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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一家三口人的注意力都從朝霞門對面百餘丈外的那棵大楊樹上移開時,楊樹大劈叉的樹冠上,一個異常龐然的鳥窩裡,果然露出一個人的頭來。
從柯家鐵鋪跟蹤陸生來到這裡的喬崔,從昨天半夜裡就一直保持趴在這鳥窩裡的姿勢。無聊之際,他還就著周圍的新鮮樹枝,把這鳥窩給裝點增大了許多,當真是無聊至極。
鳥窩中散發著鳥糞的味道,讓喬崔沒法把臉貼在裡面一口氣待太久,不料剛才一露頭的光景,竟被百餘丈外一個隨著父母排隊進城的孩子給看見了。從那一刻起,喬崔有些後悔昨晚的一個決定。
昨晚他跟陸生商量從朝霞門進城,那是因為朝霞門是京都四個主城門中人流量最少的一處,這一點也很符合陸生急著進城的心態,也是昨晚陸生能那麼快答應跟他合作的原因之一。
可沒想到今天朝霞門前有這麼多人,並且因為海外遊客的增加,城門守兵的檢查工作似乎比平時要緩慢許多。這可能是因為海外遊客的語言與習慣跟京都居民差異很大,導致城門守兵與他們在溝通問題上存在障礙,僅僅因為有些外邦之人不同意城門守兵檢查其攜帶的包裹,守兵們就要指手畫腳的解釋半天。
隨著陽光漸耀,喬崔也意識到自己這麼繼續在鳥窩上趴著,可能就不只是那孩子能看見他了。可是他要等陸生來,只能硬著頭皮等下去,因為一旦下了樹,他一個大人站在遙離城門百餘丈外的空地上,如果既不進又不離的只是在原地晃盪,很快就會引起城樓上的守兵的注意力,他跟陸生商量好要混帶進京都的東西就會有些藏不住了。
像潛水之人一樣抬高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同時目光四視周圍,試圖捕捉陸生的身影,一番掃視無果後,喬崔就繼續在鳥窩中趴了下來。近距離貼著鳥窩裡的幾枚鳥蛋,感觸到自己的鼻息撲在鳥蛋上又溫和的彈回,喬崔縮了縮雙眉,甚為無奈的在心中感嘆道:“陸生啊,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如組裡給我取的那個綽號一樣,變成孵蛋的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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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你認識我嗎?
如果不是喬崔在幾年前離組,他與陸生應該是一個組的人,做著類似的事,像這樣匿形潛伏的事應該是常常要做。
可他在離組後做了幾年樵夫,習慣了攀山砍柴,倒對這本應做慣了的事產生了一絲陌生感。
壓抑著心底的些許煩躁,喬崔縮身趴在樹冠間的鳥窩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心中想,這陸生該不會是看穿他的謊話,早從別的門進城去了吧?不少字
正當他這麼想之際,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什麼東西狠狠的釘了一下,他先是一愣,旋即想道:該不會是昨天被自己趕走的這鳥窩的主人回來報仇了吧?不少字念頭至此時,他正要竄身躍起,卻在一轉臉時看見了倒掛在樹梢頂端的陸生。
喬崔神情一動,剛要開口,轉而又把話全咽回肚中。他此時身形已轉了一半,乾脆就撐著鳥窩倒立起身,雙腿交錯扣住樹冠,以一個靈猴倒掛之勢攀上樹梢。緊接著他撐在樹幹上的手推出半掌,交錯勾於樹梢上的腿一沉,身形如壓彎了的弓骨,借勢翻身到了樹的頂端。
兩個動作銜接緊密,用時極短,消耗的是一個人筋骨的柔和度和技巧的嫻熟度。
幾年過去了,喬崔以前透過反覆練習在身體裡存著的東西一直沒有變過。若說有變,那也只是他的心中所想,不再像以前那麼單一罷了。
喬崔剛攀到陸生剛才倒掛的位置,就見陸生已經提前一步勾上了一根樹杈,然後身體如滑落樹葉的露珠一樣,順著樹杈落下樹去。貼身在樹梢上的喬崔就見陸生落地後,又如被風抖落的松球,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定住身形。
伏身在樹下一簇矮灌木後的陸生仰頭抬手,朝樹上的喬崔勾了勾手指頭。
喬崔遲疑了一下,緊接著如剛才陸生那般滑下樹來。
兩人在灌木叢後默然伏地片刻,見周圍沒什麼異樣,這才各自起身,整理了一下表情,旋即互相將對方瞪了一眼。
喬崔扭動了一下因為保持一個動作太久而有些僵硬感的身體,然後瞪著陸生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還以為你跑了。”
陸生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我怎麼跑,你不是說其它幾門都已被你打過招呼,唯獨此門還來不及說麼?”
喬崔乾咳一聲,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唇舌,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