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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廣也受到一定限制。
當週朝還未覆滅、還在對商道禁足時,地處周帝國疆域西北角,有一個國度卻憑著商業強國策略,在那片貧瘠之地狠狠紮根。這個國度地雖薄、人口也不多,但它夾在三個國家的中間,卻一直沒倒。
當時還在北疆駐守邊防的王熾——也就是現在昭國的皇帝——幾乎是親眼看著這個小國度漸漸站力起來,堅韌不拔。因為這一所見,令王熾對‘商業強國’這一策略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如今的昭國雖然還未推廣商學,可王熾知道,在那個小國裡。已經演變存在了一套成熟的商學經驗。昭國的商界新傑,有不少就是跑到那裡學成了再回來,阮洛便是其中之一。
昭國的各大書院雖然還未普及商學。但皇帝的口頭旨意都是傳達到了的。如果在眾學子中存在對經商之學興趣豐富、且有一定天賦的學子,可由國朝出資,書院安排細則,送學子去西北角那個小國遊學。
而那個小國似乎也已有所察覺,在商學領域。泛泛的理論之學可以對外有部分釋放,惟獨珠算一學,把得是十分嚴密,只是在那裡遊學幾年的話,珠算怕只是入門,珠算的精要處很難完全學透。
當然。珠算也是人發明的,不是仙法,浸身在商學氛圍裡。也是存在自學通達的能人,但那樣的能人自然是少有、不利於推廣的。
據說現在昭國的陸商之鼎——燕家商會,之所以可以日進千金,分會遍佈國域十幾個都郡,每天出入賬的記錄賬頁逾數百記。卻絲毫不亂,且一直在以極快的速度運作。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商會的核心辦事館,培養出了一批強於算術的俊傑。…
數年前,金老闆獲得阮洛的助力,對行內燕家的這一說法漸漸深信不疑。因此金老闆還問過阮洛,以他的能力,要進燕家核心的辦事館,應該不難,為何一直閒雲野鶴的身在世外?阮洛當時只是置以一笑。
後來金老闆明白了,以阮洛的身體狀況,是無法承擔燕家的那種工作強度的,不禁喟嘆了好幾天。
燕家的那一個算珠精英組,阮洛是知道的。事實上他遊學西北小國,算是運氣好的搭了燕家的‘順風車’,跟著燕家出資送去培養的幾個少年,順利進入那小商國的國立商學院。
燕家在此事上可謂散財如推山,花了不少錢,也有意招攬阮洛入隊。可是阮洛在入學後僅過了兩年,就抱病退學了。
那個時候,他才剛剛接觸到商學院的珠算經義;那個時候,同行的幾個少年對此都感覺遺憾不已;那個時候,燕家雖然感覺這趟生意做虧了,倒也沒有想太多。
時過幾年,阮洛幫金老闆打理恆泰館,產業擴大,使金老闆成為京商中的豪強,阮洛也自成‘金算盤’之名,燕家才對當年阮洛‘搭車’之事,隱隱嗅到了一絲古怪。
抽屜裡放的是一把算盤,雖然擦拭得一塵不染,還用樟珠進行了細緻的防蟲保養,但仔細一看,這算盤並不是全新的,還磨損得厲害。
只有阮洛知道,這是幾年前,還只有七歲的他跟著燕家那群少年遊學到那所國立商學院時,學院派發下來用來練習的算盤。
當年阮洛抱病退學,的確如燕家現在才嗅到的那絲古怪,是有原因的。
退學離去時,阮洛只帶走了這把算盤。後來幫金老闆的忙,他用的也一直是這把算盤。也許是在商學院的那兩年練習,使手指已經習慣了這把算盤的大小布局和觸感;也許是難以忘懷與一群志趣相投、意氣風發的少年一同求學的日子,這把算盤一直陪在阮洛的身邊——儘管它的構造簡單得很,要模仿一把出來並不難。
三年前,阮洛的身體狀況又不好了,又辭別了金老闆,由王哲帶著他去泊郡休養。行程定下時,王哲說什麼也不准他帶任何與算術有關的東西,離開時還直接將這把算盤扣留。當時阮洛沒有精神與王哲發火,但心裡是生了好一通悶氣的。
可沒想到,那傢伙沒對他說謊,說好回來時就會把算盤也還來,如今竟真就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
之前阮洛還一直認為,憑王哲那傢伙散漫無邊的脾性,沒準轉手就把這算盤扔火塘當柴燒了。王哲是不缺錢的主,別說再造一把、就是再造一屋子的算盤備用,他也是做得出來的。可是,這把損耗嚴重的算盤,所攜帶的某種對阮洛來說極為重視的意義,是無法複製的。
阮洛惱的,就是王哲的不理解。
可沒想到,王哲的性格中,也有這麼敏感細緻的一面,倒是自己誤解了他。
抽屜開啟後,那種香樟的氣息很快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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