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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高昱倒是因為張管事的進屋而恍然回神,恢復了平日裡的平靜肅容,溫言對跪地的鐵大說道:“我先叫人帶你去安靜隱秘處休息養傷,再與張管事商量一下你以後地去處。你為我高家做事而身負重傷,我身為高家家主,定不會虧待於你。”
“這些本來就是小的該做地。主人恩重,折煞小的了。”鐵大說罷又拜了拜。他撐在地上的手卻開始顫抖,不知道是忌懼於剛才高昱的失手摔物之舉,還是像他此刻說的那樣,惶恐於家主的寬恩厚德。
高昱沒有再多說什麼,束手出屋去了。
高昱剛才說的那句話,屋裡的兩個人都聽得很清楚。此時高宅中雖然還有少數家眷未起,但所有的僕人丫鬟都已起床洗漱完畢,就等侍奉家主吃早飯了。張管事從自己房間的衣箱裡取了一件帶翻帽的斗篷讓鐵大裹上,然後叫了幾個知根底的心腹家丁將其先送出高宅,鐵大對此只有服從和感激。
安排完鐵大的暫時去處,張管事就去了高昱的書房。在那裡,家主正等著他商量剛才所說的那件關於安排鐵大以後去處的事。
雖然高家在城南置的這處宅子主為高昱的家眷居所,高昱很少將官場公務之事帶到這裡來辦,但這宅子裡所置的高昱的書房,在規格上依然是嚴謹獨立的,就仿若高昱在吏部為官為人的品性一樣。
張管事每每走進這院子,由夫人小姐那裡沾來的溫和之意便宛如被刀切割成整齊的方塊,心緒變得謹慎規矩起來。現在他又要走進這宅中小院,剛一進院門,就看見家主書房緊閉的大門旁站著的兩名家丁,張管事的心絃就提起了一分。
這兩名家丁著裝樣貌不揚,但張管事卻熟知他們在這宅子裡所佔的位置,並非著裝所表的普通家丁身份,而實是高昱的近身侍衛,武功卓越。並且,他倆其實還是近似鐵大的存在,只不過鐵大是負責外面的事,而他倆則是在內近護高昱的人身安全。
小院內沒有一個閒雜僕人,唯有這兩名家主的近身侍衛。張管事本來就覺得今天的事有些不妙,見狀更是不敢怠慢的加快了腳步上了屋階。那兩名守著書房門的侍衛也是認得張管事的,但因為他們特別的身份,所以也是從不像其他宅中僕人一樣見了他就低頭哈腰的,只是在表示禮敬的垂眼點了一下頭後,即開門讓他進去,然後很快關上了門。
高宅外表樸素,內裡的服侍工作卻是豐富周到,但此刻張管事進屋來,卻發現屋內連個侍茶的丫環都沒有。單獨與家主高昱在這種讓人輕鬆不起來的地方談事的經歷並不多,這讓張管事有點心緒不定,進屋後像往常一樣候在桌旁,但卻只是很緩慢可沒有停下的直搓著手背,半晌沒話。…
張管事的表現全落在坐於書桌後的高昱眼裡,他在半晌無語後,扣擊著光潔桌面的手指節奏漸漸慢了下來,開口說道:“張叔,你在緊張什麼?”
張管事聞言一愣,然後笑道:“見老爺著急,我也跟著著急啊!”
高昱忽然也笑了,卻是哈哈大笑了一聲,接著語態輕鬆的說道:“張叔,別這麼客套,我今年才三十八歲,怎堪讓你總稱為‘老爺’?”
他說罷站起身走到張管事身旁,握了握那雙怎麼搓也不可能再恢復平整的寬厚手掌,溫言又道:“我有一些心裡話,要跟張叔說說。”
張管事觸到高昱手掌的溫熱,想到眼前這個人小時候是如何跟著自己過討飯的生活,長大後又是如何辛苦考功名,於千難萬險中求得一官職,撐起整個高家如今的家業的,他的心底也是一熱一鬆,很容易就將高昱的小名喊出口來:“阿昱,何事……”
高昱微微一笑,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轉身走回書桌後,取下書架上掛著的一幅秋菊圖,然後自懷中掏出一把鑰匙,插到那幅畫移開後,書架兩框間隙中一個很容易讓人忽視的孔洞裡。
隨著高昱手捏鑰匙微微一擰,格局對稱的書架中間,忽然有一縱書框猛然下沉,如被地表吞噬了一般。下沉的書框總體的高寬只能容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透過,而接下來,在張管事微微睜大的雙目中,高昱大跌形象的爬在地上,從那缺失了書架櫃框而露出的空洞鑽了過去,然後他就轉頭朝張管事招了招手。
張管事因為驚訝於書房這處密室的存在,所以他在神情遲疑了一下後才趴身在地,依照高昱的方法爬過那書架間的空洞。
……
話沒有談開多久,張管事就已明白高昱為何在今天要避開自己的近身侍衛,向他坦開這處密室。
在對待鐵大的問題上,張管事本也算早有預感,只不過他的預感是,高昱將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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