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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洛微頓後又道:“詩詞的主旨不全在辭藻之華麗上。歌頌山河壯麗,則該有一種豪氣張開在文字間,但如果是送人的句子,基本的意義就在於受贈人要能看得明白。倘若只顧堆砌辭藻,使寓意太複雜晦澀,令受贈人無法明白字句中的意思,也就大失贈送的意義了。”
阮洛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莫葉再楞也差不多該明白了。
她只覺得脖子一僵,看了看阮洛,終是怕他多想,連連擺手道:“這個嘛……實際上並非是我的東西,是我從別處看來的。因為得不到完整的解答,所以心裡一直有個疙瘩,今天無意中想起,便忍不住鑽研一下。”
阮洛聞言微微一笑,輕聲道:“原來如此。”雖是如此說了,但他心裡並不全如話裡這麼認為。
……
莫葉離開阮洛的書房時。只帶走了一本書,即是那本曾被阮洛反覆翻看,封面已有些破舊了的遊記。
另外還有那拼寫而成的一首小令。也被她借走,但這算不得是書了,只是一張紙而已。
不過,在她臨走時,阮洛實在有些看不過去。於是提筆重新將其抄了一遍,把拼湊的那張紙扔到廢紙簍裡去了。
除此之外,莫葉再未借到別的書。不是阮洛不肯借,而是阮洛的書房真如他說的那樣,除了與算數學有關的書冊,就再無其它了。出書房時。莫葉不禁感嘆,果然要練就一項特長,必須心無雜念。專心專攻啊!
離開書房時,莫葉把阮洛也帶了出來,原因很簡單,莫葉認為他需要休息。
而在走出那個堆滿書的環境後,阮洛也發覺一陣疲憊上湧。可能剛才是注目於給莫葉解題,精神凝聚的同時才會忘了疲倦吧。
回神一想。阮洛發覺自己早飯午飯都未吃,全靠喝藥了,他心念一動,從手中的紙包裡拈出一塊藥糖,扔到口中。
莫葉撇了他一眼,忍不住道:“無論怎麼說,這種糖還是有些藥性的,你這麼個吃法可不太妥。”
“我不是小孩子了。”阮洛正色道:“可以加份吃。”…
莫葉本來以為他後面會說些例如“他有分寸”之類的話,卻沒想到居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陪阮洛回臥房的路上,一直沒看見王哲和楊陳的人影,阮洛招手召近一個家丁,問詢後才知道他二人剛剛出去,說是去請葉醫師了。
等那家丁退下,走在阮洛身側的莫葉笑著道:“這下好了,等會兒葉醫師親自來,你可以當面向他討這種藥糖。”
“我不是小孩子了。”阮洛又把這話說了一遍,隨後嘆了口氣,道:“希望你的那位朋友能夠同來,我託你向她討要,應該沒問題,大不了之後我幫你去借書來看。”
莫葉知道阮洛在重複了那句話之後,一定會忽然來個轉折,心裡已經做好了聆聽奇言的準備。然而當阮洛後頭這話全部說完,她再度忍不住笑了起來。
平躺於床上,阮洛頓時感覺睏意如山,壓在頭頂,疲倦之意宛如潮水般湧來,很快便睡著了。
莫葉看著阮洛沾枕即眠,心裡生出些許憐惜。
這個人啊,是天生如此,還是習慣如此呢?莫葉在心中嘆問一聲,替他整了整被角,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走在寬闊的院落間,莫葉已經無心流連路邊的花卉,她默默地又在心裡想那首‘四四小令’的事。
回想著原筆跡,那段句子書寫所用的筆料似乎與那作畫所用的材料相似,在她的認知範圍裡,便只有碳芯筆能夠畫出那樣均勻且顏色略淡於墨汁的線條來。
而從天運十一年這個時間標記上來推算,那幅畫作最遲也只是十二年前的事。倘若以師父的年齡逆推,那時候的他剛及弱冠年,會不會有這個可能……
想到這裡,莫葉又是搖了搖頭,因為從頭再看,她找不到一絲證據證明師父與葉諾諾的祖上會有什麼聯絡,倒是伍書與葉正名是舊日好友。
腦中紛繁念頭剛走到這一步,莫葉忽然聽到白桃的喚聲,她連忙收起思緒,側目向聲音的來處看去,就見白桃已經走近。
“白桃姐姐。”莫葉欣然走向白桃,她記得這會兒白桃應該是被阮洛命令休息的,便關切道:“你怎麼起身了,不再休息一會兒麼?”
白桃搖搖頭,微笑著道:“不用,本來我也只是被撞了一下,一點小傷而已。”
在說著這話時,她的目光微垂,快速地拂過莫葉手中的書和那一張摺疊起來的紙,之後目光很快又回到莫葉的臉上,又道:“我聽一個丫頭說,中