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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沒想到他竟走得這麼快。”
禮正院長輕搖了一下頭說道:“踐行筵席就算了吧!兄長難道忘了,西風莊園的全魚宴的用意了?更何況這次,他是一點時間也沒有留下。剛才聽我派去邢家村的書童回來告訴我,似乎是天沒亮,他就驅車離開了。”
“是這樣……”山水院長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在沉吟了一下後又說道:“他這次必然是回京了,那你守在這條路上,是不是也找他有事?”
“今晨有人送了一封他寫的信到書院交給我,只是這信中所託之事,現在於我來說,有些難辦吶!所以我才想到,若能在這半道上碰到他,也好當面商討一下這件事,以防誤了他的什麼事。”禮正院長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封信後遞出。
山水院長遲疑了一下後將信封接了過來,抽出信紙看了幾眼後微笑著說道:“這種小事,能叫你怎麼難為?”
“兄長不知道,昨天林老弟晌午走後,傍晚時分,少學的原方也來辭行了。”禮正院長輕輕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我以前也對兄長你提起過這位學子的事,所以你應該知道這個叫原方的年輕人在書院一向一副沒什麼上進心的樣子,其他夫子們對他也沒寄予多少希望了,因而他要辭行,我沒有理由強留啊!除非林老弟能早原方一步跟我說這事。”
山水院長的目光回落在手裡鋪開的信紙上,目露若有所思的神情,緩緩開口道:“即便這信來得晚了些,可是他在你的書院授學這麼多年了,與原方師學相處的日子也不短,賢弟以前就沒有一點發現他很重視這個學子麼?”
“作為一位師者,林杉可說是對書院裡的每一位學子都很好,因而我也沒有太在意這方面的事。”禮正院長沉吟了一下後又說道:“可即便我以前注意到了,那也不可能想象得到,林杉對原方的重視已經到達了這種程度。兄長啊,這可是他第一次寫這種信託求於我。”
山水院長收回了落在信箋上的目光,抬眼望著禮正院長說道:“託你暗作推手,助原方入書院直薦內審名冊,這種走偏門的事,的確是他第一次做。”他說罷嘆了口氣,又道:“由此也可見,這位叫原方的學子是多麼不識抬舉,能把林老弟都逼到這個份上。想必林老弟平時也沒少在他身上下功夫,可是他不領情,所以林老弟在正常的途徑上也沒轍了。”
他環顧了一下官道旁空曠的四野,忽然一笑說道:“其實我現在非常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如此年值青春卻心如冷鐵般的人,林老弟到底看重了他的什麼?”…
“別講那些不可能知道的事了。”禮正院長擺了一下闊大的衣袖,有些煩悶的說道:“聽兄長此言,我就愈發擔心,錯失了他的託付,會不會給他今後造成一些困擾?”
山水院長聞言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據我推斷,賢弟的這種想法或許是多慮了。以林老弟的性子,若他必取,斷然不可能將託付只是放在一張紙上。他行事素來講求穩重,顧慮周全,若他真的這麼重視這件事,又怎麼會如此輕率行事,難道他就沒考慮過變數?”
禮正院長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封信其實不過是林老弟走之前的最後一試?”
山水院長一邊將信箋摺好裝回信封中,一邊思忖著說道:“大抵應是如此了,他在書院沒有直接跟你說這事,直到要走時才以信相托,除了可能有難為之意外,或許真是因為他也在猶豫吧。”他說罷,將裝還好的信遞了回來。
“若是這樣,那我也只能憑天意了。”禮正院長感嘆了一聲,然後接過了山水院長遞迴的那封信,忽然笑道:“兄長在山水書院,每個月也就見他一兩次,怎麼就能把他的性子琢磨得這麼詳細呢?”
山水院長爽朗的大笑一聲後說道:“因為林老弟只是策算厲害,但他這個人的心性其實沒那麼複雜。”
他說完這話,就解下肩上斜背的那兩支用布包起來的桿狀物,遞了一支給禮正院長,然後笑著說道:“其實在知道你到這裡來了的時候,我大約就猜到了你想做什麼了。等人是很枯燥的事,所以我帶了兩根釣杆來。”
他語氣略停後又補充說道:“現在日頭開始偏西,算一下時辰和腳程,估計他已經離開這片地域,再等也沒什麼意思。但我已經叫我的書童在這條路上守著了,算是盡點心意,如果還等不到,那也沒辦法了。”
禮正院長在輕輕嘆了口氣後,也只能是點了點頭,接過一杆,跟著山水院長向官道邊兩裡地外隱約可見的狹長野塘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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