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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想想,王哲又覺得這並不奇怪。楊陳長期在外地來回跑生意,不會一點防身術不行啊,而且先前他自己也已承認他會一點武功。於是王哲心裡動了個念頭,順水推舟,說了些要莫葉以後多向楊陳請教,請楊陳以後照顧著些他這個乾妹妹之類的話。
直到這時,一旁的阮洛才知道只是出去一趟的功夫,莫葉居然成了王哲的義妹。驚訝之餘,他隨手就將剛剛端起的藥碗擱在了桌上,準備與王哲侃上一通。
王哲望著他這個舉動,卻是看出了一些別的問題,笑著道:“阮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休要借題發揮轉移大家的意力了,別嫌藥苦,快點喝吧!”
王哲一語言中,阮洛禁不住嘆息一聲,搖搖頭道:“你們隨隨便便就可以去外頭吃香喝辣,我一不留神就要喝這種苦斷腸的湯,有時我也很不服啊!”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還是重新將那藥碗端了起來,還沒喝,臉上就已寫滿了許多個‘怨’字——不服也得接著喝,一旁有王哲盯著。
就在這時,廳中一直充當旁聽者,沒有怎麼參與之前的商榷的莫葉忽然“咦”了一聲,問道:“阮大哥覺得那藥很苦麼?”
阮洛沒有細想她所問的這個問題,只是隨口道:“不苦怎麼叫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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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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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時遭逢那極惡的際遇,讓阮洛近乎一生藥罐子纏身,他這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其實是他思維慣性中很牢固的一條觀念。
但他的這一觀點,很快就遭到好友極削麵子地鄙薄。
王哲也沒有在意莫葉的那個問題是不是問了別的什麼意思,他只是看向莫葉,卻拿阮洛打趣:“別理他這話,他喝藥喝怕了,現在是喝什麼藥,還沒嚐到味道就先喊苦。”
楊陳聞言不禁失笑,暗想:這阮洛,雖說談吐間已有些不符年紀的老辣,但人品中仍不失率真。
可儘管王哲又在拿阮洛開涮,阮洛對此也沒辯駁,只是含笑承認,但莫葉的臉上卻是絲毫沒有玩笑意味,反而更為認真起來。
“真的很苦麼?”莫葉還在思考著她剛才忽然生疑的一個問題,又道:“早上那郎中來時寫的藥方我看過,那是很簡單的三味藥,雖然我不懂它們是憑什麼醫理配成一道方劑,但其中沒有一味是味道極苦的才對。”
阮洛愣了愣神。
王哲的臉上也已斂去玩笑意味,目色一凝,問道:“哪三味藥?”
只是三味藥,並不難記,莫葉很快憑記憶念出。
其實莫葉能辨出這三味藥,跟她幾年前第一次懷疑自己喝的藥、然後設法去偷藥方那件事有關。
之後,為了查出自己喝的那種藥方是什麼成分,莫葉翻了一個月的藥書。那時她雖然沒有收穫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後還是託嚴行之的便宜查到根源,但是那一個月的翻找沉浸於藥書中的經歷,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全無益處。
她憑此得以記住了一些廣泛運用在民間的方劑。因為這些方劑不是治療重大疾病,且結構簡單又常常要用到。所以沒有像一些複雜方劑那樣被醫者收藏起來,即便她當時只有幾歲,也可以輕鬆買到。
今天阮洛喝的藥,性質主要為消清積食、疏理腸胃,並非用於痼疾的方劑,結構一貫也是非常簡單。並且因為積食之症常在脾胃較弱的孩童身上發病,患者的特性對藥劑的複方選配也有一定偏倚,這類藥至多也就有些澀舌,絕不可能苦得斷腸。
經莫葉一提,王哲也警惕起來。
雖然王哲與莫葉一樣。也不是醫家出身,但與莫葉近似,他也有一段接觸到醫理的際遇。王哲在泊郡陪阮洛休養時。閒來無事就常與那個姓易的鄉醫聊天,自己家裡還有個常生病的二哥,如此耳濡目染,對於基礎的醫藥之學是有一定了解基礎的。
聽了莫葉的口述,他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四下一掃,但沒有立即說話。
“會不會是弄錯了?”莫葉看見王哲像是要發火的樣子,心裡微急。但當她剛從椅子上站起身時,她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來,是剛剛在那小亭子裡時,王哲對她說過的話。
……
“以後若再逢類似今天這樣的事。或許還有更糟糕的情況,你必做到的是鎮定、神清,分清事情的輕重過程。並有所舉措。”
“如果連這樣做都不能改善什麼,那麼驚慌與眼淚就是更為無用的東西了。”
……
莫葉定了定神,趕在王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