卻沒有風,彷彿一切都自然而然的,他感覺著身體裡有一種噁心的感覺,那是發自更深層次,而不是物理層面的。大概,這是令咒讓洛希雅以過快的速度穿越了空間,以此造成的他近乎本能的眩暈和噁心吧。
生物,畢竟是有極限的,當他們超過極限的時候,就會有各種各樣的不良反應。
腳下忽然傳來了結實的觸感,冢原銘史睜開眼,只覺著天旋地轉,腳下也站不住了,噁心,想吐,洛希雅在一邊扶住他的胳膊,這才拉著他站住。
“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