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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飛至,儘管鐵大已經非常警惕的提前避開了一步,然而這飛來的火摺子觸碰到半空中還未完全沉下地去的酒沫兒,霎時間星星之火挾著詭異的燎然之勢,將鐵大被酒水染溼的上半身團團包圍。
身上尚有衣服暫為抵擋,火苗沒有直接噬面板,然而自衣服上燃起的火苗舔著臉上滴答的酒水,卻是瞬間燒光了鐵大的頭髮,然後盡情的灼刺著他的臉部面板……那火燒得很快,那滋味,確實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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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殺與毀
(12點)
鐵大先是痛哼,隨即痛得大叫,很快就倒地翻滾起來。此時他已無瑕去想其它的事,所有的心念只在於如何撲滅身上的邪異之火,只是他以那種近乎歇斯底里的程度在地上翻滾,讓站在離他沒幾步遠的江潮禁不住睜目動容。
江潮雖然每天都會接受一些在常人眼裡看來甚為苛刻的訓練,但像現在這樣傷人、並很可能演變為間接性殺人的行為,他還是第一次做。即便知道眼前這個被火焰吞噬的人是站在己方對立面的,可是任誰第一次殺人,要說心裡能做到一片坦蕩蕩,除非那人已經變成傳聞中的藥人傀儡,更何況眼前這火中人給江潮帶來的感覺,是慘烈的氣息大於死亡的恐怖的。
所以,他下一刻的舉動就是在不自覺間向那火中人邁出了一步。
但很快他就跌倒在地。
雙腿的微微發軟和腦中的渾沌翻覆,在他邁動第一步時一齊襲來,也分不清楚是酒勁終於上頭的原因,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刺激到了哪根神經。
半蹲在地的江潮離在地上翻滾的鐵大愈發的近了,他忍不住偏開頭去,不想看清對方那因痛苦而扭曲著的焦色面龐,但他這視線的一移卻見不遠處那素衫文士走了過來。
“林大哥。”江潮開口喚了一聲。早在酒肆中時,他差不多就已經認出林杉來了,也是在那一刻,他才終於承認自己是醉了,想到在前幾天剛剛領受的任務,他才連忙剎聲。可現在,隱不隱瞞,似乎意義都不大,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快要死了。
江潮目光有些遲滯的看了林杉一眼,接著順勢由他扶起,再被其架起半邊臂膀,期間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就這麼扶持著慢步離開。
直到行至另外一條街道的中段,身後那慘叫之聲漸歇,這兩人才近乎同時開口:
“你還沒有殺過人?”
“為何要這樣殺了他?”
這兩句話的話題相近,意義迥然,同時碰撞在一起後,又令兩人一齊沉默下來。
又走出了一段距離,這次是林杉一個人開口,他輕聲說道:“那個人沒那麼容易死掉。酒裡被我下了藥,催發了火勢,但也削弱了火勁。”
江潮聞言目露訝然之色,想了想後又說道:“既然你只是想懲戒他,並不是真要他的命,為何要用這種方法?”
“那你剛才抄他後路,若讓你定,你準備用什麼樣的方式懲戒他?”林杉注視著江潮的雙眼,不答反問。
“我……”江潮遲疑著慢慢垂下目光,“……不知道。”
遇到剛才那種情況,或許只有殺人這一條出路,但這種做法又正是剛剛他自己否定了的,這讓他內心很是矛盾。
“殺與毀,我選擇了後者。”林杉的語氣漸漸轉為平靜,慢慢解釋道:“毀壞的東西可以想辦法修補,完全消失掉的東西則是再難重現。我不允許任何可能威脅到老宅中那兩個人生命的因素存在,剛才毀掉那個人的容貌,但留他一命,這已是我對他最大的寬恕,如果他再聰明一點,兩隻眼睛可能還不至於全瞎。”
林杉平靜的話語中攜著的無情,讓江潮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想法著實有些幽柔害己。如果剛才讓鐵大就那麼回去,老宅中那不會武功的一老一小可能將成為最大的受害者,撇開這些直接結果不說,僅論這次自己身上揹著的使命,剛才自己質疑林杉做法的那種想法無疑等於是拿刀自裁。…
將頭又垂低了一些的江潮在林杉的協同下沉默著行走了一段路後,他就聽林杉又說道:“那個人如果識趣一點,在他的主人家拋棄他之前,早做準備的自行離開,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否則剛才我如果幹脆的殺了他,或許才是真的對他好。”
聽林杉說到鐵大的生死問題,江潮終於抬起頭,不假思索的問道:“為什麼?”
林杉看了江潮一眼,他忽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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